河看来反而是件好事,可以磨砺一下他的性子。 但如今领军的人并不是李存孝,而是一个名叫郝昭的小将。 这种年轻气盛又手握兵权的小将,肯定也都渴望建功立业,所以冥河也不知道郝昭会不会对牛鸿手下留情。 “乐乘所部只有三千兵力,秦军不但有五千,还有余化和傅友德两员猛将,而且还是以逸待劳,鸿儿他肯定不是对手。” “那怎么办,鸿儿那边已经开战了,而咱们这里距离顿丘,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啊。” “不需要两个时辰,为父全力赶路的话,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抵达战场。” 之前赶路冥河并未用全速,毕竟他的速度女儿可跟不上,而且他这个人性格比较高冷,哪怕是亲生女儿也不愿意接触的太亲密。 现在外孙那边都已经开打了,冥河自然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背起女儿就全速往顿丘赶去。。 与此同时,顿丘城西二十里外,乐乘所率的三千魏明联军,正与郝昭所率的五千秦军交战。 秦军不但占据兵力优势,而且还是以逸待劳,所以十分轻易就压制了魏明军,彻底击败对方不过是早晚的事。 牛鸿见此,想要依靠自身武勇逆转战局,但秦军之中不但有余化,还有实力不比他弱的傅友德,只凭牛鸿一人自然是力有不逮。 看着中军之中,护佑在郝昭身边的余华,牛鸿虽不解他为何为何和傅友德一起出手,但若是两人一起出手的话,他这次恐怕真的危险了呀。 “傅友德,你这个叛徒,枉我在你被生擒之后,还在蓝玉都督那帮你说情,没想到你真的如此轻易就叛国投敌,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牛鸿红着眼睛,死死瞪着傅友德,眼中满是怒火。 一开始牛鸿也不信傅友德背叛,但在之后的多场大战中,傅友德多次随李存孝一起出战。 在战场上,傅友德多次有机会回国,可他不但没有返回联军这边,还在战场上杀了魏明联军不少人,这让牛鸿不得不相信傅友德叛变了。 “牛兄,傅友德并未背叛大明,之前和领军为敌,只是为了让李存孝放松警惕,不得已为之罢了。” 傅友德压低声音,一脸委屈的解释道。 他之前随李存孝参战时,表面上确实有机会能返回,但每次他有离开的想法时,都会下意识看向不远处李存孝,而李存孝每次都在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傅友德知道,这是李存孝对他的考验,李存孝依旧对他有所防备的表现,一旦他真跑的话,则必定会性命不保,所以他只能忍辱负重,并在不得不和曾经的战友厮杀。 但这次不一样,李存孝并不在,秦军这边只有一个余化,他若是想走的话,单靠余化显然留不住他。 可这又让傅友德极为不解,李存孝明明对他一点也不放心,可为何还敢让他和郝昭一起出战呢?直到上了战场后他才算彻底明白了。 傅友德本来准备回归,并和牛鸿联手,将功赎罪,但由于他手上沾了太多自己人的血,联军那边经彻底不信任他了。 “好个不得已为之,你觉得我会信吗?” 牛鸿闻言顿时冷笑起来,说道:“只要你把兵器扔了,我就相信你是不得已而为之。” 听到牛鸿此言,傅友德顿时沉默了,只是看着双眼中满是杀意的牛鸿,再加上对方刚刚招招杀招的狠辣表现,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扔掉兵器,牛鸿就会立刻挥枪捅死自己。 若是别人的话,傅友德会毫不犹疑的扔掉兵器,但牛鸿这个被宠坏了的大孩子,性格太极端了,他只相信自己相信的,而不是事实啊。 傅友德并不怕死,他也想自证清白,但却不想死的毫无价值。 看着沉默不语的傅友德,牛鸿脸上冷笑更甚,随即大骂道:“卑鄙无耻的叛贼,这点小把戏还想骗我,受死吧。” 牛鸿挥动长枪向傅友德攻去,所用招式更是毒辣无比,每招每式都想要置傅友德于死地。 傅友德并不想和牛鸿对手,但牛鸿咄咄逼人,他也不可能引颈待戮,所以只能无奈迎战,可又没有杀心,所以在和牛鸿交战中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两人纠缠了十个回合后,傅友德身上已经不少几道枪伤,若不是大秦制式的铠甲质量够好的话,他说不定都已经死在牛鸿枪下了。 “啊……” 傅友德显然还不想死,所以憋屈的怒吼一声后,全力一枪击退牛鸿,而后头也不回的逃回秦军那边,他惹不起牛鸿难道还躲不起嘛。 看着傅友德狼狈逃走的背影,牛鸿想要追击,但却理智的选择了放弃,冲其怒吼道:“傅友德,这次就饶你一条狗命,下次在被我遇到,定取你狗头。” 傅友德听闻此言,心中简直宛若刀割,现在他明白李存孝为何敢放他单独出战了,因为失去信任的他已经彻底回不去大明了。 郝昭和余化见傅友德逃了回来,余化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嘲讽道:“呦,这不是诈降的傅友德将军嘛,不逃回联军怎么回我秦军来了?” 傅友德听到此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诈降在秦军之中好像都已经是共识,秦军上下好像全都知道,但都不点破,都像看戏一样看他会怎么做。 现在秦军不信任他,联军那边也要杀他,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郝昭知道李存孝想要收服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