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忖片刻,决定上爷爷之前的仓库里,去随便找块木头来!
爷爷家在镇子另一头,老房子有个小院,爷爷在里面种了许多小树。多是能镌刻的木苗。
她硬熬到天蒙蒙亮,披了件外衣出门。
雨季的早晨,冷风裹着寒意。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她连跑带走,十多分钟就赶到。
自从爷爷离世后,她每月来收拾一次。轻车熟路摸到堆满了木头和摆件的仓库里,开始翻找。
那玩意儿能与她对话,是灵没错。但看那苦大仇深的样子,不会是个好东西。留是不能留,可放出去不晓得会不会成别处的祸害。
她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人,谢乐怀。
他几乎都不用打开箱子,便笃定里面有灵。
想到他说的话,唯有焚烧,可将之毁去。
可现在,要怎么烧?
在一堆落满尘灰的小玩意儿中,杨湛恩拿出一个乌木刻的碗盏。
上面还有她初学时,歪歪扭扭刻的花纹。
擦去上面的灰,装进背包,她原路返回。
怎么都没有料到,再见谢乐怀,他会是那般狼狈。
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肩上还挂着几根水草。
远远看上去还以为是流浪汉,直到看见他那个黑色布包和帽子,杨湛恩才想起白天见过他!
杨湛恩走过去时,他如之前那般,坐在路边台阶上。
正从布包里面翻出块湿透的毛巾……
看上去狼狈不说,多少有些凄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