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钳制住喉咙……
那道粗犷的声音森冷笑道:“我先解决这个,再慢慢收拾你!”
箱子里的娇俏声奄奄一息道:“你不会得逞的!”
“你是什么人?来我家作祟?”涨红了脸的杨湛恩艰难吐出几字。
那股力道忽然轻了一下,继而瞬间加重!
“她听得见我说话!”
顿了顿,力道松怔丝毫,那声音问:“你是束灵师?”
杨湛恩就像陷入了一个魔怔!
她能察觉到这声音的怒意,却又无力反抗。
指尖挣扎着,在快要触及刻刀时,被钳住远远甩到一旁。
瘦弱的身板砸在墙上,发出巨大声音。
“这么弱的束灵师,还想对付我!!”
低沉森冷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杨湛恩心里盘算着,谢乐怀说他明天才有时间来,等他来,自己可能已经凉了!
指尖忽然触到刚才进门被装在上衣口袋的咒扣,杨湛恩猛地起身,将咒扣取出,砸向那阵黑气!
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闷闷炸响,黑气猛地退散至客厅另一边。
“束灵锁!”
那道黑气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惧。
杨湛恩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她顾不得周身疼痛,飞奔至墙角捡起爷爷那把刻刀直指前方。
“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她干咳一声:“别逼我!”
“呵呵,”那声音肆无忌惮的嘲笑她:“逼你?你倒是来啊!你以为我愿意在这狗屁地方?”
她抓着刻刀的手,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却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僵持片刻,那道黑气似乎也发现杨湛恩除去手中刻刀,和方才丢出去,此刻掉在桌上的束灵锁之外,好像也没什么本事,胆子便大了起来。
它试探的往杨湛恩这边靠,声音撒泼打诨,大有赖在这里的势头!
借着一个说话的间隙,它猛地冲向杨湛恩,趁她不备,再次将刻刀打掉,并钳住她的脖颈。
它一点余地都不留。
杨湛恩呼吸紧促,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会交代在这里。
整个世界变得仿佛沉浸在水中的空箱子,闷燥,又无处可逃。
她眼前开始出现幻觉,那阵黑色的气雾变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形,穿着古时候武将的铁甲战袍,立于眼前,黑气腾绕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不仅如此,她还听见了谢乐怀的声音。
听见他声音凶厉,斥责什么东西还不快滚!
她像泡在水中的棉花糖,意识逐渐溃散……
……
醒来第一眼,看见自家客厅天花板,恍惚间以为之前的事情是一场梦。
当真真切切看见碎一地的茶盏,她猛然惊坐起!
“你醒了?!”
这声音……
杨湛恩循声望去,居然真是谢乐怀!
“你怎么在这里?!”她诧异。
“门开着,”谢乐怀手中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道:“我直接走进来的啊!”
杨湛恩:“……”
“刚才,我……”
她还在犹豫,要怎么没有骨气地说出自己被缠上的事情!?
谢乐怀停下手中摆弄的东西,看她一眼:“没事,我来得及时。但还是被他跑了,这屋子里……”
说着,他看看桌上被打开的箱子。里面雀笼还在,却半点没有灵异之气。
“也不算太干净。”
他走过来,将刚才摆弄的东西递给杨湛恩:“一时半会儿闹不出什么风浪,还是要谨慎行事。”
他手里捏着一个更大些的咒扣,上面刻的八卦图案比之前给她那个更为复杂!
经历这么一出,杨湛恩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虽说能与灵对话这两年,无奇不有。可还是头一遭被那些东西实打实的影响到。
杨湛恩接过来,随口问:“这是束灵锁?”
“你怎么知道?”
“那团黑气告诉我的。”
“他连这都说?!”谢乐怀惊讶。
“没有,他被打伤。应该是被影响到,问我是不是束灵师!”
她看着谢乐怀,忽然发现这人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今天,谢谢你,要不然……”
谢乐怀摆摆手:“先别谢,我还真不知道这事要从哪里下手!”
杨湛恩一顿:“怎么说?”
谢乐怀指了指桌上的木箱。
箱子是打开的,里面放着的雀笼看上去就是一件普通木雕摆件,丝毫没有异样之处。
杨湛恩不懂束灵之事,但这东西出自她手,正不正常,她还是有感觉。
便试探着问:“那东西走了?”
谢乐怀摇头。
从怀里掏出面铜镜正要往上照,雀笼里忽然发出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