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
说来也怪,自打鱼放进去,爷爷便没有再不正常过!他甚至能清楚记得做过的每一件事。
他问杨湛恩,有没有把他教的东西记下来?
他还告诉杨湛恩,怎样刻出来的作品,才有“灵魂”?
谢乐怀安静的听着她讲完,声音平淡:“所以呢?”
“我怀疑那段日子我爷爷是被灵祟缠上,并不是生病……”
杨湛恩目光看向雀笼:“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想请你帮帮我。”
谢乐怀看着杨湛恩,在他没有说话的短短瞬间里,杨湛恩甚至已经想好他要是拒绝了,要怎样再次说服他。
没想到,谢乐怀沉默片刻,说:“不能确保成功,只能试试……”
这就已经足够了!
谢乐怀将铜镜收起来,换成一道折好的符纸。
“只有烧符纸这段时间,你要抓紧。”
生怕错过,杨湛恩往雀笼那儿靠了靠,弯腰凑上去。
谢乐怀开始点燃手中的符纸,为将之烧的慢些,他特地卷起来,斜着从一角烧。
升起的青烟在谢乐怀指尖轻绕,盘绕着散向雀笼。
就好像,被雀笼逐渐吸收一般。
果然,杨湛恩在烟雾中听见一阵极其微弱的哭声。
就是她的声音……
“你怎么样了?你见过我爷爷?他说没说要怎么救你?!”
一连串的问题,她甚至不能确认里面的灵祟能听见她说话。
正要抓紧时间,急急忙忙再问一遍。
那道声音哭着低低道:“于……于……”
“什么?你再说一遍。”
“……与……”
杨湛恩往雀笼那儿再凑了凑!
她根本听不清。
忍不住追问:“与什么?”
她整个身子几乎是抱着雀笼,趴在上面的模样。
可这简短的几个字,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正要继续问!
一道黑气自雀笼中破出,如利刃般强劲飞速,没入杨湛恩眉心。
“小心!”
谢乐怀仅仅看见一瞬,等这句提醒出口,已经晚了。
亲眼看着发生的杨湛恩惊怔。
她缓缓转头看向谢乐怀,一脸茫然失措:“会……死人吗?”
问完,看见谢乐怀皱起的眉头,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
谢乐怀盯着她眉心看了看,自怀中重新取出一张符纸点燃,放在她眉心处,仿佛引诱什么一般,一点点靠近,缓缓拉远……
如此几次,一无所获。
“暂时不知道是什么。”
杨湛恩:“……”
这么一来,刚才雀笼的线索完全断了。
杨湛恩来回走几步,摇头晃脑,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
想让谢乐怀再试试,跟雀笼中的灵祟沟通,可试了两次,都没有反应。她也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这下,杨湛恩慌了。
“她不会,不在里面了吧……”
问完这话,杨湛恩自己寒毛直竖!
搓搓手臂的鸡皮疙瘩,她问谢乐怀:“现在怎么办?”
“刚才你听见她说什么?”
杨湛恩困惑道:“她就说了几个字,与……与什么也没说,就说了三次,与。”
谢乐怀皱着的眉头显示出两人当下的尴尬处境,以及无所适从。
“与……”谢乐怀提醒:“是不是雨水?还是玉石?或者其他的什么……”
“或者鱼什么的。”
杨湛恩猛地回头:“鱼!”
惊了谢乐怀一跳。
她有些激动的抓着谢乐怀臂弯:“鱼!她说的是我爷爷的鱼!”
不由分说,迅速往外跑去!
谢乐怀只能赶紧跟上。
镇上的观里,谢乐怀看着杨湛恩在回廊下的池子边趴在石阶上身子往里探,不断问:“你在哪里?”
正值中午的上香高峰时段,经小桥廊檐下走的人多,大家纷纷诧异,这姑娘的古怪行径。
谢乐怀似也司空见惯,跟在杨湛恩身后,静静等着。
最后,在一个僻静角落,杨湛恩终于得到回应。
当终于得见杨湛恩嘴里所说,那条救命锦鲤时,要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一条胖乎乎的锦鲤朝他们游过来,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杨湛恩激动的一把拉过谢乐怀:“快看快看,它出来了。”
“……”
寄养在观中池塘里,也不是没有原因!
杨湛恩熟络的趴在池子边缘往里探,跟它说话。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当年你回去我家,我爷爷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谢乐怀一听,这事儿应该好解决。
这轻松的念头生出来没多久。
下一句,他听杨湛恩解释道:“我是杨湛恩啊!我爷爷是杨弘义,他把你养大的!”
谢乐怀:“……”
不好说,不好说!
一通解释,终于听见杨湛恩松一口气道:“你终于想起来了!”
谢乐怀:“……”
他站在树荫下,背对着杨湛恩,路人看过去,就只能看见杨湛恩趴在池边,他在旁边等待的画面。
不知道过去多久,杨湛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