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和,洒在地上,照在少年少女的身上。折射的微芒,是他们腰间的那块玉牌,仔细看,那是宋莳安的手艺。
宋莳安回来那日,不知道是谁带头的,他们进了宋莳安的房间,彻夜促膝长谈。宋璟礼原先觉得礼法不合,但被他们硬拽了进去。
宋清竹将乔迁之喜溢于言表,嗞个大白牙,咧嘴一笑和那路边的花一样灿烂,路过的人不禁多看几眼。
“长兄,可惜了你要同父亲上朝,那新宅,只好我同安安独自享用了,好难过呢看不见长兄。”
宋清竹故作委屈,道。
宋璟礼: “...”
宋璟礼:“我劝你,赶紧消失在我的眼前,我都不知道等会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旁边的小妹宋韶音拿着帕子,捂嘴一笑,声音轻灵。而宋承佑满眼歆羡的看着他们,他年纪太小,母亲不让他跟着去。
“兄长,再不快些,等会去学堂就要迟到了。”
宋韶音在旁笑道。
宋清竹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在旁目睹一切的宋莳安,摸摸宋承佑的头,道。
“有空跟着兄长和小妹常来找我们玩。”
宋承佑的眼睛一亮,头一点一点的,像只麻雀入食。宋韶音见状一笑,宋承佑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
濯如春日柳,朗若冬日松。
是夜,星辰一点一点的悬挂在天空,月亮高高的矗立在天边。空荡漆黑的街道,多了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仔细一看,还是那位少女。
原本宋清竹也要跟着的,但被宋莳安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理由是,他还没恢复武功。夜探别人的府邸,当然要静悄悄的,他这算拖后腿。
宋清竹无奈应了,叮嘱她小心些。
宋莳安根据从宋清竹那听来的描述,摸黑翻进了梁府。她一边找自家长姐的卧房,一边嘟囔着。
“这么朴素。”
心里想着,宋家书房都比这华丽。
她摸到主卧,翻上屋顶,掀开瓦片一看。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饭身体挨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的长姐,但仔细一看,貌似不是。她的眉头狠狠的蹙在一起,心中有着不好的猜测。
她将梁府都摸索了一遍,终于在一处较为荒僻的别院找到自家长姐。只见她那平常温婉美丽的长姐,此时坐在梳妆台前,不知想着什么。
宋莳安看见长姐住在这种鬼地方,心中大怒。
“小姐,你要回府探亲,姑爷不让就算了。他居然敢带别的女人回来,还敢对你动手。”
宋莳安闻言,心里一揪,怒从心中烧。她小心的踩在屋顶上,手紧紧的扣住瓦片。这个屋顶一看就是经久未修,一个不小心就会裂开。
屋里,宋常皖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许久,冷笑一声。似是在嘲笑刚刚侍女的那番话,又像在嘲笑自己的下场。
侍女见此,边为她上药边心疼她。
“当初小姐受她蒙骗,落得如此这副模样。为何不告诉侯爷和长公主,让他们为你做主。”
她听见自己父亲母亲,又想起当初为了嫁给梁子豪的所作所为,眼里泛红,心中酸楚。
“当初我一意孤行,如今我怎还有脸面见父亲母亲,如何面对家中阿弟阿妹,是我给宋家蒙羞了。”
说罢,拿着帕子捂起脸哭了起来。
宋莳安见此情景,心里万份心疼,眼睛也不觉的泛着水光。
“小姐,求求你了,救救自己吧。”
身边的侍女也没忍住抱着自家小姐哭了起来。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宋常皖骨瘦如柴的身子,脸上也消瘦许多。宋莳安捂住心口,隐隐作痛,心如刀绞。
当初意气风发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少女,成了深闺怨妇。
她依稀记得宋清竹,她,还有宋常皖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日子,是那样的畅快淋漓。这些美好的记忆,在如今看来却面目全非。
她并未下去同长姐叙旧,她知道长姐不会愿意让她见到这副模样。况且现在的重点不是叙旧,而是让长姐脱离苦海,宋莳安噙着泪离开。
想了想,还是不能放过那对狗男女。匆匆的赶回新宅,在宋清竹疑惑的目光,拿着一瓶药粉再次离开。速度之快,让宋清竹来不及询问,摸不着头脑。
她再次潜入梁府,给他们吹入迷香,悄无声息的进入他们的房里,别过头将那一罐痒痒药粉,狠狠的撒向床上的他们。心中暗骂,狗男女,去死吧。
这些坏事一气呵成,之后功成身退。回到新宅,宋清竹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中隐隐不安。跟着她进房间里,给她倒杯茶问道。
“安安,怎么了,长姐出什么事了吗?”
宋莳安盯着眼前的茶杯,平复一下心情,整理心绪。良久,抿了口茶,缓了缓。叹了口气,把刚刚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王八蛋,欺人太甚。”
宋清竹的手猛地拍了拍桌子,攥紧拳头,怒火中烧。
“这王八蛋原是寒门子弟,长姐在无意间结识他,心中不忍,一直接济他,直到他考举。又巧言令色,将长姐骗住。父亲早就看出他居心裹测,无奈长姐执意。父亲不再帮衬。起初这混账仗着父亲的名声捞到些好处,但后来众人发现了父亲不看好这个女婿,况且他在朝堂之上也毫无建树。没想到他居然敢如此待长姐,还敢动手。”
宋莳安听完,“哐当”一声,手上的茶杯重重一搁。
“呸,真是个混账东西。”
纵然是良好教育的宋莳安,也没有忍住骂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