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
吾王??
阿月惊了。
小二惊了。
两人张大嘴巴,呆立在原地。
阿月结结巴巴:“吾王?你是什么王?”
王萝卜轻笑道:“王萝卜呀。”
阿月的面色逐渐如常,犄角和长爪消失,血红眼睛也清澈起来。她奇怪地道:“你不是王大苦嘛?何来吾王?”
王萝卜笑得温润:“我更喜欢王萝卜这个名字。”
阿月不耐烦了:“说人话。”
王萝卜面色一正:“他们唤我,阿苏罗。”
阿月倒吸一口冷气:“你就是阿苏萝卜?……呃,阿苏罗?”
阿苏罗王萝卜,貌似愚蠢的眼睛里泛着清澈:“嗯。”
阿月皱着眉头:“那,你为啥不告诉我?”
阿苏罗无辜地道:“你也没问我。”
阿月都要抓狂了:“你不是知道我在找阿苏罗嘛!”
阿苏罗轻描淡写:“所以我也没跑啊,一直乖乖地待在你的客栈里。”
阿月一滞:“你一个修罗王,待在我的客栈里干啥?”
阿苏罗笑了:“不是你请我来当大厨的嘛。”
阿月一囧:“你堂堂修罗王……来烤鱼,实在是……屈才了。”
阿苏罗却一本正经:“我更喜欢在阿月的客栈里当大厨!”
阿月挠挠头,有点遗憾:“那……现在你的部下来寻你了。你大怕是要走了。极乐客栈以后,又少一道招牌菜。”
阿苏罗却摇摇头:“老板娘放心!你方才才说当我是自己人。那我阿苏罗,就永远是阿月的自己人!本王一有空,就回极乐客栈烤鱼。”
“此话当真?”阿月乐了。
“当真!”阿苏罗也乐了:“我还惦记着客栈的美酒呢。”
阿月简直要跳起来拥抱阿苏罗了。但瞟了瞟跪了一地的虬髯客们,阿月觉得还是不要造次。她想了想:“王萝卜呀,既然你要走了,我就给你打包几瓶美酒吧。”
阿苏罗又感动了:“还是阿月仗义!”
然后阿苏罗,捡了个还完好的桌椅坐了下来,对着阿月挤挤眼睛:“但是,我还不着急走。”
跪了一地的虬髯客们,见阿苏罗落座,才麻溜地站起来,悄咪咪地退到阿苏罗身后去了。
阿月挠挠头:“你不走?还要干啥?”
阿苏罗,一本正经:“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问问题?”阿月反倒是懵了:“啥问题?”
阿苏罗笑了:“阿月,你说是有人叫你来找我?”
阿月也在阿苏罗旁边坐下,叹了口气:“是天鸡。一个抠门的小老板。他神叨叨的,让我来问你,又没说问什么……”
“天鸡?”阿苏罗一脸懵:“本王不认识。”
阿月想了想:“天鸡,让我放下怨念。”
“怨念?”阿苏罗沉吟道:“堕入修罗道的修罗,多是怨念或者遗憾郁结难解。放下怨念,谈何容易!”
“就是嘛。”阿月撅了撅嘴:“我连我的怨念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苏罗眨眨眼睛:“女子的怨念,一般都是为了渣男。”
阿月努力想了想:“渣男?不会吧……我隐约觉得,我是在此等什么人。若是渣男,我等他做甚?”
阿苏罗轻嗤一声:“阿月你等了这么久都没有来,还是渣男……”
阿月有点泄气:“不记得怨念,我就不能放下怨念。那,我就永生不入轮回,困死在这修罗道了……”
阿苏罗乐了:“那多好!我与你做伴!我们永生永世在修罗道。你开你的客栈,我当我的大厨,不是挺好!”
阿月呆了呆,嘟囔道:“也不是不好……但永生永世啊……会闷的吧……”
阿苏罗道:“不会闷,不会闷!至少本王不会渣!”
阿月似乎纠结起来:“渣?”
阿苏罗循循善诱:“你看,你等的人,轻言许诺,信口开河,这是渣。他没有来找你,背弃前言,这是渣。是生是死,悬而未决,让你空等,这是渣。辜负阿月一番情意,更是渣中之渣!”
“一番情意?”阿月有点迟疑:“我等的人,也不一定与我有情义……说不定是我的伙计呢?……”
“伙计?”阿苏罗脸色黑了黑:“阿月,你可记得,他的名字?”
阿月一脸茫然:“不记得……但我脑子里,隐约有个玉衡,有个小二……也不知道都是些谁。于是,我便给自己取名叫玉衡,给小牛子改名叫小二了。”
阿苏罗的脸更黑了:“还是如今的阿月好听。玉衡这个名字太土了!”
“太土了?”阿月一脸狐疑。
阿苏罗眨眨眼睛:“阿月,你的怨念,是个不靠谱的渣渣!你忘记他是英明之举!不如,我来给你讲讲我自己的怨念吧。”
阿月一听感兴趣了:“有故事听?太好了!”
于是乎,阿苏萝卜,一本正经地,开始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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