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于对立者的身份刀刃相向。
……
我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建木的触感。
精纯的能量汇聚成的极为坚硬的事物。玄鹿拱卫的本体,也是承载了其久远历史、见证仙舟巡猎之途的古物。
如今,一切在此因星核奇迹般地获得新生。
幻胧的虚形落在我面前,她的身后跟着那位已经丰饶化的人族丹士。那位停云引着我见到,又喂给我丹药的双目失明的丹枢。尽管她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剩多少人性,双目仍蒙着黑布。
毁灭令使因与不死神实逐渐融合而变得木质化的面庞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态度傲慢而恶劣,“不知从何冒出的【丰饶】令使,难道你也想被变成虚卒?或者说,你就是【药王秘传】的底牌?”
“大君说笑,无非是建木结实,我来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罢了。”我好脾气地笑着摇摇头,感觉自己头顶都快出现某种光环了,“治愈乃是丰饶命途的本职,于我们而言,实在没有什么敌对之分。”
“……”
我大概能懂,她的面无表情充分彰显了对方内心的无语,以及对于“丰饶那群人脑子多少有点问题”这一观点的肯定。
当然,她必然不会信我的鬼话——只是她也知道,在没有绝对的力量碾压下,弄死一个丰饶令使要花费的力气超乎想象,甚至会影响她原本的计划。
“去跟着你们家令使吧。现在,立刻催化神实结成。”幻胧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冷冷道,小小的虚形消散。
“好的哦。”我笑着看看丹枢,“去拦住那几个家伙吧,交给你了。”
她恭敬地低头,转身离去。
我当然没指望她能拦着景元那一群人。丹枢没几下就被星的炎枪敲得昏死过去,不过这与我也没什么大关系,时间是充足的。
我骑上玄鹿,令它踏着空气飞到更高的空中。我能感受到,自上次赐福后,它的体内与建木本源更紧密的能量联系,以及来自于岁阳的力量帮助。玄鹿的身形逐渐膨胀,我任由自己的发丝上金色蔓延更甚,手中金色的能量弓箭成型,瞄准了建木容纳星核的核心。
丰饶版低仿巡猎星神,登场!咳。
一发箭矢破空,光点碎开,底下几人简直要心脏骤停。尽管饮月与景元瞬间便反应了过来不能令箭矢落到建木上,却没有办法拦截光速穿过的能量。
刹那间,方圆百里仿佛出现了绿草茵茵的错觉,属于“生”的清润气息蓦地炸开,无差别润养了所有对象。
石火梦身,景元的长刀毫不留情地朝着我飞来,我险险避开,却仍划破了一角我翻飞的衣袂。那长刀的飞行轨迹隐约破开了一道小小的空间豁口,只是我来不及深究。
暴风骤降下的雨滴也成了饮月的武器,只是才被我悉数挡下,只是还未来得及喊点台词,杨先生又制造了新的引力场,让我生生空手接了星的炎枪和三月的箭矢。
我当然不会主动朝他们攻击,只是被动地躲避技能。
嘶,这炎枪烧得我是真的疼。
打人先对着奶妈围攻也太不道德了啊!
好在塑料队友及时上场,幻胧巨大化的身影蓦地升起,暴虐的能量掀起飓风,我和玄鹿登时在她的巨型身体对比下变成了小小的一点。
景元几人由于离得实在过近,正面抗下了一波能量的冲击。直面毁灭星神完全赐福的令使,对方拥有的是极为蛮横的杀伤能力,这一下本应少个小半条命,却因我先前的治疗没有失去太多战斗力——即使如此,几人仍因身体内部的剧痛短暂地俯身喘息调整。
果然,事实证明:走毁灭途径到底的都是高攻超级大c。幻胧甚至补上了大c多脆皮这一缺陷。
这不削弱能玩?
我暗自思忖,继续看戏。
幻胧不屑地轻哼一声,俯视着这几个渺小的家伙,仿若在看什么微缩玩偶。一群蝼蚁罢了。
尽管身形大得惊人,她却受不死神实的限制无法离开太远行动。
她选择性地无视了我这个吃瓜群众的存在,大手朝着平台上一挥,烟尘四起,碎石散落,兵戈之声铿然,景元的长刀斩碎拔地而起的藤蔓,后背的防御空隙很快被饮月挡上,长木仓若游龙之势试图穿透幻胧的手心。
幻胧吃痛,只是这点伤势在丰饶的加持下迅速恢复。这倒是彻底惹恼了她,数倍的藤蔓编织成网——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景元。
金色的虚数属性的力量与藤蔓交杂,景元本就受伤不轻,本身又因命途特性并非武力专长,一时不敌,双手骤然剧痛,长刀脱手,被拖至在离地数十米远的高空。
“景元!”
饮月本身恢复力量并不彻底,比不上数百年前轮回前的全盛时期。此时此刻,列车组的人看起来也没什么旁的途径扭转局面——即使之前刃那一行人在,在全盛时期与丰饶力量融合的令使面前都显得有心无力。
“…身为巡猎令使,到也不过如此。你说,若是我把仙舟的将军也变成虚卒,罗浮会不会像当年一样大乱?”
毁灭的紊乱能量顺着束缚他的藤蔓传递而去,从他骤然绷紧的神色与紧握成拳的双手可以看出他正在经受的巨大痛苦。
精神摧毁的手段。
我心中评价了一句,骑着玄鹿缓缓靠近。
幻胧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却见景元低笑一声缓缓抬头。他灰白色的毛绒绒长发已有些凌乱,红色的发带散在一边,冷汗打湿了些许额发。只是,他的眼神冷肃,仿佛一切仍在掌握。
哦,像一只即将反扑的危险的大猫猫。
他双手仿佛是在虚空借力试图挣脱禁锢,幻胧高高在上地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