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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在第三下的时候,这只凶狠的畜牲便被砸得昏死过去,松开了口,但Michael没有停下,继续重重地击打着。
他布满粗厚老茧的拳头也在持续的击打中变得血肉模糊,杀手犬的头顶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凹陷,它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噗。”Michael的脚掌像一只铁锤,重重踩在杀手犬的头上,把它的头骨碾得粉碎。
骨渣把他宽大的脚掌此处许多口子,地上已分不清是人血还是狗血,Michael无暇顾及,转向剩下的唯一一只杀手犬。
连续杀死两只恶犬已经让Michael力竭,他的胸口像是要烧起来,每一口喘气都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嘶嘶声。
他觉得,胸口和肋部似乎又有几根骨头断了,可是他整个胸腔和腹腔的肌肉、内脏、骨头没有一处不在剧痛,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哪根骨头断了。
倒是左腿的大腿骨,在杀手犬不懈地努力下,终于咬穿了肌肉,它的犬牙几乎把Michael的腿骨磨穿,这让Michael每走一步都疼得恨不得把左腿截断。
但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依然挺拔地站立着,即便因为浑身的疼痛不住在颤抖。
发力过猛后的肌肉仍然紧绷着,因为痉挛微微抽搐,随着Michael的呼吸上下起伏。
这一刻的Michael像是浑身沐浴在鲜血里的阿喀琉斯,他可以被杀死,但永远不会被打败。
剩下的一只杀手犬早已不复凶悍,它被Michael的凶悍吓傻了,像只温顺的绵羊,在Michael高大的身影下瑟瑟发抖。
当囚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它立刻夹着尾巴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
“砰!”一声枪响,Michael觉得右腿一疼,他站立不住,跪倒下去。
紧接着,极度困倦袭来。
“砰!”又是一声枪响,他的右胸也被什么东西击中,他立刻昏死过去。
“该死的,为什么打两枪,”“这是□□,万一一枪对他没效果,你敢进去吗?我可不敢和这个疯子动手。”
k的手下把麻醉昏迷的Michael再次绑起来,整个过程里,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Michael的状态,他们目睹了刚才的战斗,在不少人心里,已经把Michael奉为神明。
“上帝啊,”当他们看到Michael的伤口,无不悚然,无法想象,这么重的伤势下,他是怎样迸发出那战神般的力量。
“没出息的东西。”k抽着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颤抖的手却把烟掉在了地上,他懊恼地把烟踩灭,“他再凶悍也只是个人!什么上帝耶稣,就算他是神,也要任凭我摆布!”
恐惧让k变得异常愤怒和暴躁,他让人取来一根横木钉在柱子上,将Michael的双手平举绑在横木上。
接着,又让手下找来了四根生锈的长铁钉,做完这一切,k用一桶凉水把Michael浇醒。
麻药的劲头还没有过去,Michael觉得头脑有些昏沉。
方才的搏斗用力过猛,现在他的肌肉无比酸痛,骨头也像散了架似的,还有胸口那针刺一样的感觉更明显了,就连简单的吞咽也让Michael疼得直吸凉气。
“Michael,真有你的,”k见他醒来,冷笑着,“我的这些手下也被你吓到了。”
他的话没有引起Michael的一点反应,就算到了此时,k仍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他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两只死去的杀手犬值得Michael的注意,屈辱让k的脸涨得通红。
“你真的不怕死吗!我不信,你有地位、有财富,我不信你愿意舍弃这一切。”k咬牙道:“你求我,也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Michael低垂的眼睑终于稍稍抬起,看了k一眼,他的脸上还有杀手犬的血迹没有擦去,这让他平静的表情里多了一丝杀气,“别犯傻了,k,到了这个地步,我还会相信你肯放我走吗?”
“咳咳,”Michael轻蔑地笑了笑,这一笑牵动了他的伤口,嘴里又突出一些血,他随意地看了k一眼,睿智的目光将k所有想法都看穿。
身为黑手党历史上最年轻的首领,Michael经历过所有血腥和黑暗,从一开始,他就不再抱着任何侥幸。
在浑身血色的衬托中,他黑色剑眉下的双眸更加明亮,即便伤痕累累生死一线,Michael的神色依然从容冷静。
他越过k的肩膀看向远处,Michael不知道,那个方向是不是家的方向,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了。
Michael雕塑般坚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片刻的悲伤和不舍,但很快,这些脆弱的情绪被冰冷的表情取代。
他抬起头,忍着刺痛深呼吸,俯视着k,看着他的眼睛,高傲地说:“更何况,西西里的雄鹰,怎么会向水沟里的臭虫低头。”
“住嘴!”Michael的轻蔑把k彻底点燃,k气急败坏地抬腿猛地踹在Michael左腿的伤口,橡胶的厚重鞋底直接踹到Michael裸露在外的腿骨,一声清脆的“咔嚓”伴随着Michael的低吼响起,他的大腿骨上出现了无数裂痕。
“你以为你是神?我就成全你,让你像耶稣一样钉在十字架上,”k歇斯底里地吼着:“我要看看,等你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你还有没有本事像耶稣一样复活!给我抓住他的手!”
一旁的手下犹豫了一下,但不敢违逆暴怒中的k,他上前把Michael的左手按在了横木上。
Michael的手掌厚而结实,即便左手的指骨已经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