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不好!”阮轻浣带着哭腔,楚楚可怜道,“我好害怕,这里好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放你回去?不可能,我若是放你回去,我就会死。”祭司见她毫无威胁,于是继续赶路,“快跟上!”
阮轻浣沉眉,立刻追问:“我们仙域灵气丰沛,有大把的灵丹妙药,可易筋洗髓,对身体大有裨益。你若是放过我,我可为你讨来!”
“灵气?无用的东西。”祭司嗤之以鼻,然后话锋一转,“用你们修仙之人的身躯养的蛊倒是对我大有裨益,说不定我不仅不会死,还会得道成仙。”
阮轻浣为之一振。
也就到了快达成目的时,他才会沉不住气说出来。原来这些年,祭司竟是为了用躯体养蛊,才用祭祀海王的幌子用活人献祭。
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蛊虫能延年益寿?”阮轻浣发问。
祭司懒得做出回应。他停下,站在一个更宽阔的洞窟前,施法打开封锁禁制。
紧随其后的阮轻浣险些撞上祭司背上的脚印,还未看清前方状况就被他推进洞窟内。然后,他设置法阵将出入口封住,下一秒便消失不见。
洞窟内伸手不见五指,地面凹凸不平,阮轻浣踉跄几步,发出踩踏的声响,立刻惊醒了洞窟内的原住民。
霎时间,四面八方亮起星星点点的幽暗光芒,空中一片“嗡嗡”声响起,地面上也有大片“窸窸窣窣”的爬响声向她逼近。
压倒性的迫近和对蛊虫的恐惧让阮轻浣不禁冷汗涔涔,心跳加速,神经高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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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这位仙君相救!”那位村民感激涕零。
“不过是借着海王的幌子迫害你们,剩下的事我们调查清楚后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槿汜御剑载着俩人回到崖湾村,落地后,他再次叮嘱道,“那位祭司的真面目你也看见了,剩下的该怎么做,你清楚吧!”
“哥哥,快去救姐姐吧,莫要再耽搁了。”铁娃打岔道。
村民咬牙切齿,拳头紧攥,点了点头:“愿仙君凯旋!”
身后的海风将如瀑的墨发吹到前面,槿汜深邃的蓝眸闪过一丝忧心。
他别过发带一端,盯着发带上的“汜”字顿了顿,然后将发带拽紧,御剑飞离于海洋之上。
槿汜返回方才沉岛之地,并使用避水符和防护身躯的术法保护自身,然后纵身越入海里。
刚入海没多久,就被迎面而来的祭司逼退回空中。
槿汜脚下踩着利剑,稍稍摇晃着衣衫和头发上的水珠,并快速用灵力烘干,又是一副焕然一新的模样。
“你竟然还活着!”祭司衣衫残破,还来不及更换,与之相比显得狼狈不堪。
槿汜抱臂,惋惜:“让你失望了。”
“小东西居然敢欺骗我!你们居然敢合起伙来骗我!真该把他弄死!”祭司怒火中烧,想来他们俩肯定被送回村去,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被公之于众,不禁开始担忧。
可转念一想,他忽然轻蔑道:“不碍事,他们就算回去了也无伤大雅。”
槿汜眉头一沉,祭司这是笃定了他们俩人无法改变悠悠众人的想法,或许还会被视作患上疯癫之症,满口胡言。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人抓回去,作为证人当面解释。
与人对决时最忌讳话多,明确目标后,槿汜直接持剑朝他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既然你没死,那便再多一个躯体养……”
祭司被利剑晃了眼,举起黑杖防御,却被击退数十米,怒斥槿汜不讲武德。
俩人激励对战几回合后,祭司连连败退,明显不敌眼前之人。
眼前之人不过十余岁,灵力和剑术造诣怎能如此纯厚高超,祭司纳闷:“你到底是谁?
槿汜蹭了下鼻尖,放荡不羁地笑道:“我是你祖宗!”同时迅速提剑朝他挥去。
平静的海面被砍出一条巨大的沟壑,祭司就算闪避及时,也被强大的剑气所伤,心知不敌,只能趁乱落荒而逃。
随着掀起的巨浪落下,祭司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槿汜紧锁眉头,骂了句“抱头鼠窜的缩头乌龟”后也潜入海底,寻其踪迹。
祭司对于阮轻浣的安排已经放心妥当,为了避免槿汜扰乱他的好事,于是特地暴露些许痕迹,想方设法将他引导别处去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