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十六年的宋相,人生第一次失眠了!
一个晚上,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白天南鹤森说的话,脑海里有个念头,不断地冒出来又不断地被她压下去。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想实现所以才许愿,难道阿鹤真的想跟我结婚?
不可能不可能,那明明是我小时候说的玩笑话,而且阿鹤说的时候那么多人在,一看就是说笑啊。可是,他今天的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
想想,从小到大,阿鹤对自己确实很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自己,而且每年生日都会给自己买一只皮卡丘玩偶。也因为阿鹤对她好,所以她总是习惯依赖着阿鹤,开心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跟他分享,不开心了,遇到困难了,更是会第一时间找他,因为她知道,只要阿鹤在,什么都能解决。
可是,这……不就是家人嘛?他们两个是关系亲如家人的朋友啊……她是喜欢他啊,可这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吧?
宋相陷入了怀疑,相比自己的家人,对南鹤森,她确实更容易倾吐自己的想法。比起自己的朋友,她也都是更倾向于跟南鹤森分享。别人说他们这是青梅竹马,如家人般的朋友,她是一直这么定位的。
那他呢?难道不是这么定位的?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那是什么时候?小时候?这怎么可能呢!
宋相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抱头,抓着头发一顿薅。
如果阿鹤,真的喜欢她,那她呢?自然也是喜欢阿鹤的。而且阿鹤对她这么好,除了家人就是他对自己最好了,如果以后长大了真的在一起,好像……
不行不行!
这样的臆想还没到最后,宋相就拼命摇了头,把这个荒诞的念头甩到脑后。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她跟阿鹤现在的关系就很好,什么恋爱,结婚,不适合他们,别人都说了谈恋爱结婚都有风险!她可不想跟阿鹤的关系有什么变化呢!
可是刚这么一想完,南鹤森早上看着她的眼神就又出现了。
“啊!!!”
不想了不想了!头疼死啦!!!都怪阿鹤,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相是失眠头疼了一晚上,甚至还躲了南鹤森的几次邀请。但是慢慢的,看南鹤森没有异常,对她也没再说什么奇怪的话,倒是让宋相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幸好,宋相本就对这类事不怎么敏感,不出一周,就抛到脑后了,还是照常跟南鹤森相处。
很快,宋相进入了高三,最为关键的一年。可偏偏就是这么重要的一年,宋相的成绩却直线下滑,掉了一百多分。宋相不免焦虑,明明她不看小说了,空闲的时间也不拿来画画了,为什么成绩就是上不去呢……那些原本跟自己同一水平的依旧稳定发挥,并且比自己原先考的要差的同学都超过她了,每一次考试都让宋相更受打击。
甚至到省质检的时候,宋相的成绩依旧没有回到原先的水准,徐华琳看出她的沮丧,也不追问成绩,一向严厉的她倒反过来安慰宋相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就好,不求一定要考上本一,考什么名牌大学。
道理宋相自然都懂,可是看着那分数,她很难不紧张,自然这焦虑她也发消息告诉了南鹤森,发泄一通,希望心情能好一些。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见到了南鹤森!考前的一个月,他就那么神奇地等在了学校门口。
宋相原先低着头,并没注意,耐不住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旁边路过的女生窃窃私语说着什么“很帅”,“门口有帅哥”之类的,出于好奇,她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高个,白衣黑裤,在人群中很显眼的南鹤森。
南鹤森显然也一眼看到她了,冲她挥手打招呼。笑容瞬间就出现在了宋相脸上,忙朝他跑过去,又是惊又是喜,“你怎么会回来,不是还没放假吗?”
宋相的神情如此雀跃,南鹤森的心情不禁又好了几分,接过宋相的书包,“还不是因为某个小同学最近遇上了麻烦。”
“你是因为我特意回来的?这,不太好吧……而且你学习不要紧吗?”
南鹤森轻笑,“明天是周末,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而且我这两天也没什么课程,便回来看看。”
“哦……走吧,我们回去呗。”
“不着急,带你去一个地方。”南鹤森一副神秘的样子。
南鹤森开着车带宋相去了就近的海边,从后备厢里拿出许多的烟花筒和烟花棒。
其实南鹤森不说,宋相也知道,南鹤森是专门为了自己回来的。一颗颗烟花直冲天上,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不是黑夜,也明明转瞬即逝,可那星花纵横交错,在天幕铺开,配着黄昏的落日晚霞,自有它别具一格的绚烂。
而宋相手里拿着烟花棒,在海边肆意玩耍,放声大笑,这段时间所压抑的不愉快,也随着海浪沉入海底,随着烟花在空中绽放。
“阿鹤,你果然对我最好了啊!”
宋相笑靥如花,那在心底说了一万遍的话差点就要吐出,可她的下一句,却让他又将话收回。
“阿鹤,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会对你好的,你对我来说可是最重要的家人之一。”
南鹤森眼神微变,却还是笑着看着宋相,能让她开心也是好的。
南鹤森回去的路上也跟她说了许多宽慰的话,教她如何调整心态,再加上死党高言庭他们几个没心没肺的陪伴,宋相度过了最难的时候。
虽然最后高考成绩还是没能达到她以往的水平,但还是达到了本一线以上,对这样的成绩宋相自然是满意的。
比她更高兴的是宋妈,在宋相焦虑的时候,她一直都扮演着那个沉稳冷静的角色,可实际上她心理也担心得不行,考前还记下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