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被迫承受着崔莺莺的骚扰。 要不是和王皓月大战消耗了太多精力,他会毫不犹豫的反客为主,把这勾引人的孽障压在身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胸口传来的痛感让崔莺莺恢复了清醒。 目之所及,是那畜生面带享受的侧脸和脖子上的嘴唇印。 “畜生!” “本小姐咬死你!” 愤怒的吼声震得耳朵发聋。 方永反手揪住崔莺莺的头发,把张开牙关的崔莺莺从身上提了起来。 “是你自己先主动的。” “本县子今天可没逼你。” 崔莺莺想要反驳,眼角余光却是被门前的佳人吸引。 好漂亮的女人。 方家次子不是娶了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吗? 怎会生得如此好看。 昨天方府的动静她在房间里都听到了。 明明是个老太婆,怎么突然就变成大美人儿了。 想到自己扑倒方家畜生时这美人儿就站在门外,崔莺莺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她猛地把身体缩进被窝里,不敢让人看到那张羞愤的脸。 要不是为了家族,要不是嫁到进城后地位就能水涨船高,她绝对会咬舌自尽,让这畜生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崔家怒火。 王皓月的目光从崔莺莺身上收了回来。 仙茅和韭菜根催情效果不佳,但身体过于敏感的人根本无法抵抗。 若非功力深厚,她刚才喝羊肉汤的时 候已经拉着方永进屋了,更不用说比她还要敏感的崔莺莺了。 “食为天的大掌柜甄德帅来了。” “他的生父被金陵崔家家主卸掉了一条腿,此刻正在大堂内等候。” 方永理了理衣服,起身回到大堂。 甄德帅面如死灰的跪在大堂中间。 “主公……” 他双手趴在地上对着方永拜了拜,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懊悔。 出事之前府上通知过方家产业内的所有人,务必把家人接去城西的金陵县子封地,然而自己却仗着方家给的人手和钱财自视甚高,自以为有了对抗崔家的能耐。 如今不仅刚买的府邸被崔家占据,父母妻儿也都落到了崔家人的手上。 “属下拿到生杀大权后,杀了两个投靠崔家的掌柜,又罢免的处置了一些胳膊肘往外拐的管理层和小厮。” “目前食为天内部局势相对稳定,但是外部因素……” 甄德帅声音悲怆道。 “没有及时赶往封地的管理层的那些家人,几乎全被崔家软禁了起来。” “就在今天早上,食为天有二十位管理层都受到了一截亲人的手臂。” “崔家的奴才还向我们放了话,要么投靠方家,要么就劝主公放了崔莺莺,否则崔家每天砍下我们至亲之人的一条四肢送过来。” “食为天人心涣散,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动摇了。” “还请主公救救 我们的亲人,救救食为天……” 方永一双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祸不及妻儿。 他早就猜到崔家会对产业中的人动手,却不曾想到崔家对无关紧要之人都如此毒辣。 “我这就去给崔莺莺放血。” “你把崔莺莺的血送去崔家,若是崔家还敢用你们的亲人做威胁,我便每天放崔莺莺一碗血送过去。” 王皓月连忙抓住了方永的手。 “不可!” “那崔莺莺未来相公乃是文曲侯的亲外甥,算是半个孔孟之后。” “夫君若是做的太过分,老文曲侯为了这个外甥媳妇说不得也会找你麻烦。” 她看了看眼中含恨的甄德帅,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方永。 族长派她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接管食为天。 而今崔家利用食为天对付方永,正好给了她一个插手食为天,树立威信的大好机会。 “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乃琅琊王氏长老,也是金陵王家名义上的负责人,此事由我代表方府出面和崔家谈条件最好。” “在整个崔氏家族眼里,崔莺莺要比金陵天下楼和城隍庙重要得多。” “崔莺莺和礼部尚书家的嫡子大婚在即,不敢一直和我们耗下去。” “这种时候,如果我们愿意稍微付出些代价,相信崔家会答应我们的条件。” 方永心知王皓月是想借此机会树立威信出 风头。 为了两家合作,他必须给王皓月这个机会。 “那就听你的吧。” “如果不行,我再给崔莺莺放血。” “让你的人带上几把连弩,随行护卫你周全。” 他不担心崔家用同样的手段把王皓月软禁起来。 王皓月身为王氏族长,金陵王家话事人,地位过于尊贵。 除非崔家想承受王家的怒火,否则绝不敢对王皓月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