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冤大头,不敲骨吸髓,不是他李云龙的性格。 之前的虎亭之战,小鬼子在独立团的手上吃了大亏,筱冢义男不敢和独立团正面冲突,但又不甘心忍气吞声,思来想去决定采纳山本一木之前提出的囚笼战术,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为锁。 最近这段时间,在敌占区大兴土木,将四周百米内的树木全部砍掉,奴役华国百姓,修建一座又一座砖混结构的炮楼。 筱冢义男这次是打算了八路军死磕到底,在一马平川的晋西北,平均三个村就有一座炮楼,不管站在什么地方,抬头都能看到小鬼子的炮楼。 如果仅仅是这样,李云龙也就忍了,岂料这段时间小鬼子变本加厉,频繁派小股部队骚扰周边的百姓。 鬼子三天两头带着伪军对炮楼周边的村庄进行反复“强化治安”一一奸淫烧杀、抓捕抢掠。 甚至不久之前,还从里屯、桃林、冷泉等村,打着村子里有“八路嫌疑分子”的名号,一口气掳走了一百多名百姓。那些被绑到山上的乡亲们,鬼子先在他们的肚子上捅一刺刀,再推到山北悬崖下将其活活摔死。 鬼子不仅对山下百姓如此,而且对从县城周围村庄抓到山上修炮楼的民夫也如此,在这段期间,被鬼子杀死的华国人不计其数。 尤其以夹皮沟的鬼子做的最为过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李云龙赶猪从杨村到南口村这一路上,无村不戴孝、到处是狼烟。 看着那一幕幕凄惨至极的场景,李云龙就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夹皮沟的鬼子血债血偿。 可是和鬼子多次交手的李云龙,心里门清,鬼子的炮楼看似只是一个光秃秃的楼,但实际上却一点都不好打。 夹皮沟的炮楼就是筱冢义男这个老鬼子为了分割灵泉和富平的抗日民主根据地,在玉皇山脊上的夹皮沟修筑的炮楼。 李云龙之前已经让张大彪带人侦查过了,夹皮沟炮楼周围圈着两道鹿砦和铁丝网,炮楼内驻扎着三十多个鬼子和六十多名伪军。 炮楼里配有轻重机枪和大炮,火力充足,平时,驻守炮楼的鬼子会对周围的地形做射距训练,把周边摸的一清二楚,夜里只要听到声响,估个大概位置,抬手就是一枪,打的特别之准。 之前探查夹皮沟鬼子的兵力部署,如果不是张大彪和一营的兄弟们躲避及时,恐怕现在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因为鬼子的草木皆兵,夹皮沟周围一二十里,直接变成了荒无人烟的“无人区”。 轻武器部队白天攻击这样的炮楼,属于送死,来多少死多少,跨过200米的开阔地都能被机枪打死几百个人,更别提拆除铁丝网了。 没有足够的火炮,想要拿下鬼子炮楼,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从一开始,李云龙就打算把夹皮沟的鬼子炮楼交给秦峰和战狼特战队。 毕竟,他李云龙就是穷光棍一个,谁也别想白沾他的光。 秦峰算是看透李云龙了,说一千道一万,李云龙就是纯纯的想要白嫖他。 “团长,事儿没你这么办的!”秦峰一脸无奈的看着李云龙,“想让马儿跑,您总得让马吃草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想让战狼特战队般你解决夹皮沟的鬼子炮楼,您总得给我们留下一点装备啊!” “你把枪全拿走了,我们用什么打鬼子啊?” 李云龙才不管那么多,这枪上写他秦峰的名字了? 他李云龙是属貔恘的,只进不出,东西到了他的手里,就就等于进了貔恘的嘴,想让他吐出来,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瞧你小子那抠搜的模样,要你两杆枪,和刮你肉一样,你吃了老子两头猪,老子说什么了吗?” 李云龙为了车上的五六冲,已经不择手段了,和秦峰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开始疯狂的PUA秦峰。 “秦峰,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之前没有这些枪的时候,你和战狼特战队少打鬼子了?” “而且,我这不叫拿,叫换,以物易物懂吗?” 李云龙特意强调,“用我的两头大肥猪,换你这一车的装备,你这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你小子就偷着乐去吧!” 李云龙说的话,但凡有一点道理,也不会一点道理也没有。 秦峰现在只觉得自己是一只没有毛的白鸽,因为李云龙让他无语。 “你不吱声,我就当你默认了。” 李云龙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生怕秦峰反悔,直接拉着板车一溜烟的跑走了。 看着李云龙健步如飞的背影,秦峰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些人生来就是牛马,显然,李云龙就是牛马中的佼佼者,纯牛马! 李云龙一路上和狼撵了一般,跑回独立团的根据地,差点没刹住车,直接撞到孔捷的身上。 孔捷看着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李云龙,满脸狐疑,“老李,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李云龙笑的见牙不见眼,献宝似的打开板车上的木头箱子,“我当然是给咱们独立团要装备去了!” “我跟你说,别看这把枪不起眼,刚才在南口村,秦峰演示的时候,一梭子子弹下去,直接将青砖墙打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孔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