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舒服。
高领毛衣显然是在掩饰某些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
“你来吃醋的?”寒江雪点了根烟,坐在他对面的客椅上调侃。
江平深轻笑一声,道:“他也配。”
“周冉说你昨天很护着他,问你俩是不是情侣关系。”江平深双腿交叠,换了个拽了吧唧的姿势,又道。
“江江,你说我咋讲?”江平深状似无意,又问。
寒江雪挑了眉,看他,指尖的烟火落在烟灰缸里,她答:“想怎么讲就怎么讲,这点儿小事儿还能难住你。”
“不想被发现,就管管你男人,别这么明目张胆。”江平深也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打火机的火苗悠地窜起,随后烟被点燃。
“我能压住一件,不一定能压住所有。”江平深又道。
“知道了。”寒江雪不太在意地点头,应声。
“伯父最近打电话问我你的情况了。”江平深又道。
寒江雪皱眉,心里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她压下,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然后呢?”
“问你最近怎么样?说不行就放弃庭苑,寒家有没有庭苑传媒一样,你想管理公司,就再给你一家盈利的管理。”江平深抽了口烟,抬眸关注寒江雪的表情。
寒江雪明明知道寒庭修不在乎,但是听到江平深的复述,心底还是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她手指握拳,掌心被美甲盖掐出一道道指痕,未抽完的半截烟被她捏进掌心,自动熄灭。
江平深将她紧握的拳头掰开,将那不到半截的烟扔进烟灰缸,拍了拍她红肿的手心,又吹了吹。
寒江雪察觉到他的动作,风拂过手掌,她下意识缩了一下手,问:“你说,寒庭修为什么一定要关掉庭院?”
明明给了她三年的时间,现在才半年就不想让她继续经营了,庭苑传媒对寒庭修来说只是一个累赘。
他好像要把过去的一切全部删除,不管是搬家,还是不管庭苑,或是不管她这个前妻的女儿都在证明这一点。
寒江雪在想,明明之前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寒庭修是怎么做到一点儿都不在乎叶苑的感受的,甚至想抹掉过去。
“如果他真的不想要了,你来注资吧。”寒江雪垂着的眸抬起,望向江平深,问道。
江平深笑了声,才道:“行啊,不过需要点儿时间。”
“下午有场局来不来玩?”江平深手指转动着银色的防风打火机,又问。
寒江雪正要摇头。
“怎么?你那小演员也不让你泡吧?”江平深又问。
寒江雪瞪他一眼,“庭苑这么多事儿,我哪有心思玩。”
“得,你那小演员今天来吗?给我见见?”江平深站起身来,换了个地站着,将位置还给她,又问。
寒江雪愣了一下,回:“今天?太匆忙了,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吧。”
“好。”江平深应。
寒江雪回到她的电脑前,看今天的报表和一些数据。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钟头。
时针指向了四。
下午四点。
敲门声响起。
她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江平深,想了想,他愿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吧,随即对门外应了一声,“进。”
顾承历进门。
他这次没直接喊“江江”,大概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先看向屋内是否有其他人在。
随后,他就看到了在酒吧遇见的那个男人,也是高中经常接寒江雪放学的男人。
江平深眸色变深,眉头皱着,关门。
“江江。”他喊了声。
江平深随着这句“江江”而抬眸,视线从手机上远离,望向门口。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
寒江雪总觉得以顾承历这种爱吃醋的性子,此刻醋坛子又要翻了。
寒江雪看了眼江平深,他这个做哥哥的眸色不善,盯着顾承历,站起身来,挽了一下袖口,指尖的烟被捻灭,仍旧烟灰缸,朝顾承历走。
寒江雪和江平深从小一起长大,太了解他此刻想做什么,她立刻从位置上起来,快步过去拉了一下顾承历的黑色长筒大衣袖口,“你出去等我一下。”
顾承历没动,视线越过她望向江平深。
“江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