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真的呢?嫁吗?”
寒江雪被他这句问话惊得又后退两步,后背抵上旁边的墙,冰凉的墙面将她的震惊消下去一些,她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你没事儿吧?”
“咱俩结婚以后各玩各的?”
“那还不如不结呢...名存实亡又有啥意思...”
“你家里不会催你联姻了吧?”
“然后你想把我搭进去?”
“江平深,你能不能别拉自由人入局啊?”
“而且,我有对象...”
江平深终于堵住了她想继续说得话,扔给她一支香烟,寒江雪接过,叼进嘴里,摸了一下短裙,打火机在外套里,又是没有打火机的一天。
“知道,你家小明星粘人得很。”江平深说着,又扔了个打火机给她。
寒江雪接过,点烟,许久没碰他的烟,味道有些冲,寒江雪止不住的咳了两声。
江平深连忙大步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直到她适应才松开手,才调侃道:“连烟都不会抽了?江江,你和那小明星在一起,真的有点儿变了。”
寒江雪没应。
她也觉得自己变了,不过她觉得自己的变化更多的是因为庭苑,而不是因为顾承历。
不去酒吧夜店不参加一些纯玩的局,完全是因为庭苑的事儿太多太杂,扰的她心烦。
不过,顾承历确实也属于特别的那一类,她对他的一切好像都有所了解,理应没有新鲜感了,但她竟然还能和他在一起,并且暂时没有分开的打算。
就挺神奇的。
“行了,你记得推了这事儿哈。”寒江雪的烟燃了三分之二,江平深的烟太呛,她捻灭,扔进垃圾桶。
“走吗?还是你准备留下吃这顿午饭?”寒江雪早在来之前就订好了今天离开的飞机,她一点儿也不想在这待着,她下楼离开之前又问江平深。
“我留下吃个饭吧,咱俩都走,你爸这边不好看。”江平深回答。
“随你。”寒江雪听了一半就不想继续听,她一边下楼梯一边摆了摆手,回。
寒江雪下楼时寒庭修还在那看报纸,白妍倒是从那个恒温的小花园出来了,她瞥了眼,挥了挥手,继续朝门口走。
“站住。”寒庭修不满她的无视。
寒江雪没回头,停下来了脚步,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穿上,等着寒庭修说完最后一段教育的话,就离开。
“现在连声招呼都不打了?寒江雪,你的教养呢?谁教给你的目中无人?”寒庭修声音带了点儿怒气的开口。
这么多年没回家,连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看见父母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
看不见家里都在等她吃饭吗?
“你啊,谁让我是你养的呢,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寒江雪留下这句话,开门离开。
别墅处于郊外,寒江雪穿着恨天高走了好远才打到车。
寒庭修不会派车来送她是寒江雪一早就料到的事儿,他必然要让她知道和他顶嘴的下场。
也不是第一次独自走下别墅区了。
她早就习惯了。
寒江雪将高跟鞋脱下拎着,突然想和顾承历发信息,又觉得发消息不能缓解她此刻烦躁,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一会儿,才被人接起,“江江,怎么了?”
顾承历刚拍完一场打戏,是真打,手不小心被道具滑倒,裂开一道口子。
寒江雪坐进出租车,听到他的问话,刚刚的委屈好似找到了出口,一开口就带了几分哭腔,“我回家了。”
顾承历顾不上自己的伤口,他拿着电话走远了一些,声音带了点儿焦急,又问:“谁欺负你了?”
她从未在他面前流露过这种脆弱的声音,也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她从来都是自信的,带着强大气场的游刃有余的同人周旋,暧昧。
顾承历想到她此刻的不正常的情绪,着急地想要立刻飞回去见她,哄她,揍欺负她的人。
“我爸骂我。”寒江雪忍住哭腔,回。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打给了顾承历。
明明她自己是可以忍过去的,但怎么就像小朋友一样,给顾承历告状了呢?
“他说我开庭苑就是为了搞明星,说我没有就教养,还想把我卖了。”寒江雪顾不得想原因,只觉得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所有的情绪如洪水一般快速朝她涌来,她不由自主的说道。
顾承历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安慰道:“谁说的,江江最有教养了,开庭苑也不是为了搞明星,想搞也不用开公司,江江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寒江雪听到他的话,抽噎了一下,觉得心情舒畅了一些,轻声应了一声,“嗯。”
委屈在出租车里逐渐退散,寒江雪穿上高跟鞋,望向司机师傅,不知道这个司机怎么看她刚才好像幼儿园小朋友朝对方哭诉的行为的。
寒江雪忽而觉得有点儿羞耻。
“他想把你卖给谁?”随后,顾承历又问。
他还没察觉到寒江雪此刻的情绪已然恢复正常,声音仍旧轻柔的哄道。
但语气却严肃。
“没有,我要准备登机了。”她忽而不想在继续讲,胡乱找了个理由准备挂断。
距离机场大概还有五十里路,最快也要在开四十分钟才能到。
“江江,我今天没戏了,飞回去见你好不好?”顾承历终于听出来她情绪的变化,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又问。
寒江雪几乎立刻回应他:“别了,你好好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