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屋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屋内烛光摇曳着。
房间内,乔婉衣领微微扯开,眼神中带着一丝控诉。
季景辞手中拿着药膏,低声道:“婉婉,你别乱动,我给你上点药。”
冰凉的药膏擦在身上,让乔婉舒服的嘤咛出声。
季景辞挑了挑眉,看着乔婉享受的表情,开口问道:“婉婉,舒服么?”
乔婉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脖子送上前,用手指了指脖子上的印子。
这里,这里再给我涂点。
季景辞轻笑出声,手指抠了一些药继续轻轻涂抹在上面。
听到季景辞的笑声,乔婉瞪着眼睛看着他。
相公,你还好意思笑?
搞出这些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要不是你跟个大狗狗一样咬我,我的脖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要不是这样,我下午的时候,也不会被月溪笑话。
一想到下午季月溪的眼神,乔婉她就觉得羞人,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季景辞伸手帮她整理好衣服,低声道:“别生气了,我以后会注意一些,尽量不再给你弄出痕迹。”
听到这话,乔婉眼睛瞪圆。
还有下次么?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乔婉立马伸手紧紧的捂住自己唇,还一边摇头拒绝。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今天她的嘴都给亲破了,一点都不好玩。
季景辞眸光微沉,拉开她挡在唇上的手,粗粝的指腹粘上药膏轻轻的在她嘴唇破皮的地方涂抹着。
“婉婉,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
乔婉摇了摇头,显然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见乔婉不相信自己,季景辞有些哭笑不得。
“真的很疼么?”
季景辞心里有些愧疚,他不是故意的,可在那种情况下,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只是没想到他的小妻子,太过于娇嫩了。
乔婉委屈的点了点头,她的嘴唇都被相公给亲破了,怎么可能会不疼了。
想到这里,乔婉情绪有些激动。
那你试试我把你嘴巴亲破了,看看你的嘴巴会不会疼。
见状,季景辞沉默了两秒,开口道:“如果这样你可以开心一点的话,那你就来亲破了我的嘴吧!”
乔婉一听,不满的轻哼一声。
亲就亲,谁怕谁啊!
季景辞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当她的唇贴上季景辞唇的时候,乔婉有一瞬间的失神。
等等,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
她怎么又被相公他给忽悠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乔婉唇上药又重新上了一次。
……
“你们都给本少爷让开点,别挡着我的道。”
“还有你,给本少爷倒杯茶水过来。”
季景源一到鼎峰号,就大摇大摆的开始指挥大家服务自己,宛如他现在已经是鼎峰号的当家一样。
旺福看到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嫌弃的撇了撇嘴,小声地在季景辞的耳边嘀咕着:“少爷,这二少爷到底是来干活的,还是来当大爷的,伙计们手中那么多活,还得抽出时间来伺候他。”
“也不知道老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季景辞轻哼一声,“你别瞎说话。”
他可不认为季景源这个除了只会吃喝玩乐的憨包,来鼎峰号能做好什么事情。
可他爹偏偏就听了柳姨娘的枕边风,让季景源跟着来,还把安抚那些买了坏米的事情交给他干。
就他这样子,真让人不相信他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
不过他也没指望季景源这个草包能办好这事。
季景辞转身离开,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自从钱掌柜离开之后,店里管账的事情,季老爷就交给了季景辞。
接了这个事情,季景辞就打算将这些年来的账本好好清算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
季景源在店里待了半天,只觉得无聊的要命,要不是他娘逼着他来,说要他来这里好好的表现一下,否则日后家里的产业都成了季景辞的,他还不如去找个酒楼喝喝小酒,再听听小曲儿。
想到这里,季景源就悠悠的叹了叹气。
这时,杜文祥从外头进来,坐在季景源的身旁,悠悠道:“二少爷,您也来了大半天了,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季景源翘着个二郎腿,将嘴里的瓜子壳吐了出去,满不在乎的说道:“怎么,我不干活你有意见了?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你叫我爹一声义父,你就真以为是我们季家的人了。”
听到这话,杜文祥眼里闪过一抹怨恨,但很快就消散,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紧,脸上重新挂上淡淡的笑容,缓缓的开口道:“二少爷,我想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提醒您,大少爷他最近在店里做了很多事情,得到了许多民心,许多伙计都很喜欢他。”
“二少爷,您要是再继续下去,等日后你觉得你在这里,还能有说话的余地么?要知道大少爷他可是季家的嫡子。”
听到这话,季景源他收起了自己的吊儿郎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景辞是嫡子又怎么样,他一个残废日后还能担任季家家主这个位置么?”
杜文祥目光幽深,笑着道:“是么?我看大少爷的腿恢复的挺不错的,说不定不需要多久他就是能恢复如初。”
“再者,大少爷他是嫡子,再加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