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我会尽量温柔些的,毕竟,你长得也不差。”
说完举起小刀就要往程礼手臂上落。
周景淮刚跑到门口就是看到这一幕,程礼头破血流地靠在墙边,面前的男人举着刀准备向她刺去。
“住手!!!”他心猛地往下坠,怒不可揭地喝止。
程礼看见周景淮冲向拿刀的何镜洲,意识清醒了些,想也没想直接抬起手臂迎上何镜洲的刀。冲周景淮急声道:“别过来!!!”
说完她抓着何镜洲的手,何镜洲见来人了,深知自己的情况容不得他回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狠狠往程礼手臂刺去,程礼不知在想什么,也不躲,直接将手臂送到刀下。
手上的血在两人中间溅开,程礼继续开口刺激他:“怎么,我在谢妤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你很生气?”
周景淮本来冲进来的步子听她刻意激怒的话,跟她对视上,瞬间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双眼通红,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程礼说完还挑衅地冲何镜洲笑了下,他被她笑得双目圆睁,癫狂道:“你找死!”
程礼一面避开要害,一面继续出言激怒何镜洲。第三刀下来,她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何镜洲被愤怒冲昏了头,刀口对准了程礼的胸口。
周景淮那一瞬血液倒流,肝胆俱裂。迅速冲上前将男人扑倒,两人扭打的时候周景淮不小心被他划到锁骨,他迅速躲开他乱舞的刀再反手将他左胳膊往身后一扭,用手肘重重往他脊椎一击,将他跪压在地上。
何镜洲不死心,还想举刀刺他,周景淮在此之前踩住他的手,再起身一脚踹向他小腹。
他知道程礼的目的,一直在慢慢地接近他们,随时准备将何镜洲制伏。
周景淮眼神沉冷地看向地上的何镜洲,确定他昏死过去了,这才报警、打120。
随后过去半跪在程礼身旁,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颤抖着声音喊她:“程礼,程礼,醒醒……程礼……”
程礼脑子像要被撕扯开一样疼,只想昏死过去,昏昏沉沉间听见周景淮的声音,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周景淮紧张后怕的神色,转眸看了下四周,意识渐渐回笼。
“你……”周景淮如鲠在喉,整个人后怕得一直在发抖。他宁愿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他读懂了她那一瞬看过来的眼神,又不得不成全她。
程礼朝他扯了个笑容,牵动到伤口,难耐地“嘶”了一声。周景淮以为是他碰到了伤口,心中一紧,僵硬着身体不敢再动,“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再忍一下。”他声音嘶哑低沉,安抚着怀中的人。
“谢谢你,周景淮。”刀口越来越疼,她脸色因失血越发苍白,额头上都是细密的冷汗。
周景淮这才发现她体温在下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让她靠在墙边,脱下外套,尽量避开手上的刀口将她裹住。
而后靠墙坐下又重新把她抱回怀里,想跟她说话,让她保持清醒。却发现她已经痛晕过去了。
他虚环着她的脖子,额头相抵。
“这次不想承你这一句谢谢。”
后来他们在一起之后,周景淮做梦梦见这件事都会后怕得不行,紧紧搂住身侧的程礼,把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闷声开口:“那三刀的时间,对我来说,每一秒都在无限拉长,好像在接受凌迟。”
……
大概三分钟后,何镜洲醒来,看见对面墙边的周景淮和他怀里的程礼,不死心地摸向被踢到一边的小刀,捂住腹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跌撞着向周景淮怀里的程礼刺去。
周景淮冷戾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不避不让,嘴角勾起抹嘲弄的笑意。何镜洲醒前的那会他就听见警笛声了,这人不过自掘坟墓。
杀人动机?这不比让警察他们去找去猜来得更简单?
何镜洲看见这种嘲讽的笑就心烦,他跟程礼一样令人厌恶。
周景淮垂下眼帘,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程礼瓷白的脸,似是要将她的模样毫厘不差地刻入脑海里,心中倒数着:5、4、3……
“砰!”
当时刀尖距离程礼的脸还有一拳距离,周景淮的手在她脸侧以防万一,余光里见何镜洲倒下。他身体彻底松懈下来,闭上眼睛,装晕过去。
一群警察冲进来,边大声冷喝让何镜洲放下手中的凶器,边将手中的警棍砸向他的脑袋。何镜洲被警棍一击,本来身形就不稳的他又狠狠砸到地板上,几个警察迅速上前制住他。
何镜洲似乎也惊觉现在的情形对他的不利,刚刚是被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耍了。
神色阴鹜地盯着装晕的周景淮,冲着压在他身上的警察大声喊叫道:“不是我!是他们,这刀是程礼带过来的,她想杀了我!他们一伙的,我才是受害人!”
几个医生护士跑到他俩和谢妤身边,在医护人员碰到他前,缓缓睁眼,一个医生惊喜道:“这个人醒了!你还好吗?”
周景淮抬起手摁了下太阳穴,回答道:“还好。”
说完,周景淮抱着程礼站起来,凛冽的目光扫了何镜洲一眼,漠视他的大喊大叫。
一时间方昀逸和林听以及小区的保安、警察、拿着担架的医生和护士都奔向他们。看着满屋的狼藉以及血迹,林听怔愣在两个担架前,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不停地流。一边是一个小时前还坐在自己身边操作电脑建模的人,现在头破血流地躺在担架上,了无生气。
另外一边那个总是在程礼面前撒娇,跟她熟悉起来会俏生生地喊她“听听”的姑娘满身伤痕。
她不敢上前触碰两个人,她们此刻脆弱得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立刻碎成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