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君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督主府内,他的脑袋还是有种沉重的感觉,更不要说身体沉顿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一次生病了。
可是冷卓君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看到了,为什么他们却都看不见。
对了刘清逸他们人呢,而且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
正当他一脸疑惑地偏过头却发现刘清逸坐在暖凳上正趴在他的手边睡着,而从窗外来看早已是黑夜,他竟然昏了那么久。
昏迷前的记忆开始一点又一点的浮现在脑海里,冷卓君用手抚摸了下刘清逸的头发,忽然间那人动了一下,随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冷卓君看着睡眼婆娑的人,有了歉意:“抱歉吵醒你了,我原本想要给你盖件衣服。”
刘清逸起身,顾不得自己伸出手摸向冷卓君的额头:“不算很热了,等下我用额头试试。”
她将身体前倾,将额头贴近冷卓君的额头上,感受着传来的温度,确实是下降了令她稍微放心了。
随即下地,换掉早已放凉的水倒上温水,抵给冷卓君:“先喝点。”
冷卓君接过水喝了一口:“不好意思又令你担心了。”
刘清逸却是对他所说的话表示了不满:“你在说些什么呢傻瓜,春季本就反复无常再加上近日来的不断奔波,想不生病都难,我只喜欢你下次可以主动跟我说不适就好了。”
她重新坐到床边,将冷卓君揽到自己的怀里,也不忘将被子给人盖好。
“我呀真的很希望这份健康可以通过日常来交给你,要不然你把病魔传染给我也行,你可知道你突然昏倒可吓死我了。”刘清逸轻声说着,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自己的爱人可以恢复健康,当她看到当着自己的面昏倒的冷卓君心生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照顾好他。
这份懊悔与责备甚至盖过了另一件大事,在她眼中冷卓君才是最大的。
倚靠在爱人怀里的冷卓君闻言蹭了蹭爱人,语气柔和:“那样多难受啊,还是我来吧,而且我觉得要是你昏倒在我面前我肯定是会崩溃的。”
那一日如同噩梦始终留存在冷卓君的脑海里,那是他轻易不敢触碰的禁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曾经做过什么,如今又在做些什么。
一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就忍不住在抖。
刘清逸安慰着他:“该说不说不该叫你小呆瓜了,该叫你小秧子了。”
说到此,她又怎么不能明白冷卓君的想法,毕竟隐瞒与谎言是最伤人的利器,可偏偏无人愿意成为盲目的人。
哪怕是他们也是如此,至始至终刘清逸都不知道是对冷卓君残忍点,还是该对他狠心点。
纵使心里陷入万般纠结,表面还是一脸嬉皮:“你说呢小秧子。”
冷卓君闻言恼怒地看了人一眼,不轻不重地咬了胳膊一口,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调情。
这小家伙,说着说着怎么还急了当真是经不住说啊。
此刻俩个人都很安静,相依靠在床上,彼此间都在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
“清逸。”冷卓君忽然唤道。
刘清逸垂眼相望。
“为什么你们看不见呢?”冷卓君直视着刘清逸的眼睛,似是喃喃,似是告知。
而刘清逸知道冷卓君在说什么,在冷卓君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都在说那个黑影,虽然刘清逸不知道那个黑影是什么样子,但他相信冷卓君。
“清逸相信我,当时我确实看见有个黑影就在窗外,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而你们看不见,我不是烧迷糊了,我是真的看见了。”冷卓君焦急地握着刘清逸的胳膊,言语迫切。
刘清逸的声音好似温泉温暖着他的心房,抚平了他的焦躁不安。
她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觉得那个黑影之所以只能被你看见,肯定是某种道理,而这种道理只能由你去揭晓。”
清逸真的很温暖啊。
冷卓君这样想着。
叩门声响起,刘清逸下地去开门,临走时不忘将身体竖起让冷卓君靠着能不那么劳累。
门外是拿着托盘的铃柒:“公主这是给督主煎好的药,还有一事皇宫派人来报让公主子时前往皇陵。”
刘清逸接过托盘:“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散发着刺鼻苦味的药很快弥漫至整个房间,冷卓君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色液体,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偏头向一边。
而刘清逸哪里能看不出,盛着药的汤匙准确无误地抵在冷卓君的嘴边。
眼见拒绝无望的冷卓君只好就着勺喝了一口,苦涩的药进了嘴瞬间苦的面色扭曲一瞬,忍住反胃的感觉,强行咽下喝完了这碗折磨人的药。
刘清逸将空药碗放在一旁,从怀里拿出一块果脯放进冷卓君的嘴里。
酸甜的果脯中和了嘴里苦涩的味道,冷卓君微微眯起眼睛,打了浅浅一个哈气。
药效上来了。
刘清逸说道:“睡一会吧。”
冷卓君却是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刘清逸:“能看见你吗?”
刘清逸点头:“当然,一睁眼就是我。”
得到保证的冷卓君这才陷入睡梦当中。
得出空闲的人这才将放在托盘上的信笺拿在手里,不是江南逸发来的轮回近况,而是影子他们发来的。
因为回京被收了兵权,导致他们这些人也被以适应为名义囚禁在各自的府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不同的位置监督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或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眼看他们没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