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镇压周兰山贼寇的部队跟随着他们的将领,当朝长公主刘清逸的步伐任职回京。
民众早已得知大军归来的消息,纷纷站在道路两旁,为大军的行进之路留出空位。
刘景,也就是容绪皇帝早已下令,命长公主进宫面圣,无奈刘清逸只能与大军分开两路,其他将军先回府邸,而她骑着快马直奔皇宫。
眼看到了成宣门,却不料迎面而来的风向改变了,比起眼睛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她看清楚是两只利箭。
刘清逸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脚上发力,跳跃半空,踢飞两只利箭,重新落回马上。
随着缰绳控制马的停下,刘清逸小马,走到被利箭刺穿支柱前,取出两只箭放在手心里随意一扫,心下冷笑。
随手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将利箭包裹好放进怀里,上马奔去皇宫。
待刘清逸走进皇宫才知道,一切都已布置好,唯在等她这个猎物。
不光是文武百官,就连皇女皇子也都齐聚一堂,坐在相应的位置上,而在他们之后便是各路府邸贵人。
刘清逸大致扫了一眼,五皇女刘青云身边的男子,是北陵侯府的嫡子陵易之,明明身为侯府嫡子却甘愿入赘给一个花心的女人,只为了自家的权势,当真是令人寒心。
他们的事情哪怕刘清逸身在外面,都略有知晓,当时她还觉得他们玩的真花,也不怕人早早郁郁而去。
脖子上明晃晃,掩盖不住的痕迹,以及总要刘青云作为掩护更改,挑动的坐姿,看起来这几日的生活格外丰富。
但这脸色却憔悴起来了,身形也瘦了很多,看来这欲念太多也不行,折磨人。
话说这陵易之自从入了宫日子虽说过的不算差,但也比不上在侯府的位置。虽然吃穿用都是最好的,但也只是借用了“五夫婿”的身份罢了,对于他自己的身份,在侍奉他的侍女和侍卫看来是根本就不够看。就连下人都这般,更何况于小肚鸡肠的他人了,纵使使绊子的人会看在刘青云的面子上不过分,但也算不得好。
如今这场宫宴是他子入宫来首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比起之前的自信,现在看来就是蹉跎不安,生怕一个不注意毁了北陵侯府。
然而实在撑不住的陵易之,悄咪咪的跟身旁刘青云说:“五殿下能帮我,帮我挡下吗?”
刘青云虽有不耐,但也看得清局势,将自己的身体往旁边靠了靠。
借机,陵易之快速换了个姿势,并揉了揉酸痛的腰,确认一时无恙后才说“可以了”。
面对刘青云的恶言,他也仅仅只是牵了牵嘴角,低垂顺目说着好话和歉话。
当初被宠溺的嫡长子,也一朝长大了。
眼看要走到冷卓君面前时,刘清逸侧头想要好好看看一别久日的人,谁知那人却避开她的目光。
就这样她走到了中央,也没有心寒,正了脸色向刘景和陵华作辑。
“父皇,云贵妃。”
刘景道:“前有清逸告捷六年战乱,后有镇压周兰山贼寇还我簋朝太平,清逸辛苦,快给清逸递酒,郑要亲自敬自己的孩子一杯。”
他示意侍从太监递酒盏给刘清逸。
刘清逸接过托盘中的酒盏,盏中酒清澈还带有淡淡的清香,是好闻清冽的梅子酒。
刘景拿过另一个酒盏,俩人的酒盏轻碰,双双饮下盏中酒。
因为角度的关系,刘清逸并没有注意到冷卓君看她晦暗不明的眼神。
刘清逸将酒盏放回到托盘上,看向刘景:“父皇,儿臣久经战场身体乏味,如今只想回去稍作休息,还望父皇见谅。”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谁知就在她要走的时候,一道寒光飞过脸颊,她侧身避开,余光看清了那是枚蓝色刀片。
未等刘清逸脚步站稳,又是数道寒光向她飞来,她一一躲过,却不料在躲最后一枚刀片时,突然气血不稳,头晕眼花,硬是撑着躲过刀片撑不住发软的膝盖,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脑袋。
这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有了明了。
刘清逸有想过却没有想过刘景当真会在这时候跟她动手,她用手捂着沉闷的脑袋,杀人的目光似要活剥了他:“容绪皇帝你在做什么?”
刘景居高临下,义正言辞:“当然是处决有凡心之人。”
这绝对是刘清逸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被气笑了:“反心?我要是有反心你早就人头落地了,簋朝更不会有容绪皇帝的生还,你跟我这说反心,倒不如摸摸你那狭小的良心,好好想一想!”
凡是刘清逸说的每一点,刘景的脸色就黑一点,说到最后他恨不得踹死眼前这人,事实证明他也真的做了,但不是踹死,而是一脚踹到地上。
“咣当”一声,冷卓君从位置上“腾”地站了起来,推开刘景,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冷卓君抱在身上。
却不料手腕被刘清逸一把抓住,毫不留情用仅剩的力气,将人狠狠推开。
硬是推的人向后踉跄两步才停了下来。
冷卓君唤道:“清逸……”
而刘清逸理都不带理的,红色眼睛闪着鲜红的光芒,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笑了:“打不过就下药,亏你们想的出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刘景别以为你是簋朝的皇帝,实际上这位置有多空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一个朝需要一个皇帝顶罪罢了,你还真以为少了你就不行了?当真是错的离谱。”
这与迷药还不同,是簋朝特有的药,名为“化药”,专门对身怀武艺之人特服的药,对于抓捕和刑讯可是起到了巨大作用。凡是服此药者,武功就像失去一般,浑身软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