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君步履匆匆赶到了皇宫,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若是被他人发现自己的样子那可就麻烦了。
除去衣物装饰,唯有脸上的泪痕需要清除。
在来之前,他确认自身无误之后,才走到皇宫宫门前,将手里的通行证交给守门位。
自从冷萧执政以来不止皇宫内部大换血,就连守门的侍卫都被更换,如今哪怕是他出入皇宫都需要通行证。
在皇宫内轻车熟路的他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提刑按察使司府。
冷卓君抬手叩门发现并没有回应,便推开门抬脚跨进门槛走进屋内,还未等他关门,尖锐的利剑就抵在心口。
“别动。”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冷卓君叹气:“是我。”
感受到利剑的离去,冷卓君关上门转过身,然而却在看清兰亭的容颜时,狠狠皱了下眉头。
就见眼前的人脸色苍白,眼底是好几天没睡才能形成的乌黑,双眼里泛起浓重的血丝,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气息。
一看就是好久不得眠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面对好友的疑问,兰亭并未言说,只是警惕地支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才放开窗子:“你不该这时回来的?”
“怎么回事?”
兰亭看了看他,回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情,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你一直都在照顾刘清逸对于皇宫内发生的事情也仅仅只是只字片语,没有过多的了解,其中发生的众多事情还要属我们这些亲眼见证者来的震撼。”
就在冷卓君抱着昏倒的刘清逸离开后,那一场以“庆功”为名的宫宴也混乱结束。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晚上,刘景所在的寝殿传唤太医。
兰亭闻讯而来,碰巧在殿门口看见了冷萧。
虽然俩人皆为朝廷同僚,但交集少少,就连之间的联系也是通过冷卓君,因此也只是相□□头,就在殿门口等待结果,而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兰亭才从疲惫的老太医口中知晓,刘景竟然是中了毒,而所中的毒乃是一种奇毒,簋朝根本不曾拥有且下毒时间必须要满四十八个时辰才行,这也证明了刘景就在前日已经是中了毒。
虽然这毒老太医了解,但制作解药的药材却是少了一味,而也刚好就是这一味药在八年前就彻底消失在簋朝,如今老太医身边只有缓解的药。若是体壮之人尚可以毒攻毒,但凭借刘景如今的身体已然不可能,也就是说刘景没几日可活了。
冷卓君听闻大惊,此刻就连兰亭都有些困惑:“怎么冷公公没和你说?”
冷卓君摇头。
兰亭:“……”
他沉默片刻才继续说:“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还有冷萧和苏知远,以及治病的老太医以外,就只有侍奉陛下的太监而已,也是他发现传唤的老太医。”
“难怪执政的人换成了冷萧,就连冷萧将皇宫内外大换血也无人阻止,原来是根本就无法阻拦。”
兰亭点头:“就连后宫要非有皇贵妃在做支撑,也在所难免,只是皇贵妃毕竟是女流之辈,若是冷公公执意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老太医有说陛下中的是什么毒吗?”
“老太医有说是什么“血骨丹”的衍生丹药“枯骨蛋。””
“血骨丹!”
“怎么你知晓?”
“你可知令顾恩侯死亡的正是血骨丹,而这血骨丹来自于南疆地带,簋朝根本就没有此毒的解药。”
兰亭沉思片刻道:“没想到这两件事竟然能牵扯在一起,我早先就开始查皇宫内有问题的人选,然而一点收货没有不说,还差点命悬一线。”
冷卓君:“这就是你时刻警惕的原因?”
兰亭点头:“不愧是你还是那么敏锐,有个夜晚被刺杀了。”
一直因为查刘景被下毒的事情,而忙于在皇宫内的兰亭的门被叩响了,就见苏知远手拿一般扇子轻轻的关上门。
兰亭道:“怎么连你手里都拿一把扇子,学张怀瑾吗?”
苏知远摇摇手:“不过是想要装得像那么一点翩翩公子。”
兰亭:“……”
若是真的可以,兰亭是真的不怎么想跟这人说话。
“话说皇宫内发生什么事了,我一路进来无论是侍女还是进门时的门卫全都给换了。”
“你也知道是冷公公执政。”
“那可不一定,”苏知远道:“虽是冷萧执政但也没有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把皇宫上上下下大换血的本事,除非是发生了不得不这么做的大事。”
面对苏知远的慧眼,兰亭自知无法隐瞒便将陛下中毒一事告知。
在听到陛下所中之毒的时候,苏知远先是若有所思,但下一秒就面得严肃起来。
也不等他询问,就留下一句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听不到这里,冷卓君发出了疑问:“难道你怀疑是老苏?”
兰亭摇头:“不说是怀疑,只是其中必定有所牵连,还记得知远是为数不多在江湖和皇家里自由穿梭的,想必情况比咱们了解的多,没准正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匆忙。”
“刺杀的事呢?”
“那天晚上。”
因为疑虑苏知远的种种异常,加上中毒的事情,半夜三更已是正常。
正当他在挑灯夜读的时候,忽然一道暗器打破窗户飞了进来,被兰亭稳稳地捏在手心,他侧头看去,一个身影快速从窗外跑去。而他也立刻追了出去,却没有想到那贼人跑得很快,一转眼就没了身影,身怕中了调虎离山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