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察觉不对,没点耐心跑了,这一路还是抱着她回来的。幸好姐姐们聪慧,从我站定在宅门前,就做好了一切打算。”
一位黄瞳姑娘拿着帕子,笑道:“我们的金滕还知道疼怜人,还把人家姑娘给抱回来。你是没瞧见,姐姐们看到你们刚回来的动静,都说你像抱着媳妇儿过门呢!”
金滕瞧着姐姐们大笑,也跟着笑道:“姐姐们说笑了,要不是为了姐姐,我何必抱着她,不如让我去后山抗一捆木头回来!我要是有各位好姐姐的法力,还用什么这种笨办法,直接定住她,话也不跟她多说一句。”
黑瞳女子稍作冷静,道:“还不确定这女子的来历,怎么让她乖乖地把金贝送到我们手上呢?”
金滕笑道:“姐姐别担心,你们只需想有了金贝怎么花,坐享其成,其他的由弟弟来操心。”
姐姐们又都笑了起来,拥着他去前厅庆功。
等到金滕看着姐姐们都喝多了,将她们一一带回屋内后,去门前看了看躺在地下的女桑,给她往嘴角灌了些迷魂汤药,心道:“让你再多睡几日吧,别醒来给我的姐姐们找麻烦!”
次日,金滕在街上摆着衣服首饰,全是从女桑身上扒下来的,牌子上写着:有女子掉落山崖,望大家识得后,告知她的家人来认领。
他一连在不同的街市摆了五回,甚至跑到了临近的庄子,可除了些店铺老板记得是这女子,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在他气得想要将这些物件丢到湖里时,想到将这些衣物卖了。于是说辞变成了是家姐愿意低金贝出售。售完,没想到这些竟值几百金贝,差不多够富有的大户人家,一整年的生活花销。
这激得他回去立刻将女桑捆在后山的树上吊着,然后用特地酿制的酒精倒在伤口上。
女桑转醒,满脸看不出一丝疼痛的样子,她浑身缩卷着,动弹一下,就有血滴到了草地上,不等金滕开口,她问道:“你的那些好姐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力地为她们做事,说来听听,让我羡慕羡慕。”
金滕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疑惑道:“你到底是谁?”
女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你的姐姐们,何不干脆和她们一起走呢?”
金滕问道:“什么?”
女桑指了指他背后不远处,一排排放置的灵柩,道:“你看,你的姐姐们已经在里面了,我给你在她们中间多放了一副灵柩,费了我好多金贝呢。”
他转身看到身后的颜色各异的棺材,大惊失措地跑过去看,翻开了每一个,里面都是他的各位姐姐们。金滕气急,想回头来杀了女桑,没想到她就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找我吗?我就在你的身后呢?”
金滕吓得退后了好几步,说道:“你是个什么妖怪?竟将我的姐姐都杀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女桑悠闲地摇着头,表示不满意,一步一步逼近他,道:“我对你好着呢!给你准备了灵柩,你可别浪费啊!”说罢,她运用水力,将他卷进了棺材里,并帮他盖上了盖子。
女桑轻松地跳到金滕的灵柩之上坐下,拍了拍木板,道:“怎么样,我花了大金贝给你造,你要是下一世回来找到,拿去卖了,指不定能卖很多金贝呢!”
金滕地愤怒无处发泄,只能用腿脚和手疯一样的捶打棺木,然后闷声闷气地叫道:“你最好现在把我杀了,别心软地放我出来,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地道明白!”
女桑手中拿着金滕带过来的酒,喝上了几口,大声呵道:“你这呆子,竟还不认错!本姑娘费了这么多天,陪你玩过家家,你还不知足?说!知道自己错了没!”
金滕在里面大大地“呸”了一声,道:“你给我提鞋履都配不上!”
女桑将手中的瓶器砸在了木板上,跳了下来,转着圈说:“好无理的呆子,要不是瞧你对姐姐们尽心尽力,我才懒得管你!”
金滕反驳道:“要你管,你这个老妖婆,哼!”
女桑以水化戟,将他的棺材敲开,炸开成四分五裂的,金滕不明所以,又呆又怒地坐在里面。他脸上还有水渍,见她瞧着他,立刻用衣袖抹了抹。
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戟尖,刺在他的喉咙处道:“九年前,你的所有姐姐们,在夜里被你失手放的大火活活烧死。她们那些不入流的小法力,压根逃不出那座大府邸,却将你护在最中间。
你那时小,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邪法,将你姐姐们的魂魄锁在了千年老木上,将她们一一还原成人的模样,骗自己她们一直在身边。然后过上坑蒙拐骗,不上路的行当,把拥有的金贝,给那些永远花不了金贝的木头姐姐们。
她们不过是顺手收留了你,瞧着你年纪小,正好将你护在了中间。你感恩戴德都不够,也没有必要这么害你的姐姐们吧!你别跟我说,将她们的魂魄留在人间,不能轮回,是为她们好!”
金滕寻着她的话,头痛欲裂,早已遗忘的记忆,突然涌来,带他去到了九年前那场大火中。他似乎是听了一位姑娘的话,将她给的小金瓶,放在了厅堂中央。那时他还小,以为那人是他众多姐姐中的一位,谁想到,那小金瓶晚上被他碰翻在地后,屋子内就开始起了好大一场火。
绝望的哭喊,姐姐们想要离开那座府邸,却撬不开门。所有的事情,都藏着阴谋诡异。
他接着看到,再小一些的时候,其中一位姐姐遇见了如意郎君,两人情投意合,却有另外一女子也喜爱那男子。不知为何,那女子知道如意郎君将要娶别人,受不住跳了河。那位给他金瓶的女子,是她的胞胎姊妹。
女桑看着他道:“看见了吗?该放你的姐姐们走了。”
金滕拉回了记忆,回道:“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