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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 / 2)

。”

“你真可怜她,接济便是,却不能作客,叫人传出去,有损名声。”

“大哥教训的是,小弟谨记。”

“我不是教训你,罢了。”

姚将军把钱给那女子,叫她赶紧出去。

田夏心说这哥哥从来不在乎自个儿名声。

倒这么在意他弟弟的名声?

姚将军往二公子对面位上靠窗而坐,放下竹帘,招呼田夏并坐身旁。

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有店伙进来送酒单。

姚将军也不看单子,只道:“梅汁即可。”

又叫随意上些果子、点心之类。

不要饭菜,明显意不在吃上面。

二公子笑道:“叫哥哥来这酒楼,却没给人做单像样的生意,只再好些的,难免碰上熟人。”

姚将军道:“既是酒楼,不妨要些酒,你自吃便是。”

二公子叹气:“独个儿饮酒,多没意思。”

等店伙上齐水食,二公子给了小费,吩咐不许再擅自入内。

姚将军从衣袋里掏出一根长簪和一个香包搁在桌上。

二公子笑容微敛,盯着两样物件,久不作声。

姚将军直言:

“香包内有助兴的药,老人家给的,被她丢了,簪子是用来刺我的,我没认出人来,一时手快,才不留神伤了她。”

田夏经这么一说,才知道有刺杀一节。

外面传得妖魔鬼怪,什么都有。

独独漏了这么重要的前情。

只能是将军有意隐瞒。

二公子听了,眼神黯然,拿起簪子看了会儿,自插在发髻上。

姚将军把香包收了回来。

“既已定了,又是何苦。”

“你的人总会是你的,我不想沾半分,伤她实非本意,却也弥补不了,先给你一个交代。”

“小弟听到风声,只想弄清实情,却是她擅自愚行,大哥饶她性命,还替她周全,谈何弥补?”

田夏爱吃冰,姚将军特意要的冰镇梅汁,酸酸甜甜,很合她口味。

但兄弟俩的对话,让她连吃喝都顾不上,只顾着听,生怕少听一个字。

秋玲跟弟弟有私情,被迫嫁给哥哥。

刘夫人赐药令她跟哥哥办事,她却只想让哥哥去死。

哥哥非但不怪罪,还替她隐瞒行刺的罪行。

至于为什么是秋玲,而不是洛水?

洛水明显喜欢姚将军,按顺序也该她先去嘛。

“只难为哥哥了,不过这次来,也不单是为了她的事。”

二公子打开身旁包袱,取出一把牛角弯刀:

“哥哥觉得这兵器如何?”

田夏一看:铜柄包头,刃口向内,刀背薄利。

刃柄接口处有一只飞马图腾,刀身上刻着扭曲的字符。

却是她母族文字,她正在学习,还认不全。

而且这刀眼熟,她见乌肃用过类似的。

姚将军表情不变,只拿起刀,放在眼下细看。

二公子冷不丁拔出佩剑,喊声“留意来”。

举剑就往他哥哥头上劈。

田夏吃了一惊,她娘临别前的面容在脑中一闪而过。

不及细想,猛一抬手,直接掀了桌子。

桌板翻倒过去,压在二公子身上,连着桌上水食也洒了他满头满脸。

田夏顺势起身,抬脚要往桌板上踩,被姚将军一把拽进怀里。

二公子在桌下笑起来:“嫂嫂好生厉害,莫怪大哥谁都不肯要。”

田夏被姚将军抱住,挣扎了两下,回过神来。

仍是余悸难消。

姚将军抱紧田夏,还不忘关怀弟弟:“没伤到自个儿吧?”

“小弟也没那么不中用。”

二公子从桌下爬出来,掸了掸头脸,把桌子反过来摆端正。

浑然无事一样坐了回去。

“再来。”

姚将军一手按住田夏,另一手平举牛角弯刀过顶。

二公子提剑砍在牛角刀的刀背上,那剑竟被磕出一个缺口。

这才各自收了兵器。

二公子满脸歉意,向田夏一拱手:

“冒犯嫂嫂了,只是在试刀。”

姚将军偎着田夏的脸颊,贴耳轻语:“惯常做的。”

田夏听将军声音有些发颤,收了收心神,向二公子回个礼:

“是我冒失。”

姚将军这才松开手,让田夏复归原位。

“她也是难得冒失一回,你不要见怪。”

“大哥这样讲就生分了,嫂嫂之重,小弟明白。”

姚将军不再谈及家常,只问:“你是从哪弄到这刀?”

二公子回道:“游商卖的,是把好刀,却遇不到识货的,只我这里没人会使,想哥哥那里许用得上。”

姚将军道:“我手下确实有个惯用弯刀的,你的好意,为兄就收下了。”

他兄弟俩各自都忙,把事情摊明白,也不耽搁,退了房,分道扬镳。

姚将军回去时特意绕了远路,放缓马速,漫踏郊野。

田夏背靠将军,也不握马鞍上的把手。

身体随着马背起伏,晃晃悠悠。

“好好抓稳当。”

“有将军扶着,总不至于叫我摔下来。”

“若有一天没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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