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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2 / 3)

,请交出通行令!”

田夏能用两条腿走回来,而不是四条肢子爬回来。

已是相当不容易。

这会儿总算碰上一个认识她的,实在感动至极。

把手一松,丢下通行令,人也跟着扑地。

顺手往上撩了下裙子,露出被血染红的裤子。

之后就算是天打雷劈,也不关她鸟事。

那侍卫被她扑街扑到脚前,措手不及。

又见到血,着实被吓得不轻。

君母叫他们押人,可没叫死人啊。

想主君新丧,这位又是极受宠的大夫人。

能不忌惮?

收了通行令,赶紧传车运送。

另一头差人向君母汇报情况。

就算要死,也绝不能死在他们手上!

田夏被抬上车板,舒服。

终于可以躺平了。

刘夫人接到侍卫传报时,尸体送回来已有些时候。

吴杜二将特意把大夫人接引君车的事细致描述一番。

隐去了血染盖尸布那一节。

言语间七分感佩,三分威胁。

刘夫人回转内宫,着手操办丧事。

回味着两名将领的话,越品越不畅意。

巴不得齐女滚到天边,再也别进她视线。

正心堵时,侍卫来报。

说大夫人沥血而归,晕倒在地,看起来极是不妙。

刘夫人一阵头大无语。

又是死人,又是沥血,还嫌不够晦气!

没法子,只能找医生去看个究竟。

御喜见刘夫人脸色难看,贴心劝道:

“主君新丧,总不能立时叫她陪葬,不过是吊一口气罢了,她擅自离宫,坏了规矩,等忙定了,君母当依此治她重罪。”

刘夫人道:

“你却不知旁人怎么看待,老妇若因她哀君之逝、悲夫之亡下了重罪,恐怕那些左右不服的将官更要不服帖了,听闻我那好孙子常带她入营随军,原来却不是白白去玩儿的,纵容她违背仪礼,还向老妇示威袒护,哼!一群莽夫!”

御喜这却不敢接话了,大公子嫡系惯来强横。

君母忌惮大公子,也不止忌惮他一人。

刘夫人见了御喜神情,冷笑道:

“你当老妇是真治不了她吗?”

御喜心领神会:

“外官不能过问内事,便不治重罪,也可叫她活受罪,只要不透风声,又能碍到谁?”

“齐女倒是小事,不急,苦头总要慢慢吃才品得出滋味。”

田夏一路装死,被运回九月观。

吕回协助文姜抬了田夏入寝房,忙去求医。

刚跑到门口,被侍卫拦住,不许他出去。

吕回跪下哀求:“小人不出去便是,只求大人们发善心,通传一声,好歹找个宫医来瞧瞧。”

那侍卫道:“已有人去传报,能不能找医,却不是咱们能作主的,你就等吧。”

文姜见田夏裤上染血,还沾了内裙。

眼见着泪要涌出。

田夏虚开眼缝,轻声道:

“姑姑莫担心,不过崩漏罢了,已吃了止血药。”

文姜稍安了心,见她惨白着脸,说出不像样的话,真是又恨又怜。

“什么叫不过‘崩漏’?出这么多血,还能是小事?”

“走了老远的路,药也不是立时起效,你看我这不挺好,没大碍。”

正说话间,听见有人上楼。

两人对望一眼,都住了口。

吕回在门外传报:

“好消息,唐医士来了!”

“快请!”

虽然君母有旨,要派医生去九月观看病。

却没指定谁去,谁也不想沾这个晦气。

就把专做杂事的唐医士给推了出去。

唐医士不甘不愿过来,给田夏搭脉诊视。

随口问了些症状。

“也没多要紧,不过是月事期间出血多了些。”

“这可不止多了些啊。”

“想必伤心过度所致,常见的,待我开个调血气的方子,好好补补,管保没事。”

文姜看出唐医士成心敷衍了事,只盼早点走人。

趁吕回送他下楼时,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香包,塞进吕回手里。

悄声道:“里头两条金蚕,你看着办。”

刘夫人虽叫搬空库房,却不知道文姜早为跑路着手准备。

姚将军送来的“贡品”里,凡值钱稀有的,都叫她藏了起来。

这金蚕一盒十二条,相当贵重,也好处理。

她分包而装,随身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吕回送唐医士到楼下,从香包里掏出一条金蚕。

执起他手,拍进掌心里。

唐医士一见这金蚕,就知道不是凡品。

推拒不肯受用。

吕回道:“只是主人家酬谢大人的,如今拿些好药不容易,管用就成,这金子不够硬挺,随人爱捏什么形就捏什么形,便做成刀剑,也不过当个摆设,偏有那么多爱的,连片金屑子也当个宝贝。”

唐医士收了金蚕,说道:“夫人脉沉手凉,面白腹痛,素有宫寒,眼下带淤,料想近日难寐,恰逢来潮,又闻听噩耗,想必受了不小的惊吓,数因并发,才现血崩之症,我向来不滥开方子,此症说大可大,说小可小,重在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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