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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2 / 3)

瞬间愕然过后,只觉得胸口透背一阵凉意。

登时浑身发毛,冷汗渗出。

姚管事见此情状,小心问道:

“君母,是先找人灭火,还是先找侍卫?”

刘夫人瞪起眼睛,厉声喝斥:

“废话!这还用问!?”

姚管事乖乖闭嘴,带上人手,一溜烟窜了。

刘夫人用尽全身气力,紧紧掐住御喜的手腕。

御喜全然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无比心痛。

看着越来越盛的火势,忍不住落泪。

“是奴婢疏忽,酿此大祸,求君母赐奴婢一死。”

刘夫人只当未闻,颤声道:“老妇早知她齐家都是贼贱一窝,刻意服软,必要借机造事,她引火自焚也罢,窜逃也罢,怎敢动老妇的宫堂?”

御喜挂着泪,狠狠地道:“奴婢以为她不过多长几个心眼儿,哪知竟如此歹毒,若此番夫人不亲驾而出,只怕要给她害了!就盼派去盯着她的,能起些作用,好及时截下那贱人,这回谁也护不了她,便千刀万剐也不足弥补她的大罪!”

刘夫人却阴沉着脸,冷冷说道:

“那些听人差遣惯的,乍然遇上这等大乱子,没个确然的指示,能指望什么?况且,你真当她一个无甚依仗的妇人,敢有这吞天的胆量?”

御喜隐约觉出,这番言语之中,含有忌惮。

这时也不方便追问。

只在心里责怪自己大意,更痛恨齐女毁了她们精心布置的住所。

刘夫人也不多言,重又上车,往外宫去了。

田夏遣开部分守卫,让她小弟能更轻松地削减人口。

阿休吩咐把侍卫拖进灌丛,叫兄弟们换上甲衣,继续站班。

田夏见了,问阿休:“他们不跟着走?”

阿休道:“拖个一时半刻就成,再说他们自个儿,随时想走便走,我要带个姐,可就不成啦。”

“这倒真是难为你了。”

阿休带来的兄弟,都是当初在外宫翻土整修的土木工。

将军一早就带田夏会过他们。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危急关头相逢相助,自是异常亲切。

田夏见过他们身手,料想自保无虞。

赶紧跟随阿休闪人。

姚将军在时,阿休一直跟他同住一处。

这趟,他却没回落脚点,而是去了一条地沟。

带姐下沟鼠窜。

“你看这沟起得挺宽,原是要开渠引水,哪知主公提前人没了,工事做半拉的,废就废吧,只要能帮上姐,倒也不算白干吧。”

阿休赶着路,嘴皮子也不闲,声音还不小。

像是完全不怕被人发现。

“本来一直安排我哥顾着阿姐的,他跟姐更熟嘛,可他心里总惦记旁人,我就跟他换了换,姐可别见怪。”

长跑之路漫漫,田夏喘气都来不及,根本没心思搭话。

但听他讲到这一节,知道“旁人”,指的是被关在鸾子阙的魏子,心里微微一动。

“她留下更好。”

阿休嗤笑一声。

“当年的多不在了,她厌弃的也都尽量不招她,是主公疼惜我哥俩,唉!主要是我哥,姐就免操心了。”

田夏想起乌肃说过,他父亲早在他年幼时护子而亡。

而阿休的父亲则变成了“姚将军的尸体”。

“你主公在哪?”

“我要知道就好啰,都没个定的事,能让姐保住自己人,就算咱们没多耽搁了。”

田夏听阿休一口一个“姐”。

虽然脸上惯常带着笑,话里却有些不是味道。

沟渠尽头有侍卫。

看样子没接到宫里消息,还按部就班,在那巡逻。

阿休显然对这条路线极为熟悉,稳妥地避开侍卫,窜进林子。

他那条大犬被拴在一株树前,狗嘴上套了网笼。

正在原地来回不停走动,显得有些焦躁。

见到阿休,尾巴乱摇,前足扑腾,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鸣声。

田夏见到大犬,想起风采绝伦的白额乌马,心中一阵惋惜。

阿休过去抱了抱大犬,稍加安抚,解开绳子,由着大犬牵引奔跑。

速度比之前又快了不少。

田夏自觉脚力不差,仍是一下就被甩出老远。

阿休头也不回,只管自己跑路。

如果这时跟丢,怕是要迷在林子里。

田夏扯脱下裙,发足追赶。

她却不知,阿休虽不回头,也能凭声音判断出远近。

离得远了,自会刹一刹步子。

林子深处,早备好马。

是将军带她骑乘过的棕黄土马。

阿休把大犬的绳子结在鞍带上。

田夏好容易赶到位,已是大汗淋漓。

长吁一口气,随手抹了把眼睛。

也不叫小弟帮手,直接踏蹬上马。

阿休“咦”了一声,回头解开拴马绳。

翻身坐到后面。

仍由大犬引路,催马跟随其后。

“主公也没说姐会骑马,不然各骑各的,不更方便。”

“也就会上个马,走两步,真奔起来,摔断脖子不值当。”

“咱是跟马过日子的,不会骑马可服不了人。”

“你服你主公就成。”

阿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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