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衫。
满心委屈,似乎一时间全都宣泄而出。
她却还要憋住喉头,不敢痛哭出声,只反复吟道:
“哥,我疼啊,真的太疼了,哪里都疼,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对不住……对不住……”
苏先生这一趟探视,虽解不了长远的困局。
也算好好抚慰了小妹一番。
小妹虽然在人前懂得学乖。
但她自小受哥哥耳濡目染,骨子里其实不屑得很。
殷王与她耳鬓厮磨,怎么会没有体会?
只是明面上纵容罢了。
既要享用她的特立独行,又不能让她的硬骨头扎到。
这中间的把握,自然需要管用的人去引导。
小妹听从哥哥指示,终于肯屈身向兰夫人请安。
免去老夫老妻之间的矛盾,又保住双方的面子。
这正是殷王想要的。
自此,苏先生依旧隔月探视,循循教导。
小妹得到亲人关怀,一扫怨气,心怀宽畅。
自然把更多心思放在大王身上。
再加上韩姬传授帐中经验。
慢慢也摸索出一些乐趣。
一旦水/乳/交/融,凡事都顺了。
殷王自不必再以强取消泄,反而怜惜之心更甚于前。
风平浪静的日子,说久不久。
时值霜降,草木黄落。
周边小国献来冬礼。
其中有一件狐裘大衣。
洁如白雪,暖如春云。
殷王得之,爱不释手。
下朝后,亲手捧着狐裘,赶去凤翔台献宝。
谁知苏小妹闻到皮毛气味,突然胸闷犯呕。
竟而晕了过去。
殷王连忙抱入帐内,传医诊视。
竟诊出喜脉来,已经有两个月了。
殷王老来得子,喜不自禁。
当时就在床头下了口谕,提封小妹为左夫人。
苏家贾家各有恩赏。
连齐家也跟着沾光。
苏小妹孕后反应严重。
肚腹疼痛,腰腿酸胀。
白天不利索,夜里不安稳。
她就把所有的难受,全怪罪到殷王头上。
又变得不大服帖了。
殷王以她孕体为重。
见她不乐意,也就不常去打扰。
只把那些进贡来的美人小奴,拢到身边作乐。
时久嫌腻,频遣吉官往奴场择美。
事情传到苏离耳朵里,却非他乐见。
但因那些杂货都是奴身,无门无户,不成威胁。
尚不值得费心,也就没多搭理。
这一天,田夏如常在书房消磨。
锦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姐,宫里又来人了。”
田夏正要起身,小葛已经赶去开了门。
锦儿对小葛微一颔首,踏进门内。
田夏见锦儿脸颊鼻头泛红,知道是受了冻的,蹙眉道:
“说多少次了,直接进来,还有外面那些事,也不是每件都要你亲自去做。”
锦儿撇嘴一笑,却是刻意敛住了笑意,眼睛里却晶亮晶亮的。
“我这人笨,学得慢,非要多做才能熟,不仅要熟,还想做得更好呢。”
田夏既觉欣慰,又有些不是滋味,只能说道:
“你喜欢的,就是最好,说起来,那吉大管事对咱这儿都熟门熟路了。”
锦儿小声道:“这次来的,不是凤翔台的吉管事,是咱们在奴场遇到的吉官。”
田夏眼皮子一跳,随即道:
“就说我病了,不宜见客!”
锦儿听命要去,还没出门,又被喊住。
“等等,说我要做些准备,安排茶食招待,你去告诉老爷子,叫他赶紧遣人去苏府通报。”
锦儿觉得事情不简单。
也不多问,按照吩咐尽快办事。
田夏带小葛回转寝房,梳洗更衣。
本打算还把丧服穿在里面,想了想,罢了。
从盒子里挑拣首饰。
这些金银珠玉,都是当初将军给她应酬用的。
田夏把一根长簪插在发髻上。
对镜映照良久。
又取下来,换回木笄。
从枕下取出阳山铁匕。
捧在手上看了再看,摇摇头,又塞回去。
小葛见状,好生奇怪:
“齐姐姐怎么了?这次进宫,有什么不同吗?”
田夏也不回答,只把金凤牌交给小葛:
“进宫后,如果你我二人分开,你就拿着这凭证,去凤翔台找云娘娘。”
小葛接了牌令,却不明白用意:
“那我该说什么呢?”
“把我所在地,遇到什么事,如实相告。”
小葛听田夏语气颇重,用力点了点头,小心收起牌子。
田夏准备妥当,即往前院赴会。
吉庆不肯受邀入室,仍立在风中。
田夏迎上前,作礼道:“有什么要事,还劳烦吉大人特意跑一趟?”
吉庆回了个礼,笑道:“不敢,是云娘娘请齐家小姐入宫一会。”
田夏奇怪了:“往常都是吉喜管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