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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2 / 3)

“若非国土之争,便是向着位子来的,你说会是哪一边?”

齐父低头道:

“这却不是下臣能言的。”

殷王大袖一挥:

“卿的独女也是寡人儿妇,更将承继国母,你我当同一家,有何不能言?”

齐父笑了笑:

“王有数子,已安排至它处,留京的仅有世子与……”

殷王见他吞吐不言,微眯了眼道:

“卿不敢说,寡人替你说,留京的,还有寡人幺子,亦是苏大人的外甥,苏子背靠贾公,贾公妻家追根朔源,乃是主宗分出,今虽无官爵,仍有声势,又投商门,不更壮大?卿不见朝上,口口声声不便追究的,哪个敢说自个儿两袖清风,不沾一枚铜子儿?”

齐父听出殷王隐怒勃发,见茶未动,已凉了,替他换杯热茶。

“大商中便有贪权者,何必用此残劣手段自毁声名?出得这桩大事,只怕都有忌讳。”

殷王神色稍霁,托腮道:

“卿还是向着苏子,可知有人欲另推世子?寡人亦对幺儿爱之胜若珍宝,卿就不怕哪日寡人一时兴起,改了主意?”

齐父恰口茶,望向阁外:

“大王英明,臣就当没听见。”

殷王闻言,朗然而笑,双手捧杯,一饮而尽。

稍歇片刻,又蹙起眉:

“以示威作掩,实则夺医,卿觉得呢?”

齐父咂摸道:

“仙医难求,为此冒险,倒确有可能,只是……为何仙医所去之地与堆骨之地,相隔甚远?”

殷王顿了顿,笑道:

“要见光的东西,哪能长久藏在深山里?来来来,陪寡人多杀两局。”

随即叫侍从清了桌子,摆上棋盘。

再不提旁的,只管专心对局。

另一头。

苏先生闻之噩耗,果然生出戒心。

免得被人拿住把柄,构陷他教唆起事。

停了探亲。

这日,韩姬正在暖室看顾幺子。

听尤夫隔窗道:

“好姐姐,能出来说说话吗?”

韩姬向天翻起白眼。

把养娘挨个叮嘱遍,扭腰肢,拐出门。

“什么姐姐妹妹,放尊重些。”

“瞧给小人急的。”

尤夫引着韩姬走到廊柱旁,小声道:

“娘娘本看戏看得好好的,宫医送药来,不知怎惹了,忽然撒起气,摔了药碗,把人赶得老远,吉管事不敢近身,叫你去劝一劝。”

韩姬双臂环胸,嗤了一声。

“我去有什么用?她爱听时,见谁都是个人。”

“那该怎么是好?”

“等啊,等大王过来,她再闹腾,也不至于碍了王的面子。”

尤夫看了看天色: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娘娘不吃药,若有什么三长两短,罪过都在咱们头上,你去劝了没用是一码子,你没去,那可又是另一码子。”

韩姬想想也是,连忙随同尤夫前往戏园子。

半路上,一人迎面而来。

却是个小宫医。

原本连同驴老医在内,总有四名宫医专事照顾小妹母子。

驴老医出宫时,带走一个,只余下两个。

其中一个,名叫伯乙,正是眼前这一位。

韩姬叫住他,问道:

“大人,娘娘那里如何了?”

那伯乙见有人来,忙垂头耸肩,弓腰回道:

“小人受吩咐再去配药,怕误了时辰。”

韩姬笑道:“大人过谦了,怎还当着咱仆从的面自称小人?”

伯乙当即羞得满面通红。

行过礼,匆匆而去。

韩姬岂有不知这伯乙原为侍医。

去年刚过内考,当上学徒,给配了个师傅。

那师傅嫌他出身不好,年资又小。

看诊开方全避着,不曾教导。

经驴老医随身带教,颇见起色。

受殷王提拔,才算正式上任。

他自己“小人”做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处人办事也总是畏畏缩缩的。

那些年长的同僚常摆袖作礼,戏称“大人”,以此挤兑。

韩姬也不过逗他一乐罢了。

却说小妹赶跑了所有人,独自伏在榻上抽泣。

听有脚步声响起。

抬起头,泪眼婆娑之中,见一名宫医缓步走来。

三十出头年纪,是张熟悉的面孔。

“成越人,你哪来的狗胆!谁准你进来?”

这成越人,正是跟随驴老医的另一名新医。

只见他在满地零碎之前,单膝落地,跪下施礼。

“听闻伯乙小兄不慎泼洒了臣的药,特来请罪。”

苏小妹连鼻涕带眼泪抹了一把,横眉怒眼:

“是我摔的,要你来请什么罪?滚出去!”

成越人恍若未闻,只道:

“臣已请伯乙小兄另配一副,还望娘娘好好服下,珍重贵体,以宽兄心。”

苏小妹拧起眉头:

“关我哥什么事?他这样弃我母子不顾,还不够宽心!”

成越人竖指在嘴前,从药囊里取出一册,起身近前,双手捧上。

“娘娘不信咱们,也要信仙医,方子都是仙医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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