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破罐子破摔,继续往烧烤架里夹碳:“你离我远点,吵的慌。”
“我懂。”肖亦骁起身,捶自己心口,像个忠诚的骑士般宣誓:“哥们为你豁出去了。”
不久,孟宴臣见阿瑾缓步朝他走来,边走边拿下当发簪的螺丝刀,揉着长发让其蓬松有型。
她把螺丝刀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从短裤兜里拿出盒香烟,双腿交叉,松松垮垮的坐在孟宴臣旁边的椅子上,双指夹着细烟:“借个火。”
点火器太危险,孟宴臣把露营宣传单的一角在烧红的炭中引燃,阿瑾凑近燃烧的纸点燃口中的香烟。
孟宴臣把燃的纸扔进烟灰缸,矿泉水一浇火就灭了。
阿瑾吐个烟圈:“谢谢。”
“你怎么在这?”
“换个地方生活。”
孟宴臣看像她额角,没有留疤:“肖亦骁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喜欢我。”阿瑾平淡的口气说出惊人的话来:“说你离开我以后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好几斤。”
“不用管他。”
“哦没事,我又不会当真。”阿瑾说:“我和你妹妹说咱们分手了。”
“我知道,谢谢。不是你没说清楚,是他们两个脑袋里都是泡泡。”
“那现在怎么办?”阿瑾夹着烟拖着下巴看孟宴臣:“我还要做你女朋友吗?”
阿瑾只涂了红唇,红唇呵出白烟,微微勾起的眼角和唇角满是风情,眼神却是游离于人群清淡的疏离,迷人的危险,单长相来说阿瑾的确勾人。
“不需要。”孟宴臣收回目光,把肉串放在烧烤架上:“你和李汀随意,肖亦骁我会和他说明白的。”
“李汀?他怎么了?”阿瑾的语气不甚在意:“啊~我不会和他上床的。”
孟宴臣早已习惯阿瑾说话方式,只是没想到阿瑾会拒绝李汀:“他人不错。”
“你拉皮条啊?”
孟宴臣动作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李汀条件不错,人也很好,你可以考虑一下。”
“你是指跟他谈恋爱?”
“不好吗?”孟宴臣反问,阿瑾缺钱,有个不错的男朋友至少不需要像从前那般,虽然都靠男人,性质却天差地别。
“他又不可能跟我结婚。”阿瑾语调讥讽:“为什么跟他谈恋爱,既然不跟他谈恋爱还考虑什么?你是想我只跟他在一起?你是说包养?”
“我只是建议,毕竟……”
“他和你比,谁的条件好?”
孟宴臣没答,正如孟怀瑾所说,燕城之中怕是没人比的上孟宴臣的条件了。
“你更好些吧?那孟总考不考虑包我呢?这么喜欢劝人向善,从你自己做起吧。”阿瑾吸尽最后一口烟,在孟宴臣侧头看她时把烟雾全吐在他脸上,让他金丝眼镜的镜片蒙上雾。
阿瑾把烟头掐灭扔在烟灰缸里,帮孟宴臣烤串:“怎么样?”
“是我失言。”孟宴臣摘下眼镜用手纸擦干净重新戴上:“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阿瑾说:“你这人为什么总喜欢把人往深处解读?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不考虑,抱歉。”
“好吧。”阿瑾拿起孟宴臣烤好的肉串吃一口,对他竖起大拇指:“烤的真好,串的也挺美观,辛苦你啦。”
有几秒孟宴臣心底有暖流穿过,做的是小事,他做过许多细末小事,他对“谢谢”本不在意,但有人发现说了,却发觉也是在意的。
阿瑾边吃边帮他撒烧烤料,时不时还问:“辣椒放多少?这么多?还是这么多?”
“这么多就够了。”孟宴臣比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