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摇了摇头:“不是相像,是一模一样。”
江星月和江知月。
江知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二人的名字,忍不住问道:“难道属下是夫人的……”
“被你发现了,”眼见着他边说边扬起了嘴角,江知月感到有些害怕,她不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一直瞒着知月总是会感到良心在痛,不过怎么说呢,我所喜欢的替身只有知月一个。”
这个人在说些什么,我完全理解不了。
但是这就说得通了,难怪他听到狸猫叫我姐姐会暴怒拔剑。
什么良心痛,斩断无辜小妖的爪子的时候怎么没见您的良心痛呢?
江知月不敢说话,但是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叭叭个不停。
“为什么总是不高兴,难道是慧极必伤?”魔尊见江知月耷拉着脑袋,遂问道。
“您、您真的喜欢属下么?”真诚,江知月默念了三遍,真诚乃是人间必杀技。
“我所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虽然他好像在发疯,不过他的神情却比江知月更真诚十二分。
江星月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能和姐姐比,她已经死了。”
江知月没说什么,他却知道她在想什么。
魔尊总是喜欢夸江知月聪慧,江知月却不以为然,她到底只是个头铁的莽夫罢了:“既然如此,大人不如把属下调回屠州当值,属下也好在大人身边尽职尽责,发光发热。”
要说江知月怎么在这位大人面前明明要保持唯唯诺诺,却总是对现在的卧底工作有意见:因为她一直以来就是主打的一个怕死,二个怕疼。然而,偏偏自离开魔界后,就开启了提心吊胆的卧底生活,此外受制于离魂蛊,定期还要接受魂钉刺骨。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不行哦。”魔尊回答前还假装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知月要乖要听话。”
至少暂时。魔尊想着,双眸一暗。
“收徒的事本尊会派人去调查,晚些再做定夺,好了,已经很晚了,知月快去睡觉,照顾好自己。”
“谢谢大人的关心,您也是。”
掐了和魔尊的通讯后,江知月忍不住气愤:不要只是口头关心,你的喜欢真不值钱,连把人调回去换个卧底都不肯,小气鬼!
是夜,由于对魔尊怨念太大,做了噩梦,不过好在,醒来洗了个脸就回想不起来了,只隐隐约约记得魔尊浑身是血,她叫了这位大人的名讳,然后问他原因,他却说不是他的血。啧,不想了不想了,可怕。
——
江知月一大早打开房门,就看到时常来千相峰给她打理院子收拾卫生的外门弟子——尉迟逸跪在一丈外。
不得不说,邱明凌办事效率是真的高,单从长生门掌门这人来看,要想搞垮长生门就不是一件易事。退一万步讲,要是事情败露,照邱明凌这个行动力,会不会都还没等到魔尊来捞,她坟头草就已经一尺了?
“宇文都,你搁这跪着干嘛?”江知月明知故问。
“弟子在六长老闭关的时候惫懒,没有日日来,差点导致长老院子里的名贵花草枯死,特来请罪,还望您能原谅。”
“快起来吧,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再说这些花草都活着呢。”江知月明知故问不是要责怪他,“我知道的,你平日里做得已经够好了,只是昨日掌门师兄突然过来找我议事,你运气不太好,想休息但是被掌门误会了。”
没错,都赖邱明凌鸡毛蒜皮的事都要管,可不是她告的状,不要搞臭她名声!
尉迟逸忙摇头,既是拒绝起身,也是否认江知月给他找的开脱理由:“不是的,唉,您知道的,弟子是槯尔国国主的胞弟,近日弟子收到槯尔国师的来信,兄长得了重病,卧床难起,连日呕血,几近末日,希望弟子能够回去见兄长最后一面,只是外出报备迟迟批不下来,故而顾此失彼,怠慢了长老这处,望长老见谅。”
江知月表示自己把他名字都故意叫错,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他和槯尔国国主是双生子!咱不熟好么?
“人命关天,马虎不得,我会让别的弟子暂代你的工作,不用担心。”江知月明白他有意提起,大概是希望她能帮忙催促管理外出事项的弟子速速批准,但是,她向来是怕惹事上身的。
“谢长老,只是……外出可能通过不了,弟子应该是见不到兄长最后一面了。”尉迟逸说罢,喉头一滚,两行泪便下来了。
江知月问他原因。
“六长老这些日子在闭关,有所不知,由于近几个月多名内门弟子失踪,上几日刚发了通告,说是内门外门弟子一律无故不得外出。”
都讲到这了,江知月都懒得绕了,遂问:“如果有什么忙是我能够帮得上的,你直说。”
尉迟逸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把抓住江知月的手臂,激动道:“并没有禁止长老外出,如果六长老外出的时候能带上弟子,弟子也就能出去了。”
“不是什么难事,”江知月说着扶起尉迟逸,顺势抽回自己的手,“人命重要。”
江知月想过了,反正只是把人带出去看亲人最后一眼,又没让她救,应该不算惹事上身。
不过,预想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江知月没有亲传弟子,尉迟逸算和她关系比较亲近的弟子,很容易就把他捎上出门了。
本来江知月的打算是带出门就随他去,尉迟逸却缠着要带她去槯尔国国都。
“你跟着我也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虽然会炼几个药,但却没什么医术的。”
“六长老能带弟子出来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不敢再奢求长老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