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尝,这东西就算是在神都,也很难买到的。” 宁冲笑容满面,看上去和之前截然不同。 陈朝笑着摇头,“公务在身,就不喝酒了。” “对了,这趟来,倒也不只是这桩事情,还有一桩事情,想问问宁将军。” 陈朝仰起头,看着这个自作聪明的宁将军。 宁冲笑道:“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朝点头道:“听闻宁将军克扣了一笔应当足额发放的抚恤,宁将军可知道,那可是死罪。” 陈朝的声音越发寒冷,到最后更是不夹杂一点感情。 “也就在不久之前,悬岭郡乃至整个新柳州可还有不少人丢了官帽子,甚至有些人更是人头落地,此刻在神都刑部的大牢里,更是还有无数人,宁将军既然知道陛下最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还顶风作案,想来是觉得自己的那位叔叔能保得住你?但真的能保得住吗?” 陈朝一字一句,语调缓慢。 宁冲脸色大变,但很快便冷声道:“陈朝,你勿要凭空污人清白?!” 陈朝咧嘴一笑,“清不清白,去跟阎王说?” “怎么?即便本将军有嫌疑,也要让大将军审理,你一个镇守使一脉的官员,难道敢擅杀军中大将?!” 宁冲缓慢退后,缓缓靠近放在一旁的长槊。 军中大将,能使用这等兵器的,无一不是佼佼者。 他从小修行,自然不弱。 但陈朝不为所动,只是说道:“本官出神都之前,一共有两人跟本官说了这件事,其中一位是现如今的大将军来信,另外一位,则是当今陛下,陛下更简单,只说了一个杀字。你觉得你还能活?” 宁冲终于握住那杆长槊,心中有了些底气,才强行冷静下来,“本将一生为大梁征战,有赫赫战功,这不过是陛下失察,小人栽赃!” “我宁家世代在北境边军,绝不会做这种事情,你定然是假传圣旨,圣旨呢,拿出来给本将军一看!” 宁冲盯着陈朝,一身修为实际上已经提到巅峰。 陈朝摇摇头,“没有圣旨。” 宁冲冷笑道:“那就一定是这般了!” 陈朝懒得理会他,只是缓慢朝着他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知道,你还想着让你那位叔叔帮你一把的心思,想来也可以理解,有个好叔叔嘛,当然是好事。” 陈朝笑了笑,“只是不太管用。” 言语间,陈朝已经来到宁冲一丈之内,宁冲默不作声,只是手中长槊一挑,眼前的木案瞬间被挑起,砸向陈朝。 之后他一步踏出,手中长槊如同游龙,直刺陈朝。 木案瞬间破开,倒飞出去,摔碎成两半,那杆长槊已经到了陈朝胸前,只是陈朝并不拔刀,只是一只手抓住长槊枪杆便让宁冲不管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挣脱。 陈朝一用力,夺来长槊,自顾自说道:“听闻在军中,不管是用槊还是用戟的,都是当世勇将,看起来你名不副实。” 随手将一杆长槊丢出,钉入地面,陈朝一只手按住宁冲头颅,盯着这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年轻将军。 宁冲不断挣扎,口中更是不断大吼,“老子叔叔是宁山亭!” 一声大吼,引来不少士卒围在大帐前。 “速速来杀了此人,此人意图刺杀本将!” 只是当他们想要涌入大帐之时,陈朝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本官乃神都左卫副指挥使陈朝,此人私通抚恤银钱,奉命将其就地斩杀,叫你们徐将军来!” 随着陈朝声音响起,一道气机瞬间荡开,将冲在最前面的士卒震飞出去。 看着这一幕,听着这些话,士卒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当如何。 陈朝则是重新低下头看向宁冲,轻声道:“不用刀杀你,是怕脏了我的刀。”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陈朝毫不留情地拧碎了眼前将军的脑袋,然后才收回手,任由尸体随地倒下。 看了一眼宁冲尸体,陈朝笑了笑,有句话他没说。 你叔叔再了不起,也没有我叔叔了不起。 …… …… 当徐明和徐盛着急赶来的时候,本属于宁冲的大帐,如今外面已经围了不少士卒,而里面,当中插着一杆长槊,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黑衫年轻人悬刀而立。 徐明脸色大变,看向一旁徐盛,后者也是一脸无奈。 “徐将军,借一步说话?” 陈朝转过身来,看向这位才坐上悬岭郡守将之位没有多久的徐明。 徐明硬着头皮问道:“敢问陈指挥使此举,当真是将军府那边授意?” 陈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徐明这才挥了挥手,徐盛和一众士卒都就此散开。 等到人走完之后,陈朝才看着徐明说道:“本官记得,徐将军坐上这悬岭郡守将的位子才没多久吧。” 徐明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恼怒不恼怒,即便再傻他也明白,若不是有确凿证据,眼前这位年轻武夫断然不可能直接就将宁冲杀了。 他苦笑一声,刚要说话,陈朝便摇头道:“既然没有多久,想来没有发现这位宁将军犯下的大罪了。” 徐明一时间不知道陈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沉默片刻,才轻声道:“宁冲在军需里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