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女生耽美>逐流> 【周六双更】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周六双更】(2 / 3)

上的折扇,便从扇柄下方弹出一把一掌长的刺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纪浔已轻巧地翻身上桌,单膝跪在案上,持着寒刃猛然朝魁梧男子的手上刺去。

男人下意识惊叫出声,却只听“喀拉”一声,刺刀没有见红,却是直直地插在了象牙制成的骰子上,而顺着刀尖处的裂纹,整个骰子慢慢裂成两半,有人眼尖,一眼便看出了,“这是空心骰!”

苏叶也在慌乱中终于回过神,看向男人带着胎记的脸,眼底盛满愤怒,“这骰子重量不均,你们出老千!”

周围赌客也议论纷纷,魁梧男人连退两步,抬起胳膊摆手,只见通宝坊的大门骤然关闭,从楼梯后方涌出十数个粗犷高大,满脸匪气的伙计,将庄家挡在身后,拿着横刀围住了苏叶和纪浔。

双方僵持着,一众围观的赌客此时已经撤到了一旁,都是来□□寻乐的,几个见过这番阵仗,竟是不少哭爹告娘嚷嚷着要回家。魁梧的庄家一脚踹到一个嚷得最欢的赌客膝窝,“都闭上嘴!”那人当即吃痛跪地,周围也顿时噤声。

“堂堂通宝坊,这么玩,倒是有趣!”纪浔此时已经旋身下桌,站到了苏叶身侧,将长命锁交到苏叶手中,“你先帮我收好,我们很快结束。”说罢,反手握紧了折扇后的刺刀。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苏叶心道纪浔这个身板不见得比自己功夫强到哪儿去,眼下项恒勉又不在身侧,正焦急思忖时,只听“哐啷”一声巨响,从二楼摔下一个壮实的伙计,沉沉砸在几人中间的赌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而苏叶循声抬头,竟见楼上天字阁门前的雕花屏风生生被砸穿了个一人高的大洞,想必这伙计就是从屋内穿过屏风被踹下了楼。

眼下的情况貌似更复杂了,苏叶心一横,趁机拉过纪浔,自己则挺身站到了纪浔身前,等下趁着混乱找机会逃走吧,苏叶心里盘算着。

纪浔也是被突然的情况打乱了计划,却见这个比自己矮了将近一头的小子挺着胸脯护在了自己身前。从纪浔的视角看去,苏叶从领口露出大半纤细的脖颈,此刻或许是紧张,隐隐浮现几丝绷起的青筋,添上上次的竹叶“印花”岂不真成了竹子,纪浔竟抽空想起了旁的。

一楼的众人齐齐抬眼向楼上望去,却见两道身影轻盈敏捷地从二楼直接飞身而下。

“纪盼?”

“恒勉?”

纪浔眼里少有的盈上一丝怒意,而苏叶的惊诧并不比他少,前夜赵府折腾一宿,苏叶便给项恒勉休了三天假,怎料在她眼里一向最为老实本分的人此刻正和纪盼一道出现在了赌坊,还是从他们都没上去的天字阁下来的,漂亮!

“公子……我……”项恒勉似是难为情,言语吞吞吐吐。

纪盼则看向苏叶和纪浔,抢着解释道:“哥,嫂……苏公子,是我威逼利诱非逼小侍卫和我一起来的,这通宝坊出千使诈,不少人在这儿被坑的倾家荡产,赔儿卖女,堪称东市毒瘤,我今天就是来这儿替百姓除恶的!”

项恒勉此时也低着头,“纪姑娘说她一个弱女子独身出入赌坊不安全,我休息也没事,就被她扯来了……对不住。”

苏叶却觉着这情景有些好笑,“谁说不让你来了,你休沐,便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只是有些震惊罢了。”

纪浔此刻也收起了刺刀,又将折扇打开,轻轻扇起了风,斜睨着纪盼道:“好一个‘弱女子’能将壮汉从二楼一脚蹬下”又环顾了四周仍举刀指着他们的一群伙计,“盼盼,你们带了人吧?”

纪盼莞尔,得意地转了转眸子,“还是哥了解我,我们做百姓的遇到问题,当然要报官了。”随即抬手拍了三下掌,冲着通宝坊的门口喊道:“王大人,该您登场啦!”

言毕,通宝坊被关上的大门被从外猛地踹开,一队府衙兵士涌入,为首的却是个老熟人,“王主事?”苏叶一脸讶然。

“我过来之前去六扇门报了案,说是商肆民间的情况都归刑司管。那不正好,上次跟赵府我就瞧着王大人气度不凡,定是会清廉正义,替民伸冤!”纪盼用手肘支着王主事的肩头,好一顿夸颂。

王主事则看向苏叶,满脸无奈,似是在门外已守了一阵了,官服收在脖领处已被汗水浸出了印子,又瞥瞥纪盼,连连称是。

项恒勉在苏叶耳旁补充说道:“纪姑娘可不是单纯的‘报官’,她是带着将军府的兵卫去的。”听罢,苏叶更是一脸怜惜地回望自己这位老同事,这京安可不能离了王主事,苏叶心道。

毕竟还是天子脚下,刑司的人一来,饶是再硬的匪,也得缴械投降,胎记脸的男子此刻被压着跪在地上,盯着眼前的灰鼠皮六合靴,只见来人道:“这一局我们赢了,庄家似还欠我三个问题。”

男子“呸”的啐了一口,“要问便问。”

纪浔面无表情,“第一个问题,荀老头,去哪儿了?”

胎记脸抬头瞪着纪浔,“通宝坊每天进出这么多人,我上哪儿记得什么老头?”

纪浔合上手里的折扇,似笑非笑,“啪!”下一秒折扇在男子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你只能回答,没有资格提问。”

胎记脸动了动被抽的下巴,牙间渗出血,“城北一个土地庙,他欠钱,让我们去那儿取。”

“很好,第二个问题,还有谁在找他?”纪浔拿帕子擦了擦扇骨,继续问。

地上的男子猛地抬头,“那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

纪浔作势又抬起扇子,男子下意识闭上眼睛,喊道:“我只知道他们是奉上面一位大人之命!”

“最后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找荀老头?”

“我真的不知道了!只听见他们提到过‘凉州’。”胎记脸挣扎着,却被兵卫按得更死。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