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心到付喔,这里不能脏的。”
说得又天真又浪漫。
他禁不住诱惑,舔她嘴角奶皮。
只是她越是大方,凌扬就越是心里有鬼。
跟她交往期间,压根不敢联络他的妹妹们,偶尔瘾头上来,叫来各方好友护航,裹得六亲不认,人畜不分,全副武装去泡夜店。
还差点被保镖误认为精神病赶出夜店。
凌扬养尊处优,为爱情吃了不少苦头,事后竟还有些甘之如饴,就很可怕了。
大概每一款浪子都会有他的天命克星,凌扬最后这样安慰自己。
而浪子的笨拙落到稚澄眼里,就成了另一种风景。
她露出尖尖虎牙,开心得抱着他腰。
“大球,你都不是处,怎么这么纯情呀?我超喜欢喔!”
凌扬面红气虚,谁能想到他前不久还人模狗样,豪掷千金,出入各大夜场,被公主少爷们奉为座上宾?
但这一点她就没必要知道了,反正他也不会让她有了解的机会。
凌扬头一次产生强烈的念头:
他要把她的初次留到新婚之夜。
每次得不到宣泄的时候,他都会用各种理由顺走女友的外套、内衬跟裙子。
在佣人迷惑的目光里,大少爷强忍着羞耻,亲自手洗那一件沾染他体味的奶咖开衫,隔天还办了健身年卡,勤快练起了胸肌,惹得朋友惊奇感叹。
从前凌扬浪迹于风月场所,热衷集邮各种类型的女友床伴。
丰富的情史?那是他最闪耀的战利品。
但在小朋友那双清凉猫瞳前,他开始隐瞒自己的风流,朋友聚会他基本都不带她出去,生怕那群狼狗牲畜给他泄露半分。
就连这场生日会,凌扬确认她有事,才偷偷摸摸召来了朋友。
都怪这群纨绔,来就来了,还拖家带口,搞得这么隆重。
凌扬看了好几回手机,确定女友基本不会到场,他吐了一口气,放松自己融入往日的情场模式里。
大少撩妹,那是信手拈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正经管久了,脖子好像系了一个狗狗绳圈,稍稍放纵就收紧,勒得他喘不过气。
起码现在,凌扬只敢虚虚揽个肩膀,根本不敢将手往人裙底里钻。
那么多双眼睛,万一有个狗崽子往外传一圈,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的身体渴归渴,但有它自己的想法。
凌扬想想,都感到撞鬼,他竟不知不觉戒欲三个月了,和尚都没他吃得这么素吧。
“扬哥,你怕啦?”
陈斯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拉回了凌扬乱马奔腾的思绪。
三个月前,凌扬的确是气不过好事被打搅,为了找回场子,在发小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因此略施小计,将人追到手。
可是现在,人是到手了,他的心也摇摇摆摆的,坠到了别人的手中。
其他女人玩玩也就罢了,凌扬头一回认真示爱,哪能舍得她被别的男人看光。
然而亲朋好友都在,他骑虎难下,又被酒精壮胆,当即扬眉清嗓。
“我有什么不敢?”
凌扬心道,最多抱进去做个样子,哄一哄她,向他们交差也就算了。
众人哄笑不已。
“好!有种!不愧是凌少!爽啊!”
“快!摇羊!摇粉羊羊!”
凌扬被众人怂恿着,拨起了那个号码,熟悉得他能倒背如流。
“嘟——嘟——”
铃声一前一后响了起来。
无人接听。
凌扬皱眉,怎么清晰得这么诡异?
忽然有人兴奋吹了一记口哨。
“谁叫的外卖啊?玩未成年可真勇啊!”
凌扬:“?”
他抬眸一看,那外卖竟是粉鸭舌帽,黑口罩,提着纸盒蛋糕,扒在栅栏外头,乖得让人心窝融化。
凌扬被烟头烫到手指,受惊般抖开。
当场酒醒。
凌大少爷将狐朋狗友问候得狗血淋头,“玩你祖宗!那是我妞!”
宾客面面相觑,恍然大悟。
“这是……倾世绝美粉羊羊本尊?”
没人领着都能进来,可见这只粉羊羊早就在凌少的爱巢留档,地位非比寻常!
凌扬:“什么粉羊羊,没大没小,叫嫂子!”
转眼间语气低了好几个调,转移话题,“澄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课吗?”
众人则是大开眼界,短短时间,玩弄风月的情场浪子慌得跟个抖屁股的小公狗似的?!
说出去谁信哪。
前一刻他可是渣到把女人胸口当烟灰缸来调情!
不远处的粉帽女孩歪了歪头。
众人:“……”
草!
超奶!
凌扬松开了眉头,大概距离远,没听见多少。他莫名松口气,同时手背在腰后,给朋友打出了一个收紧嘴巴的姿势。
陈斯伯嘀咕,“不是吧?见色忘义啊。”
凌扬当没听见,他走到那一处奶白色的栅栏,正要领她从雕花铁门进来,女孩儿冲他眉眼弯弯,指了指他的脑袋。
凌扬嘴角微勾,很习惯她的撒娇花招,他岔开腿,低下头去,嘴里还带着情场高手特有的荤腥,“男人的头可不能乱摸,摸爽了老公你今晚可就逃不掉了。”
“——嘭!”
他后脑勺被人肘臂狠狠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