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追得这么热闹。 稚澄哼了声。 她来不是那种搞暗恋把自己搞得伤身伤心、还八百年都放不出一个响屁的卑微型选手,既然长了一张嘴,那肯定什么都要表达出来的。 “我可是第一次送花,跑到旧宫古镇采的,来回路程四小时,那地方又闷又热,差点没把我撅了过去,很不容易的,你要把它当兔爷一样供起来知道吗!” 班斐低笑,趁着顾屿之走来的时候,故意与她亲密耳语。 他俯过身,含进了耳垂那一小片肌肤,尾部圆滚滚的。 白衬衫浸着檀香、玫瑰、雪松,以及微末的乳香,丝丝缕缕缠进了她的官,今哥哥没穿禁欲高领,而是内搭了件巴黎限定Tee,眼底亦染了几分/欲之都的瑰丽,像赛因河畔垒起的那一块浮光金玻璃,极明,极艳,又易碎。 “你都把哥哥的身心都射穿了,还能不供着?” 可想而知,他这一番撩拨,狙击了顾屿之的心肝脾肺。 等比赛以90:89的分数告终,北体大迎来强敌环伺下的惨胜。 体育馆人都走空了,但余兴节目还没完。 顾屿之招了颗橘球走过来,当着班斐的,一下又一下拍着,那动作凶残的,仿佛在拍他的脑袋瓜子,顾屿之语气不善,“姓梁的,你还记得你在射箭馆里说过什么吗?你他妈当那是放屁呢?” 稚澄:“嗳对对对那就是放屁。” 顾屿之:“……” 没让你反插一刀你个叛徒?! 班斐孔温善,“那再来一场比一比?” 顾屿之眯起眼,“好啊,这次就篮球。” 高中时候的梁笑斐除了射箭这一项得独厚的赋,其余体育运动并不占据优势,尤其是篮球足球一类的球类运动。 他就是先制人,要他出糗! 稚澄像老母鸡一样,高高叉开两条小胳膊,插进两人中间,痛心道,“住手!你们不要再为我而血流成河了!红颜祸水我认就是了!” 顾屿之:“……” 班斐:“……” 随后一只冷白掌心,一只浅麦掌根,占据了稚澄b脸的一半。 这对仇人步调一致把她推了出去。 稚澄垮下b脸。 男人!你们这么嚣张是要炒西蓝花的! 场上再度开赛,这次是单人投篮对决,就连走到半路的观众都吸引了回来。 顾屿之如同一道橘红色流星,快如闪电,动如雷霆,冲抢篮板、内线突破、三分投射都他玩得出神入化。 奈何旁边个偏心的裁判,动不动就是: 稚澄:“姓顾的你头顶绿啦?谁干的?我干的!” 稚澄:“传下去!姓顾的腰围都小到不行!” 顾屿之:“……” 顾屿之那一身小麦色的健康劲而腱子肉汗油浸润,完美梦回埃及法老王的统治时代,就是那张嘴臭的,张口闭口都是一语双关的垃圾话。 他舍不得骂他的女友,还舍不得骂他的敌吗? “姓梁的你连防守都不会,你以为你防得住我?” “呵呵,这挥的真他妈的稳定,到了其他地方也一样吧。” “投射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上,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呢!” 班斐解开了几粒丁香扣,在激烈的争夺中,他的呼吸仅是重了两分,还能闲闲飘来一句,“小橙皮,听见没,他把你当茅坑使呢。” 顾屿之:!!! 靠!这家伙又来玩阴的! 稚澄:?!!! 今她和姓顾的非死一个不可! 等等,她不满问,“为什么是橙皮?!” 她之好歹也是颗甜橙!奶橙! 班斐轻笑,“橙皮更多用途不是吗?” 稚澄:?! 撩、撩到了。 顾屿之在敌的刺激下愈暴躁,恨不得将他的喉咙活活咬穿。他抢过班斐的篮球,肩膀擦过之际,带着私人恩怨重重撞了下。 “呲——” 脚底踩滑打跌的刺耳声响。 “嘭!”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屿之没多想,一个暴冲锋,高高跃起。 扣蓝! 却没想象中的欢呼与喝彩。 一股危险从后方传来,他本能竖起了汗毛,转头猛看: 黑男生嘴角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摔到了地板上。 “怎么回事摔啦?!” “你没看见吗那橙色球衣的撞人啊!” “哎哟那衬衫帅哥摔得老惨了!” 稚澄就像小炮弹似的,轰隆隆冲了过去。 而班姓的阴谋家,温顺且柔弱,躺在她的胸怀。 顾屿之当即爆火,拉他的胳膊,“你他妈装什么装我都看见你笑了!” 哥哥柔弱嘶了一声,“啊,好疼。” 班斐压着唇心,满脸虚弱,对稚澄轻轻说,“橙皮,你不要怪他,只怪哥哥体不中用,身子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