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戳戳。 班斐缓缓睁了那一双被水雾热气沾湿的眼,“稚九九,你适可而止。” 稚澄噘嘴,“没追到手之前,人家是金尊玉贵的小王爷,在名分定了,我就沦落成数字排行了。” 班斐换成了侧躺的姿势,单手抄着后脑勺。 “跟哥哥算小账是么?那成,哥哥也算一算——”他拖曳着调子,“今天你前男友回国团建,我脆弱的心灵,造成了一吨的阴影伤害,你打算这怎么赔偿?” 稚澄:听听,王八念经。 班斐伸手,指将她的脸挟裹了过,“准装睡!我心肝被气痛了,你睡得着?” 稚澄嘟囔,“谁没几段过呢,老揪着放怎么能行。”她语重心长地劝诫,“菲菲,你这样就大方了哈。” 哈。 菲菲他大方了呢。 “成,那哥哥,索性就大方一回。” 班斐长腿一跨,翻身下床,狭长的航模机身取出一条剑匣,拔出了唐刀三十六,他反手插进床头的木块缝隙里,照出了稚澄错愕的小肉脸。 稚澄:? 是。 新婚之夜你往我航模下藏刀?! 什么情趣啊这么可怕的。 很快,稚澄见识了美貌牲口更可怕的一。 哥哥扬着那一段清冷易折的天鹅颈,寺庙供的檀香本是禁欲之用,却在此刻化作了催情的圣物,他头颅低垂,滑出一段颈后雪,似出没在荒原山野里的情妖,连气质泛着一种引诱众生的冷意的甜。 那一件端庄稳重的乌金唐装微掐出腰身,冷白耳骨盘踞着一条细长华美的翡翠金蛇。 它跟主人一样,绿眸粼粼,歪着头看着她。 “上上苏州?” 稚澄怀疑他的是—— “上上江南哥哥?” 这真的很难把持得住,尤其是对于她这种爱欲很强烈的。 稚澄弹了下脸蛋,艰难紧闭牙口,立起了善良体贴的人设,软软糯糯地,“哥哥喝了那么多酒,一定头疼得得了吧,咱们是——” 班斐抬起指尖,眼波直勾勾晃着她。 那啄白指尖依然是下往上,掐了离腰最近的一颗盘扣,焦渴被解封,一层层地向她涌。狭直冰冷的刀身映出了一截优美的背脊,那舒展的肩胛骨,如同一对振翅欲飞的雪国蝴蝶,深夜里流窜的冷雾藏进了那粒腰窝。 稚澄抵挡到半刻,就被刀中的美色蛊惑得知西东。 哥哥耳边的翡翠金蛇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它起伏荡,昂首倾吐着血信子,蛇身滑腻溢水,跟濒一样地嘶叫。 初次融雪。 班斐眉梢凝住,微微涩疼,呼吸也粘稠着难以分离。 这一次栖息在沙漠红蟒的暗巢里,是一张软白温热的猫儿脸,短短直直的发经过劲儿的摩擦,很快炸成了茸茸的物尾巴,蓬蓬松松地嚣张翘起,他看着好笑,禁住一捋又一捋地抚顺,她耳骨抚摸到颈后。 睡凤眼起先轻合,溢出一缕银光,随后—— 她亲一口他颈边的伤疤,刻着她的首名。 “在哥哥是我的啦。” 她热烘烘地挤进胡闹,大量的热汗如同熔浆流淌,将他瞬间裹湿、淹没、灼烧。 她孩子气地,“以后呢,我做最厉害的战神,战胜,哥哥就做我最厉害的战船,逢海必过,逢山必摧!” 沉水。碎月。击石。雪崩。 爆了猝及防的、空前盛大的洪流。 班斐肢体在愉悦震颤着,难以自抑,眼窝却蓦地发酸,痛楚地坠了一缕缕银线,它们争先恐后地浸透情火,整个唇口湿沥沥的。 ? 稚澄些知所措。 她心虚低声。 “我……弄疼你啦?那我吹吹?” “笨蛋小鬼。” 班斐扬起手,把她押进颤的胸膛里,揉着她那散得一塌糊涂的小揪揪,稚澄又陷进了那一双轻盈又脆弱的蝴蝶骨里。 “哥哥这是……高兴地哭了。” 原我这么一条受尽唾弃、世人憎厌的冷血毒蛇,也会被人捡回,被命运眷顾。 我年少的阴翳里转过身,曾—— 你烈烈旌旗,炎炎战鼓。 竟在未的光明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