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有一个医学硕士的丈夫,他在药学方面也颇有研究。外婆又是搞化工与医学的,届时把他俩拉到一起开个小会吧。研讨一下,看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说回诊所。开业快俩月了,灵丹堂也恢复了原来的老样子。林白青向来上午坐诊,放35个号,一般都会再加5个号。下午她得做针灸,治药,就会把门诊交给穆成扬。而刘大夫,则在一楼带实习医生。 总共来了四个实习生,两男两女,都是林白青的学弟学妹,比她小一届,年龄也就比她小个一两岁。 其中有个叫 许朝的男孩子,身高腿长,皮肤白白净净的,是个小帅哥,也是家传的中医,而且家里是首都的老牌中医世家,但大概他家的名头比本领更大,刚到学校时满脸爆着痘,林白青随手给他开了个方了,治好了。 原来林白青还读书时,他就喜欢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她,现在也是,林白青要有啥活儿,他总喜欢抢着干,也总喜欢跟在她身后,缠来缠去问东问西。 当然,事关专业,只要他肯学,林白青都会倾囊相授。但她也不免觉得那孩子缠人了点,让她有点烦。转眼开业俩月了,运气不错,几乎没遇到啥危重病人。 但恰逢入冬,季节性的感冒大流行,尤其小孩子,一来脸蛋儿就烧的红彤彤。林白青擅针灸,给小孩子退烧也喜欢用针灸。 儿童发烧左不过风热,肺热,相应的,针灸孩子的鱼际,外关,少商,尺则,短则五分钟,长则一刻钟,针一扎上,准退烧。 不过也总有调皮的,难哄的,扎不上针的孩子。要在别的诊所,这年头基本都是一针地塞米松,退烧快。 但林白青不,她会给孩子选择虽然见效慢,但是比较好的中成药。 有些病人家属心急,觉得中成药效果不好,见效太慢,非要求打地塞米松的,林白青耐心解释了也不听的,她就让去别的诊所了。 季节性的感冒下,诊所走廊里全是抱的家长,孩子们哇哇哭,比菜市场还热闹,如此忙了小半个月,感冒季节过了,诊所才算清静了下来。 在上辈子,因为有顾卫国镇着,没有来过闹事的。 这辈子就更不用说了,开业时那么多领导站台,混道的想找事也得掂量着点。 但凡事无绝对,这天突然来个找茬的老混混,挑事挑的莫名其妙的。 林白青刚刚给一个病人用完马衔铁针,消毒完,正准备上二楼,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追上楼梯,一声接一声的咳着:"大夫,你会看肺结核吗?" 林白青回头一看,见这男人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一看身体就不错,根本不像是得了肺结核的,遂说: "大叔,你不是肺结核,应该是感冒了,去排队吧,让穆大夫给你做检查。" > 这男的不偏不倚,啊呸一声,一大口浓痰就吐过去了,恰好吐在三人脚下。 肺结核已经不算严重的传染病了,目前不论中西医都能治愈。 但普通人并不知道,一听肺结核,三个患者,连带在诊室看病的,在治疗室里做针灸的全被吓的跳了起来,身上还扎着针呢,转身就要往外跑。 林白青就在走廊里,把几个身上扎着针的给劝了回去。 这时她还没有意识到有人来找茬,对这男人说: “过来,我帮你看病。”他身上有股死鱼一样的腐臭气息,味道特别难闻。林白青想知道这味道是从哪来的。 男人把手伸过来了:“大……大夫,我前两天被一条恶狗给咬了,狗刚一咬完我就死了,我……汪……我现在特别想咬人,你说咋办?" 一个刚坐做治疗室的病人跳起来了,大叫: "这应该得狂犬病了。" 另一个说: “我听人说要被狂犬病病人咬了,自己也会传染的。” 在九十年代,民间有个流传不衰的说法,说谁要被得了狂犬病的人咬一口,自己也会感染狂犬病,人们对狂犬病也是闻之变色,避如蛇蝎。 转眼间,几个做针灸的病人说什么都不呆了,纷纷把针一拔,全跑了。林白青总算明白了,这人是来砸场子,闹事的。 反手把男人摁在了墙上,她问:"这位大叔,你到底想干嘛?"男人刷的回头,嘿嘿一笑的同时伸腿就套。 林白青早等着呢,顺着他伸过来的脚一个猛勾,男人贴着墙的脸吡啦啦的往下滑着,但滑到一半,他突然拱腰,反手一掏,以手来袭林白青的胸。 要单纯来挑事的,报个警赶走就算了。但耍流氓可不行。 林白青怒了,膝盖顶到男人的腰椎上,借力跃起,肘击对方的肩贞穴。 她整个人是倚着男人的力的,借力打力,一肘子直击穴位,男人只觉得整个背部在瞬间麻木,面部扭曲,耳中嗡的一声巨响,颌面陷入一种抽搐式的剧痛中。他给疼的不由哀嚎了起来: "嗷……嗷!" 穆成扬司空见惯,观战的同时还不忘扭开茶杯喝口茶,悠闲自得。 刘大夫是自师妹小时候看到大的,预备着万一她打狠了,给这男人做急救。几个实习 生却是目瞪口呆。 尤其许朝,当场傻眼。 比他大一岁的小师姐,刚才看来人要欺负她,他都撸起袖子就要冲的。结果她要干翻一个身强力壮,蛮力如牛的男人只需要区区三秒钟?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她平常的,就好比随手给人做了个治疗。但被她打的男人惨了,他跪到了地上,浑身哆嗦,口水与眼泪齐流。 掏了张卫生纸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