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拎进了屋子。 这东海宾馆的贵宾房,电梯楼,一室一厅的陈设,还有抽水马桶,席梦思大床,真皮沙发,也目前东海市最豪华的套房了。 一路拧着卓言君,绕过沙发后面的隔断床,林白青一甩手,直接把婆婆甩到了席梦思大床上。 而顾培,则直奔卓言君的行李箱。 她带了一只行李箱,衣服带的不多,里面有半箱子的文件,全中文的,而且全都花ri友好医院为抬头,有药物份分析单,还有药品临床报告单,病理分析单,而且确实有一份特别齐全的,先心病患儿许娇自出生以来的各项身体检测报告,这所有的东西组合来,一份完整的药品实验报告了。 所以果然,卓言君此来的目的,要挟他答合同,为桥本制业站台的。 “Pio,我你的母亲,你的妻子又在我,她又在我了!”卓言君尖叫着,好容易爬来,林白青一反手,又把她搡回床上了。 而顾培,依然冷漠而麻木的看着。 卓言君再尖叫:“Pio,你这个杀死妹妹的恶魔,今天你还要纵容你的妻子来杀了我,我诅咒你和你的妻子,你们全家,包括你们的坟墓。” 她这吵法,过会儿警察该来了。 顾培有点不安,觉得事情闹的似乎有点大了。 不过紧接着,林白青一句话把卓言君给哑巴了。 “桥本十一至少有十年没碰过你了吧,你面色蜡黄,证明你肝气郁滞,要我猜的没错,算没有恶性的,你的ru房里至少有一颗肿瘤,和很多的乳腺节结,都这样儿了,你吵什吵,闹什闹。”林白青说。 卓言君下意识伸手摸ru房,的,她不有乳腺纤维瘤,而且节结非常厉害,不过当着儿子的面,她不想被拆穿再婚不幸福的事,所以勾唇冷笑,她说:“林白青,我的婚姻非常幸福,倒你,当我什人,离了男人活不了吗?” 结果林白青说:“你确实离了男人活不了的女人。” “你胡说八,你胡扯,我要告你侮辱我!”卓言君尖叫说。 说一个女人离了男人活不了,这确实一种非常恶毒的侮辱。 林白青非胡说八,而站在中医的立场上来说的。 她有证据的。 她又说:“人都会有欲.望,欲.望会表现在性上,也会表现在别的事物上,而大多数女性的欲.望,都不会像男性一样,只集中在性,感官刺激上,女性天生都比较感性,爱好也会更多,你不,你的欲.望,只表现在性上,所以你才会肝气郁结,皮肤越来越蜡黄,人越来越瘦,脾气也越来越神经质!” 卓言君终找到一只枕头,砸向了顾培:“Pio,我一生的不幸全出自你,你只会眼睁睁看着我堕入痛苦的地狱,我唾弃你和你的后代,一生不幸!” 这种遇事只会怪旁人,思维钻牛角尖,自私又狠毒的女人,一般人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当然了,林白青不一般人。 今天她不动手,她说的每一句,都比卓言君说的还要狠,更像刀子! “当初你弃顾克而选桥本十一,不因为他更年轻吗,现在的桥本十一也一样,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年青漂亮的女孩子,他曾经能跟你出轨,现在一样,也会跟别人出轨吧,你曾经贪慕他年轻的身体,他如今难不贪慕别的女人的?” 眼睁睁看着卓言君被说的面如灰死,林白青给足了她思考的时间,等她被击到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又说:“你怪顾培有什用。当初汉唐医馆刚刚在M国创业时,你利用顾克的人脉,帮了桥本十一不少吧,后来呢,因为你女儿的死,顾克把属自己的医疗果全部送给桥本十一了,所以因为你,桥本制业才在M国发展来的,而现在,桥本十一背叛你了,你这副会长夫人的身份形同虚设了,你出行时,桥本十一甚至不愿意派个人陪着你了,你还不为自己算,只想着利用儿子的能力替自己争宠,你蠢不蠢?” 顾培已经整理好了各种文件,捏在手里,面无表情的望着母亲。 他跟他爸顾克完全不一样。 顾克个很善良的男人,也很爱卓言君。 因为卓言君年龄,任性,一直拿她当女儿宠着。 哪怕生气时,他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不安和心翼翼。 时候的顾培也那样,在卓言君面前心翼翼,颤颤兢兢。 现在不了,他穿着大陆军人的,松绿色的制服,窄腰宽肩,身材挺拔,饱满的眉弓,深遂的眼眶,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露着无情和淡漠。 他那眼睁睁的看着,任由妻子扒下他母亲身上残存着的,最后一丝体面! 然后,那坦然的望着,望着他母亲的狼狈和不堪。 不过如今的卓言君确实已经没有体面,只剩下一地狼籍了。 身为副会长的夫人,她连个随行的秘书都没有,独自一个人来的。 她栖栖惶惶的住在酒店里,妄图利用儿子的愧疚之情,让早已经厌弃了她,甚至十年都不曾碰过她的那个男人回心转意。 而这一切,要不被戳破,卓言君还以自欺欺人,随着被林白青无情戳破,她这趟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