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没有标注他的妻子和孩子,只是一个见义勇的烈士。 而另一封上面呢,竟然标注了妻子和儿,而且注明妻已死,也就是说那封档案是在沈庆仪逃港,且死了之后才建的。 那么,他在那份档案上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还会是烈士吗? 当然,既然是特级档案,要就这么直白的问,薛昶肯定不会如实告。 而因他一个劲儿说牺牲,说要让她当烈士子,林白青有好奇他此来的任务,等上了车,就问:“薛公安,你们这趟来执行的什么任务,不危险吧?” 说起任务,跟林白青同坐后排的俩军人皆苦笑了一下。 而薛昶呢,语气突然又变的特别硬:“任务是大人的事,你这孩子打听!” 司机笑着插了句:“她不是孩子,她是灵丹堂的东家。” 薛昶这人很怪的,他的脾气似乎比闹奶的楚楚还要不稳定。 他是坐在副驾驶的,时不时回头着楚楚,刚才还凶巴巴的吧,这会儿又笑着说:“大夫,你就不考虑认我当个爹,以后你就是烈士子了。” 坐在林白青身边的军人说:“老薛您这叫什么话,我们保你长命百岁。” 林白青着后视镜,就见薛昶忽而欠腰,一脸落寞,又悲凉一笑:“好。” 话说,他要不这样,林白青于他此来的任务还没那么好奇。 但因薛昶通身上下透着古怪,她对他这趟来执行的任务就了几分好奇。 他们仨人都有包,俩军人的材质要好一,是旅行袋。 薛昶背的是个烂垮垮的绿书包,上面层层叠叠,打了好几摞补丁,到里面有一个信封的翘角,估计那信封有玄机,等下了车,他指挥俩军人搬毯时,林白青仗着自己手轻,就轻轻的,要翻开绿书包,去够那只信封。 谁知薛昶瞧着大大咧咧的,但警惕性特别强,林白青才够到纸,手已经被他的大粗爪子摁住了,他面色蓦然一凶:“你干嘛?” 楚楚是妈妈做什么她都会专注着,而要谁凶妈妈,她立刻就会哭的。 嘴巴一撇,婴儿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薛昶一吓到人孩子了,又赶忙哄了起来:“宝宝乖,宝宝不哭。” 但楚楚依然不高兴,撇着嘴巴,紧紧盯着薛昶,吸鼻子,不停的抽噎。 薛昶思索了会儿,回头对林白青说:“对不起,我不该凶你,我向你道歉。” 其实是林白青偷人家的东西没偷着,才被人凶的。 是她不对。 但楚楚还太,不懂道,只觉得妈妈被人凶了,她就要委屈。 听薛昶向妈妈道了歉,这才停止了抽噎。 “这丫头,才大呀就懂人的思,有意思。”薛昶感慨说:“谁要有这么一个懂事人的孙儿,此生足矣。” …… 一行人把毯抬到了老宅,而了铺毯,林白青已经跟保姆把屋子里的八仙桌,老红木沙发和梳妆台全抬出去了,此时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面也已经收整好了。 她现在用的保姆是柳连枝一直以来用的阿姨,这会儿还在柳连枝那边。 只要她打个电话,保姆自然会把工人带来,照料着安装毯。 但林白青眼珠子一转,却对薛昶说:“要不你们好人做到底,帮我把毯子铺上。” 俩军人薛昶:“老薛同志,咱还得去深海呢,时够不够?” 林白青也薛昶,故意说:“你知道的,我丈夫工作忙,没时照顾家里,你们要不帮忙铺,我又得花钱雇人,帮帮忙吧。” 薛昶是这样,他对林白青其实也挺好奇的。 她丈夫是个军医,自己又是个中医,按人品应该不错的。 但她偏偏又冒充了特级档案军人军属。 而特级档案呢,又属于军警部门绝对保密的,他就既不好问,也不好说。 一林白青当初不计他又臭又脏,治好了他的病,虽然时挺紧的,但一咬牙,他说:“铺吧,完了咱们雇个面的往深海赶就得,12前应该能到。” 几个人于是进了屋子,帮忙铺毯去了。 顾培今天要值班,按晚上回不来,但林白青抽空出来打了个电话,就让丈夫赶紧往家里赶。 她总觉得薛昶这回执行的任务有不对劲,既然自己打听不来,就试试,顾培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 一张足足二十平米通铺的大毯,得要挪床的。 林白青的床是个老式的,带柜子的大拔步床,它自己就是个屋子的模样。 要搬它,得先把里面的柜子拆出来,然后再把床架子挪开,要不然,谁都搬不动它。 俩公安一如此一个大家伙,又愁上了,搬不动呀。 正好他们又急任务,就又走了。 林白青适时递上螺丝改锥,反正赖上了,就要他们帮忙,自己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