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灯飘向高空,下方是望不见尽头雪地。 后背贴上一团热气,转瞬又识趣地退开,玉山在她身后祝贺她生辰快乐,并解释,“时间太匆忙,只来得及做这些,下一生辰我一定好好给庆祝。” 一只伸到她眼前,心里是一颗圆润血橙色珠子,被红绳从中间穿过。 “这是火齐珠,戴上后身会不那么冷。” 这段时间昭懿收到玉山送很多礼物,甚至不能算礼物,他根没有拿那些东西特献到她面前,只是她每日一睁开眼,就发现屋子里又多了些什么。 搁在梳妆台上、角落箱笼里羊脂美玉、玛瑙串珠、珠翠珍珠、琉璃琥珀,快多得数不清。 他还寻来了一把琵琶,不输昭懿在宫中弹那把。 他在很用心地讨好她,无时无刻不在注她情绪。 可是昭霁元待她好时,是非常好,华妫容也是,她或许可以信玉山跟他们不一,但他也有所求,他想她留下来,待在他身边。 如果不是,他早就不会跟她一间房,他在等,等她彻底软接受他。 她曾发誓过,她不会再付出一儿真心。 她和玉山第一次也是一雪夜。 昭懿有些记不清自己见到玉山说第一句话,可能是“过来”,也可能是“现在当闲吗”。她轻而易举地诱惑到他,在之前她已经偷偷观察过他好几日。 那时候玉山还很青涩,一过去,他从少变成男人,从像衣服买不起到如此可以捧出无数奇珍异宝在她面前。 她不能总是这利用他。 “我不会喜欢。”她到自己这说,“我跟来南遗,是因为我没有地方去,我想找人保护我。那次我们在河定城相遇,我也是故利用,让去杀巫国少主华妫容,失败后,我在马车上就跟华妫容睡了,后来我求情,是因为我心里过不去,并非喜欢。在假死后,我也没有一次想起过。” 玉山没有收回火齐珠,他碧绿眼珠沉沉地看着昭懿。 昭懿不闪不避,“饶是如此,还要这继续待我好吗?我很明白地告诉,我会是一很大麻烦,昭霁元,就是我曾经皇兄,他不会放过我,他也许会使出很多办法,可以让丢了王位,甚至性命。还有巫国,我跟巫国也是一笔烂账。他们少主为了我去到上京,结果重伤。 我生了华妫容孩子,却将它遗弃在山洞,哪怕有人把它抱到我跟前了,我也未多看它一眼。最后是我,我可以跟睡觉,但一旦死了,我就会找下一人,那人很有可能还是杀了人。倘若没死,侥幸保住性命,丢了王位,失了权势,我也会抛弃。我习惯于锦衣玉食,不可能跟着去吃苦。” “所以,还要继续吗?” 昭懿眼神是冷,像看什么下贱东西,好像玉山成了南遗王,在她心里依旧是奴隶,可她容色甚美,溶溶月色下,白昙一般又貌丰柔。 “要。”玉山吐词清楚。 昭懿明显一顿,唇瓣微微分开,她似乎没想到有人会傻成这,还怀疑起玉山是不是在骗她,而玉山低下头。 “如果我死了,是我自己命短,如果抛弃我,是我没事。” 顿了顿,突然将昭懿打横抱起。 昭懿下识双臂搂住他脖颈,紧接着整人快窝进他衣服里,他抱着她走了出去,外面还在放孔明灯,品红光如水层层叠叠落下,好似将他们人衣裳面容皆染成红色。 玉山踏入南遗王殿,他怀里昭懿一眼便看到上方王座。 不于大昭龙纹,这里王座纹是狼图腾,中心是一汪明月,南遗信奉月神。 当昭懿被放到王座时,她只能瞠目结舌地望着玉山。他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完全臣服姿态,却又将只放在王座扶狼头上,像是将她禁锢在王座,不允许她逃脱。 “可以利用我,无论多少次。” 他给出他承诺,也索要被驯服奖励。 上半身前倾,臂往里收,将昭懿彻底困在王座,滚烫唇贴近她细长脖子,不堪一咬血液就会从肌肤下泊泊流出,他能嗅到她身上溢出香气。 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想要她。 但那时候他们相差悬殊,她是一国之公主,而他不过是异族奴隶,没有人会瞧得起他。 可他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走近他。 那夜将她抱在怀里,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放走她。 玉山再一次拿出火齐珠,给昭懿戴上,退后稍许看她佩戴效果后,在她目光下,“可以吗?” 他在问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昭懿膝盖碰到了。 她咬住唇。 看着对方微垂下眼,掌从她腹部滑到后腰,完全掌控姿态。 从狗变成狼。 他唇停在她唇前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