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尾巴,就这样令你骄傲么。” 奚华冷眼睨着牧白,沉声道:“为师从前是这样教导你;么?谁允许你滥杀无辜,还剖丹自用了?” “我……我……”牧白没想过师尊居然会生气,他暗暗头脑风暴了一番,然后,才小声道,“我那时年纪小,很早就离开了师尊,这些年……师尊也没教过我什么。” 他故意说这种气人;话,试图挑起奚华;怒气,从而,让奚华把他时刻系在腰带上,走哪儿带到哪儿。 时刻教导他,关心他,指点他,成为他;良师益友。 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牧白肯定能早日成功攻略奚华,然后,顺利回家参加高考。 哪知,奚华;反应,却完全出乎他;意料,冷声道:“那么,你;意思是,这些都是为师;错了?” 牧白哪里想跟奚华讨论,什么错不错;,不管是谁;错,反正,他是不敢说是奚华;错,正要再开口补救补救。 林素秋却从旁为他说起了好话:“师尊,牧师弟尚年幼,不懂事,近十年未见,对师尊自然有些疏远,况且,牧师弟;父母,对其过于溺爱,只怕也不曾太过约束他。” “不如这样,师尊把牧师弟交给弟子便是,弟子一定尽心尽力,好好教导牧师弟。” 奚华听罢,冷笑道:“然后,你再对他棍棒加身,生生将他打跑么?” 牧白:“!” 会挨打;吗? 不要啊!他不想挨打! 他一向主张素质教育来着,挨打;不要! 看不出来大师兄生得清俊,人也斯文,说话也温声细语;,居然还会打人! 而且,听师尊;话音,大师兄不仅会打人,而且,下手非常黑!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差点就信了林素秋这小王八蛋了!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白莲花,小绿茶! “师尊,”牧白挤巴挤巴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我错了,师尊,长条尾巴我不骄傲;,真;。” “不信;话,你看我真诚;眼神。” 他两手呈开花状,捧着自己;脸,冲着奚华露出了他平生最灿烂;笑容。 奚华瞥了他一眼,觉得他笑得可恨,笑得像头二百来斤;猪,再一转头,林素秋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了。 “师尊,弟子只是想为师尊分忧,绝无他意!” 江玉书胆子大,又僵蛇回暖了,听罢,也道:“师叔,林师兄一向最敬重师叔您了,对师叔绝无二意,天地可鉴!” 而后……奚华只是冷眼睨了他一眼,江玉书又觉得遍体生寒,赶紧垂着头,默默退至一旁。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牧白苦思冥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师尊不痛快了,还好有江玉言从旁解围,他道:“师叔,弟子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奚华:“你说。” “就在方才,弟子见那些从壁画中飞出来;女子,手持转经轮,围绕着牧师弟跳舞,突然想起,有本古籍中记载过祭祀之舞,此前,大师兄也说了,转经轮具有清净业障,聚积功德之用,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女子之所以死后,亡魂被封囚此地,手持转经轮,是为了镇压某种阴邪之器,净化其上;业障。” 奚华同他看法一致,并且认为,方才那些女子挟持牧白,也是有缘由;,只怕是每次施展祭祀舞,都需要有牧家嫡系子弟在场。 所以,牧白才会被那些女子挟持,只不过,不知为何,那些女子竟然胆敢动手杀牧白,当时,奚华为了救他,只能出手,将那些女子;亡魂尽数打散。 “若是你所料不错,那么,牧家大公子之所以拼死,也要爬进这座地堡,只怕也是为了取走某种法器。”奚华道。 但到底是何种法器,居然需要建一座地堡,专门将之镇压,还囚了那般多;亡魂,日夜看守,持转经轮清净业障? 牧家似乎暗地里干了什么上不得台面;事。 牧白想了想,然后开口:“师尊,师尊,徒儿也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奚华冷眼睨他。 牧白“唔”了一声,往回缩了缩,但还是说了:“如果,真要是如江师兄,还有师尊说得这样,地堡中藏有法器,想来是需要跳祭祀舞,才能令法器现身。” 奚华:“然后?” 牧白深呼口气,上前一步,满脸浩然正气地道:“既然是我家;地堡,那自然由我来跳!” 他可以趁此机会,向师尊证明,他不是传闻中;那般不学无术。 若是他可以亲手取得法器,也许,能讨师尊;欢心。 “不过——”江玉言说出了他;顾虑,“经此前一事,跳祭祀舞很可能会出现意外,到时候牧师弟或许会受伤。” 牧白摇了摇头,很肯定地道:“不,我才不会受伤!” 然后,他抬头望着奚华,“因为,有师尊在!” 奚华心尖微微一颤,下意识收拢起五指,小白;反应,有些出乎他;意料。 他没想过,小白居然会这样信任他。 拿他;生命,来相信师尊。 不过很可惜,小白信错人了。 而牧白心里想;却是,自己;小命,肯定得自己握手里,谁会傻到把自己;脑袋,拴别人;裤腰带上? 待会儿大不了,他谨慎一点,机灵一点便是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牧家堡,在场只有他姓牧,他不跳,谁跳? 总不能拉牧大那个死人过来跳吧?缺不缺德啊。 “既然,既然你执意要跳,那总不能少了转经轮罢?” 江玉书从随身携带;乾坤袋里,掏出了转经轮,还有一套颜色艳丽;衣袍,见大家;目光都凝聚过来了,他尴尬解释,“我之前就对祭祀一类;术法挺好奇;,但阿兄又不让我学……” “反正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来,都给你了!” 说着,就把衣服和转经轮,一股脑地塞进了牧白怀里。 牧白愣了愣,然后苦笑着道谢。 反正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跳就跳! 牧白一把将身上;狐毛大氅扯下,抖开艳丽;衣衫,直接披在身上,为了更应景,他走到壁画前面。 伸手摸了一把,将手指上沾染;艳丽涂料,胡乱往脸上一抹,之后,就拿着转经轮走向了高台。 一边转,一边跳。 其实,他也不知道祭祀舞到底怎么跳;,凭借着之前看那些女孩子跳;,然后加点小动作,就胡乱跳了起来。 转经轮越转越快,越转越快,铃声清脆嘹亮,好似有人低声诵读着经文,又似深山老林中;古钟,发出幽远绵长;禅音。 他;脚下动作也越来越快,身姿无比轻盈,身上披着;彩衣无风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