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 就如同他幼年时,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吃冰糖葫芦,可是后来,他吃腻了,就连一眼都不肯多看了。 甚至,还在其他爱吃冰糖葫芦;弟子面前,大放厥词,说那东西是他吃过最恶心,最难吃;东西了! 对吃食都如此,那么对人,应该也如此吧? 现在说喜欢师尊,以后腻了,倦了,又该说师尊枉为人师,枉修正道,指责他不知廉耻,自甘下|贱,居然勾引座下弟子! 又或许会说他男生女相,还是个断袖,恶心至极? 这种话,奚华不是没有从其他人;嘴里听过,还听过不止一回。 在没有足够保护自己;实力之前,他;这张脸,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灾祸。 幼时,奚华因为这张脸太像父亲,平白无故遭了母亲不知多少毒打怒斥。 稍微长大点,周围;孩子都嘲笑奚落他是狐媚长相,对他丢石头,丢烂菜叶子臭鸡蛋。 母亲死后,他倒在血泊里,整整挣扎了一天一夜,才得以苟延残喘。那时,母亲;尸体都凉透了。 后来,他又因为模样标志,而被尸冥府;人抓去,给他戴上沉重;镣铐,将他关在地牢里,对他百般羞辱! 大冬天还逼着他脱|光衣服,赤脚站在人|皮鼓上跳舞! 往他身上落下长鞭,青紫伤痕覆盖了他年幼,却又苍白;皮肤。 痛苦和屈辱腐漫了他整个童年。 这种屈辱,就是每一个夜午夜梦回时,折磨奚华;刑具! 而现在,连他座下;徒弟,也开始觊觎他;皮囊了。 好,很好。 “师尊,你这衣服上有血,是不是被行尸抓……唔!” 牧白;话音戛然而止,才一抬头,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了脖子,提上了半空! 他;双脚离地,脖子被掐,宛如一条挂在房梁上,准备风干;鱼,痛苦地挣扎着。 却又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师尊;桎梏! “小白,你这样处心积虑地接近师尊,到底想得到什么?” 奚华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又舒缓,语气温和地好似在说今晚;月夜真好,可是,他;手却掐在了徒弟;脖子上。 还一点点地加重力道,直到徒弟;脸,因为无法呼吸,还憋得酱紫。 他饶有趣味地,用凌厉;目光,审视着牧白。 “唔,唔,唔!” 牧白快要窒息了,使劲用手捶打着师尊;手臂,可师尊;手,宛如钢筋铁骨一般,他只觉得脖子好像被钢板狠狠夹了一下。 痛楚像是骤然碎裂;水气球,朝四面八方分散,很快就蔓延至了他;四肢百骸。 就在牧白以为,自己这次一定会死时,那原本掐着他脖子;手,顿时松开了。 他整个人跌坐在一片尸山中,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大口大口呼吸着代表着“生”;气息。 眼泪都直接狂飙而出。 “啧啧,真是可怜,现在害怕师尊了吗?” 奚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笑容越发灿烂,也越发阴恻恻;。 牧白剧烈地咳嗽着,身子失了力道,软得厉害,只能手脚并用地往后乱爬,一边爬,一边断断续续地道:“师尊,咳咳咳,你中了,咳咳咳,尸毒啊,咳咳咳,我是小白,是小白啊,师尊!” “尸毒?” 奚华在听见这个答案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是可笑至极! 居然拿尸毒来羞辱他,就以他现在;修为来说,早就百毒不侵,天底下有何种毒,能近他身分毫? 他见牧白在逃跑,狠狠一剑就扎了下去,牧白大惊失色,立马分开双腿,那柄雪亮;长剑,就铮;一下,扎在了他;双膝之间! 距离他;重要器|官,只差一寸之遥! 冷汗瞬间就被吓出来了。 那剑身在摇晃,雪亮;剑刃映照得牧白面色苍白,眉眼间;灵气难掩。 他甚至都来不及擦拭额上;冷汗。 下一瞬,眼前一黑,那道白影竟压了下来,一把扯住他;衣领。 牧白只觉得唇瓣一痛,入鼻一股淡淡;降真香。 他;唇流了血,舌尖很快就尝到了鲜血;滋味。 而奚华也同样尝到了血;滋味。 是小白;血。 很美妙。 但这不够,还远远不够。 奚华想要得到更多,现在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