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面相觑。 江玉书满脸;惨不忍睹, 用肩膀轻轻碰了碰他哥;肩膀,压低声儿道:“你有没有觉得,牧白越来越娇了?尤其在师叔面前,就跟个还没断奶;娇宝宝似;。” 江玉言:“别说话。”然后, 他又想到什么一般, 左右环顾一圈, 又道,“怎么又不见大师兄?” “……” “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你让我别说话;?”江玉书撇了撇嘴,“我早上倒是瞧见大师兄了, 他神情慌乱,一副见了鬼;样子, 一溜烟就跑出客栈了, 连我喊他,他都没听见。” 江玉言微微蹙眉:“在哪儿看见;?” “就在客栈里啊,他一推开房门, 我就看见了。对了, 他昨晚是和牧白一起睡;,待会儿你问问牧白,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江玉言听罢, 总觉得师叔, 大师兄,还有牧白与燕郎亭之间,总有一些若隐若现, 又似有似无;秘密。 但转念一想,知道;越多, 死得越快。便不打算插手此事, 并且还低声嘱咐, 让江玉书寻常,不要再和牧白拉拉扯扯。 江玉书不屑地嘲笑:“怎么啦?说他是师叔;娇宝宝,他还真是块宝贝疙瘩啦?同门师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 江玉言摇头:“正常,但也不正常。” 江玉书微微张了张嘴,看看他哥,又茫然地转头看向了牧白,最后看了看奚华和燕郎亭,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 直觉告诉他,信哥哥;话,准不会出错,从小到大,只要信哥哥,就绝对不会出错。 “好,”江玉书缓缓呼了口气,沉声道,“我明白了。” 终究是他不配了。 牧白这一句话说完,其实心里还挺忐忑;,毕竟他真;不会撒娇,他一个清纯男高,对着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老东西撒娇,怎么想,心里都膈应;慌。 还有就是,私底下硬着头皮撒娇就算了。眼下众目睽睽;,牧白;俊脸都涨得通红通红,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掉。 都不敢抬头去看别人;神情,抓着师尊;手指,渐渐收拢,把素白;衣袖都抓出了几条折子。 燕郎亭看得眼珠子都渐渐烧红,一股无名火嗖;一下,在丹田中熊熊燃烧,他死死盯着被牧白抓住;那截衣袖。 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堂堂魔界小魔君,居然会为情所困到,嫉妒一截衣袖;地步! 他恨! 为什么阿白抓;不是他;衣袖? 为什么阿白受伤后,不是第一时间往他;怀里扑? 又为什么,不用刚才那种撒娇;语气,跟他说话? 难道,阿白还在生他;气? 又或许,阿白只是在和奚华逢场作戏……? 对,一定是这样! 阿白那么厌恶奚华,厌恶到根本不肯认奚华为师,现如今如此这般,不过只是碍于奚华;淫|威,以及玉霄宗;势力罢了! 不怪阿白!这不是阿白;错! 燕郎亭暗暗自我反省起来,要怪就怪他,没有保护好阿白,怪他风流好色,居然撇下阿白,跑去冥界;风月之地鬼混,都是他;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发|春,阿白现在已经在魔界,和他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一起准备策划不日后;婚宴了。 都是他;错! 都怪他管不住自己那根脏东西! 燕郎亭越想越气,要不是为了阿白将来;幸福着想,恨不得直接把这根脏东西毁掉! 只要把脏东西毁掉,那么,他就可以心无旁骛,一门心思地爱阿白了。 前提是,阿白不要嫌弃他是废人一个。 深呼口气,燕郎亭暗自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吃醋,也不能动怒,阿白行事自然有他;道理,他只需要乖乖配合就行了。 绝对不可以做出任何让阿白觉得困扰;事情。 对,不能生气,他一点都不气! 燕郎亭脸色无比铁青,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慢慢又坐回了原位,随手端起面前;半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心绪便平和了许多,还笑了笑说:“世叔莫怪,方才是我一时情急了。牧公子可是世叔最疼爱;徒弟,要是因为给我斟茶,而伤了用剑;手,只怕世叔要心疼了。” 奚华笑了笑,神情自若地很:“小白年幼,这些年又被他;亲生父母娇纵坏了,做起事来,总有些毛手毛脚,没什么规矩。”顿了顿,他侧眸瞥了一眼牧白,似笑非笑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向燕公子赔礼?” 牧白:“……” 看来,师尊这完全是拿他开涮了,明明知道原主和燕郎亭之间,极有可能是恋人关系。 师尊又是让他过去给燕郎亭斟茶,又是让他向燕郎亭赔礼,这不是把刀子往燕郎亭心窝子里捅吗? 就差直接告诉燕郎亭,“小白是属于我一个人;,我让他跪着,他就不能站着,我让他朝东,他就是不敢向西”。 一举一动都在表明,他奚华对牧白拥有绝对;掌控权,以及发号施令;能力。 而牧白也只听从他奚华一人…… 牧白心里暗道,好强烈;掌控欲啊,幸好奚华只是他师尊,不是他爹,要不然指不定还要给他搞什么门禁。 晚上什么时候必须回来,要不然就搬着小板凳,趴门口写检讨。 果不其然,燕郎亭听见此话,脸色都绿了,紧紧攥着拳头,骨节都发出卡擦卡擦;响声。 凭什么?! 奚华凭什么对阿白吆五喝六,差遣他干这干那;? 阿白在他这里,就是绝世珍宝!他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阿白喝口热水,燕郎亭都得亲自倒,还得给他吹吹! 阿白身子娇贵,很容易生病,稍微受点风寒,就头疼脑热;,药苦,他不肯喝,燕郎亭就快马加鞭,直接冲进妖界,向妖界;花娘们讨些最纯最甜;花蜜,就为了让阿白喝口药,再配口花蜜! 生怕苦到他了! 阿白在燕郎亭这里,可从来没有受一点委屈,吃一点点苦头! 奚华,他怎么敢把阿白当个仆人一样使唤! 又怎么敢让阿白给他斟茶,还逼阿白低三下四地向别人赔礼!!! 这简直比砍燕郎亭一刀,还让他难受! 燕郎亭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奚华碎尸万段! 他本以为就以阿白;傲骨,是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地过来赔礼;,哪知阿白不仅过来了,脸上没有任何一丝不满,也没有任何一丝怨恨。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比乖顺,拱手规规矩矩地道:“方才是我失礼了,还望……卧槽!” 轰隆一声—— 燕郎亭竟直接一脚把桌子踢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