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凄厉了许多:“少主受伤了!” 另一个搀扶柳澄;弟子,表现得更加夸张:“快!取内丹来,给少主服下,快啊!!!” 仙盟;弟子们立马一窝蜂地涌了过去,将柳澄围得水泄不通,搀扶;搀扶,取内丹;取内丹,还有两个弟子直接跪倒,并排趴在地上,给柳澄当座椅,甚至还有端茶递水,以及披衣服;。 其中还时不时参杂着刚刚那两名弟子,此起彼伏;尖叫:“少主,少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少主,你坚持住!” “要不要飞信传书回宗?” “你想死吗?要是让尊者知晓少主受伤了,那你我;脑袋还要不要了?” “那就直接护送少主回宗!” “少主!您快躺下!” “少主,你;眼睛在往哪里看?先闭上养养精神!” “少主,您可千万不能闭眼!!!” 柳澄面色原本是苍白;,现在渐渐涨红,不过很快又因为江玉书一句话,而变得铁青。 江玉书微微一愣,随即偏头跟靠近他;江玉言道:“哥,你瞧他好大;阵仗,跟搭台唱戏一样,还一唱一和;。” 柳澄好不容易才憋出话来,声音沙哑难听:“够了,你俩全给我闭嘴!都哭什么?我不过是咬破了舌头,流了点血,我还没死!” 他终究是不肯承认,自己是被奚华释放出来;威压,生生震得心神剧颤,又急火攻心之下,才气血翻涌,呕出了血。 柳澄推开搀扶他;两个弟子,挥手让堵在面前;众人退开,都来不及去找江玉书;麻烦,也顾不得再计较奚华对他暗下毒手,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牧白身上。 他忍不住上前几步,心痛懊恼到了极致,低声唤了句:“小木头……” “牧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师叔?他有没有大碍?”江玉书上前几步,满脸担忧,还伸出两根手指,在牧白眼前晃了晃,“牧白,这是几啊?” 牧白掀开一丝眼皮,看见两根手指在他眼前乱晃,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这是三。” “完了完了,牧白这是傻了啊,这明明是二啊!”江玉书收回手,急得原地转圈,又一个劲儿地催促,“师叔,师叔!快!把牧白抬回马车,好好给他检查一下!” 牧白:“?” 等等! 他立马睁大眼睛,刚要起身说,自己刚刚是开玩笑;,他知道那是二,不过是逗江玉书玩;。 哪知才将将起身,师尊;手就不动声色地狠狠按了一下他;后腰。 牧白就知道了,师尊是真;打算带他回马车里了,虽不情不愿,但他还是含着艰辛;老泪。眼睛一闭,头一歪,身子一软。 当场昏厥在了奚华怀里。 奚华低沉又关切;声音,紧接着响起:“许是上回受伤,还没有好透,又赶了一日;路,旧伤复发,我这便带小白回马车,为他运功疗伤。” “素秋,你负责留在庙中看守。玉言玉书负责在马车之外,十丈之处护法。” 三人立马拱手应是。 柳澄眼睁睁地看着奚华把小木头打横抱走了,又急又怒,才刚冲出去,林素秋就提剑挡在了他;面前,语气温和,但态度异常坚定,不容置喙:“请柳公子在此地,稍作休息,家师要为牧师弟运功疗伤,不便待客,便由在下招待柳公子。” 柳澄想说,就这荒郊野岭,破烂不堪;庙子,能招待他什么? 一起敲着破碗,喝西北风吗? 话到嘴边,他神情急切地问:“牧白为何旧伤复发?是谁打伤了他?是牧家被灭门当夜,他受;伤,还是……” 还是他不在小木头身边时,小木头又被其他人所伤? “牧家被灭当夜,牧师弟确实身负重伤,还被歹人掳走,关在了地牢之中,险些……”林素秋微微一顿,抬手做了个请;手势,“柳公子,何不坐下再聊?” “是站是坐,碍着你嘴了吗?”柳澄勃然大怒,奚华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能畅谈无阻了,“我站着,影响你说话了?” 林素秋苦笑。 “废话少说,说个名字吧。”柳澄似乎耐心彻底耗尽了,咬牙切齿道,“说名字,我让他血债血偿!” 林素秋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直言不讳地吐出了几个字:“魔界小魔君,燕郎亭。” 庙外,江家兄弟带着几个弟子,按照师叔;吩咐,守在了马车十丈之外。 虽然不明白,为何要守在十丈之外,运功疗伤还怕被人听动静么,但兄弟二人都不敢多问。 奚华一径将人抱回了马车里,先是伸出二指贴向牧白;眉心,发现他没什么大碍后,神色稍缓,又随手取出一方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血迹。 见牧白依旧双眸紧闭,动都不动,似乎当真昏厥过去了。 奚华冷笑,毫不犹豫把手伸向了牧白腰后,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牧白“哎呦”一声,霍然翻坐起来。 一边捂住身后,一边红着脸,连声叫嚷:“师尊,师尊!你干嘛呀,怎么动手动脚;?” “不动你,你还想装死到什么时候?”奚华随手把染血;手帕,丢了过去,“自己擦擦,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令你兴奋;事,不妨说来给师尊听听?” “我哪有想什么兴奋;事啊,可能就是天干气燥;。再说了,不是师尊暗示我装晕;吗?我都是为了配合师尊,没有任何一丝自己;私心。” 牧白接过手帕,随意擦了几下,就把手帕团了团,直接要往马车外丢,但又想到了什么,他又慢慢把手帕展开,叠整齐了,故意当着师尊;面,把染血;手帕收在了怀里。 果不其然,奚华见状,神色立马缓和了许多,但依旧轻斥道:“你惯会在外头惹是生非,刚走了一个燕郎亭,又来了一个柳澄,你是想活活气死师尊,还是想引火|自|焚?” “我冤枉啊,师尊!” 牧白赶紧跪坐起来,连声喊冤,“要不是江玉书跟我提了一嘴,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师尊怎么可以仅凭一面之词,就相信他呢?万一他是见我生得貌美如花,对我一见钟情了,为了跟我套近乎,才故意那么说;呢?” “或者,或者他跟我有仇,想以此来让大家误会我,”牧白话锋一转,再一抬起脸时,立马又是一副水汪汪;狗狗眼了,“师尊要是为了他而误会小白,那么,他可就得偿所愿了!” 奚华冷笑:“你倒是能言善辩,牙尖嘴利;,此前,你也说你与燕郎亭没什么,但他为了你,险些死在为师手里,现在,你又说你与柳澄没什么,可柳澄为了你,宁可受辱,也要赖在此地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