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奚华现在几乎全的情感,都系在了牧白上,自然没空去囚|禁折磨大师兄。 奚华即便要囚|禁,那也该囚|禁牧白。纵然要强迫子,被迫的人,也该是牧白。 那什么|绳,骑马,跪钉板,跪铁链,又什么拶刑,即便奚华真要这么做,这伤痛,也是落在牧白上。 【小白,你放心,一旦奚华囚|禁你的倾向,我一定会抛下一切带你!】 牧白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他一心一意要回家,最后会因此伤害多少人。 他是不是太过卑鄙无耻了,居然把自己的回家之路,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简直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如果大师兄对他坏一点,差一点,或许,牧白不会这样内心挣扎了。 可偏偏大师兄待他很好,对他一片真情,可牧白却不得不玩弄大师兄的感情,把大师兄的真心挖出来,再狠狠践踏。 牧白终究心里愧。 【小白,注意表情管理!】 “……” 表情管理不来,牧白直接顺势扑倒在雨地里,把脸往臂弯里一埋,谁都看不见他的脸。 牧白暗,自己的后背此刻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定也是血肉模糊的。不过,很快会恢复如初,而他,也感受不到疼。 他又忍不住偷偷抬眸去看奚华,不知道是因为雨势太大,还是他又发起烧的缘故。 奚华的面容竟然模糊,慢慢影起来。 很快,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好了!牧师兄晕倒了!”行刑的弟子大惊失色。持染血的刑具,话都点结巴了,“我……我也没用太大的力,才……才刚打了二十一杖而已,怎么晕过去了?!” 奉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都停下,然后至奚华旁,轻声道:“师弟,我看这样足够了,他们也该长教训了。” 奚华并未理会,大步流星了上前,劈手夺过那名弟子手里的刑具,对昏倒在地的牧白,劈头盖脸狠狠抽了下去。 林素秋惊恐到瞳孔剧颤,猛地要扑过去,却被后的两名弟子,死死按跪在地。他又无法开话,急火攻心之下,又开始呕血,脸色也越发苍白。 在场所弟子都愣住了,准确来,是被这种残忍的场面吓住了。 江玉言满脸难以置信,简直不敢相信,牧白朝一日,居然会被师叔如此对待! 人都昏过去了,师叔竟还不肯饶过他。 硬地把剩下的十九,一杖不落地打完了,而且,明明都打够数了,还在继续打。 好像一定要把人打死才心满意足! 终,那根足成人手臂粗的刑杖,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在场围观的弟子们,纷纷倒抽一冷气,人低声喃喃:“这……这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往死里打?” “……听是私相授受。” “谁跟谁?” “你呢?打谁,是谁啊。” …… 奚华依旧怒火难消,又劈手夺过一旁弟子手里的长鞭,抡圆胳膊凌空抽了下去。 莫后背了,简直浑都被打遍了,还两鞭抽在了牧白的后颈上,掀起好大一块皮肉,看疼。 在场所人不约而同地,幸好牧白晕过去了,要不然得疼成什么样啊。 林素秋在又一次呕血之后,竟直接冲破了云千羽下的咒,凄厉地大喊:“师尊!再打下去,阿白没命了!” 回答他的,却是奚华迎面一鞭,席卷过了林素秋的胸,疼得他面色惨白一片。 子都微微蜷缩起来。 “住!本座行事,何须你一个弟子过问?”奚华又冲左右的弟子道,“够数了么?为何不接打?” 那名弟子被吓得脸色发白,忍不住往后退去,颤声道:“鞭……鞭子在您手里。” 如此,奚华又反手一鞭抽了过去,但这次并未落在林素秋上。 “二师兄,够了,阿宓上的伤还没好,纵然错,也足够他长教训了!”云千羽接住鞭子,挡在了林素秋面前,看他这副凄惨样子,也是心不忍。 又如何不知二师兄此火何来?不是亲眼目睹了两个徒弟拉拉扯扯,亲亲我我。 又亲耳听见牧白,自己愿意和大师兄结为道侣之类的话。 所以,才恼羞成怒至此。 在云千羽看来,牧白包藏祸心,水性杨花,又不知廉耻,受罚是应该的,可阿宓只是和二师兄一样,受了牧白的蛊惑,罪不至死。 不过,看来二师兄此一事,是彻底放下了牧白。 他便知道,二师兄即便要去了玲珑玉,也只是顺水推舟,让牧白替二师兄挡伤而已。 如今二师兄毫发无损,而牧白却半死不活地趴在血窝里,足以验证了云千羽此前的猜。 也好,二师兄早日勘破了情爱,再好不过。 “退下!”奚华冷冷道。 云千羽:“二师兄,剩下的,不如待阿宓伤好之后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