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三,二……” “我脱!” 牧白赶紧叫停,哆嗦着手,慢慢抚上了腰带。 统子持续尖叫。 瘴气越发浓郁,视线受阻,燕郎亭竟无法在此,辨方向。 他急冷汗直流,只想赶紧出去搬救兵,赶回去救牧白。 脑子里满是牧白。 手腕上的流珠,一阵阵地发光,燕郎亭心急如焚,眼珠子血红血红的。 又往前行了数丈远,忽听一声剑鸣,他攥紧折扇,猛然回眸,惊见柳澄从瘴气中走了出来。 柳澄蹙眉道:“怎是你?” “你的灵力可受影响?”燕郎亭沉声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区区瘴气,不足为虑。” “那,你快随我去救牧白,他被歹人挟持了,快……” 噗嗤—— 燕郎亭的话音戛然而止,脚下一顿,只觉有什东西,自背后穿透了胸膛。 声音太近了,近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的慢慢低了下去,就见一柄染血的剑,径直穿透了他的胸口。 他藏在怀里的兔子苹果,也被一剑刺穿了,可怜兮兮地挂在剑尖上,还沾满了血迹。那柄剑刃,在他的胸口猛然转动一圈。 燕郎亭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被活活绞碎的声音,连同他的兔子苹果,也一同碎了。 血淋淋的残块,掉了一地。 肯定是不能吃了。 他的兔子苹果。 小白送给他的,独一无二的兔子苹果,就被糟|蹋了,若是换作从前,燕郎亭必定勃然大怒,势必要将对方大卸八块。 可是现在,他只问了句:“为……为什?” 后的柳澄道:“因为,牧白是我一个人的,走!” 随手一推,燕郎亭往前踉跄了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折扇也应声落地。 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一剑把他的心脏捅穿了,也绞碎了,但他还没有救下阿白,如果,他死了,那谁会去救他的阿白呢? “求……求你,救……救牧白,去救……他。” 最后一句话说完,燕郎亭一垂,彻底没了声息。 “小魔君放心,牧公子自会有人去救。” 那后的“柳澄”,瞬间就变成了李檀。 李檀走了上前,拿走了燕郎亭掉落在地的折扇,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笑道:“你或者还不知道,若按年纪来说,我还是你的弟弟呢。” “可你年,从未有一时一刻,把我人看。” 他反手用折扇,啪啪两下,抽在了燕郎亭的脸上,抽出了两条血淋淋的伤口。 “不过,你也没有资格我哥哥。你的命,就是我送给燕危楼的第一份礼。” 李檀笑容满面地道:“至于魔骨,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不过,我的东西,终究是我的。” 他隔空贴向燕郎亭的胸口,狠狠一捏。 那魔骨就应声碎了个干净。 “记住了,我叫李檀,是我杀了你。” 李檀拿着折扇,才一起,就惊觉后有人,忙回拱手便拜:“见过奚华真君!” “你竟知是我?” “除了真君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瘴气之中,进退自如,还能悄无声息,就破了檀奴的幻阵。”李檀的态度无比恭敬,“小魔君的命,在此了。柳澄已经被我擒住,我只须拿着把折扇,了却他的命,仙盟和魔界,便将不死不休,真君可作壁上观,尽收渔翁之利。” 奚华冷笑:“你倒是心思歹毒。” 余光忽然瞥见了燕郎亭腕上之,瞳孔瞬间一颤。 场瞬移而至,一把取下流珠,喃喃道:“怎会在他的手上?” “小白!” 奚华更加心慌,只觉心脏一阵闷痛,直觉告诉他,小白一定是出事了! 他再也顾不的,很利索地进行补刀——一把拧断了燕郎亭的脖子,落下一句“处干净”,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瘴气中。 李檀望着他的背影,忧心忡忡。 “但愿牧公子平安无事。” 奚华心急如焚,只觉掌心处的流珠,似烧红的烙铁一般,烫掌心通红。 随手一挥,面前鲜红的瘴气,立马散退。 怪不他寻错了方向,原来流珠竟戴在燕郎亭的手腕上! 可是为什? 流珠明明是师尊送给小白的第一个礼,若无小白的同意,燕郎亭又如何能抢走流珠? 定是小白主动交出来的。 可是,为什? 到底是为什? 难道小白真的那般喜欢燕郎亭?喜欢到宁可自己深陷瘴气之中,灵力溃散殆尽,也要保燕郎亭安然无恙? 可是,燕郎亭却偏偏抛下了小白! 小白啊,小白! 你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不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