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都远远不敌他对牧白的爱意。 所以,奚华宁可“欺骗”自己,也要挽留失而复得的牧白。 牧白塔里时,就已经设想了无数言辞,来力证自己的清白,可直到此刻才发现,他根本不需要多做解释。 像奚华这样生性多疑,又阴险狡诈的大反派,疑心病是他的天性,可他宁愿违抗天性,也要爱牧白。 就连统子也不得不承认,奚华是爱惨了小白,统子也隐隐能预测到,小白死遁后,奚华要哭得多么惨烈了。 可是没办法。 谁让奚华天生就不是主角,小白早晚得回家,统子也得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而奚华,他的命运也即走向终结了——魂飞魄散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失去了牧白,应该比死更痛苦罢。 “师尊……对不起,师尊,又给师尊闯祸了,对不起,对不起师尊……” 牧白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再也抑制不住委屈,张开双臂扑过去抱紧奚华。 奚华身形僵硬,几次抬手,又放了下来,最终只是低声道了句:“都这么脏了,还愿意抱啊?” “师尊不脏!”牧白把脸埋奚华颈窝,放声大哭,“也不脏!的是清白的啊,师尊!” “为师又不曾怀疑。” 奚华轻声道,虚虚拍着牧白的后背,给他顺气。他深知,世最痛的伤害,往往都来自于最亲近的人。 他曾经饱受其中苦楚,对此深恶痛绝,因此,决计不肯让小白也步了他的后尘。 多疑是他的天性,也是他自保护的一种本能。 他没有办法割舍这种本能,但他愿意压制自己的天性,同爱小白相比,他的任何天性,任何本能,都微不足道。 也可以说,爱小白就是他最要的本能。 没有办法割舍,不爱小白,他就会死掉。 任何试图阻止他和小白一起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人不知不觉就拥吻了一起,周围一片狼藉,满地血迹,空气中布满着潮湿的血腥气,呼呼的冷风,上空簌簌盘旋。 是玄龙。 他一摆龙尾,气鼓鼓地破口大骂:“枉还担心的安危!都这种时候了,竟还想着这种事……看还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啊——” 一声惨叫后,玄龙就被打落地,庞大的身体,地上砸出了一道深坑,激起一阵气浪。 “聒噪。”奚华冷笑,“本座事,何须任何人指手画脚?”说着,他已经抓住了牧白的脚踝,慢慢拉伸。 就连去照顾小师叔的统子,也发出了感慨。 【不愧是疯批大反派……死了都要爱啊。】 牧白却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天与地,似乎一瞬就荡然无存。 只有个孤独又契合的灵魂,相互依偎取暖,他的衣衫渐渐被剥|开了,奚华一手勾着牧白的后颈,温柔又深情地慢慢人放倒地。 然后一伸手,乾坤塔就掌心处,飞速旋转起来。 他想用此塔,把二人罩其中。 如此,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和牧白的温存了。 他一定要亲手,把小白身上的脏污,一点点清干净,然后,用自己的方式,新地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烙上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不好!有人过来了!】 统子突然发出了惊呼,忙飞起来,左右嗅了嗅。 【小白,快停下!是大师兄!他来抓|奸了!】 只这么一句,牧白瞬如梦初醒,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要师尊从身上推开。 结果就摸到了满手温热的鲜血。 他微微一愣,就被师尊托了起来,一下就坐了师尊的大腿上。 腿搭拉侧。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姿势,也非常的大胆。 若是被大师兄撞见,可全完了!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牧白咬紧牙关,才一把师尊推开,眼一晃,就看见林素秋纵剑而来,三人目光相对,人影错乱。 牧白衣衫不整的,胸膛上满是染血的指痕,就这么明目张胆地露外,一只脚踝,还被奚华牢牢抓手里,几乎要抬过肩膀。 像是举什么神秘的献祭仪式。 奚华也同样衣衫不整,唇角甚至还淋漓着几丝晶莹剔透的涎液,看见林素秋后,他的神色有些许的惊讶,但更多是被人强打断的烦躁,以及几丝隐晦又阴毒的杀意。 反正,小白早晚会知道的。也不乎再多杀他一个情郎了。 “们……们竟……” 林素秋满脸难以置信,连连倒退,色骤然一白,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看着纠缠不清的个人,又哭又笑。 一个是他最敬爱的师尊,一个是他此生最爱的师弟。 竟背着他私底下搞了一起!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林素秋笑得比哭还难看,“牧白,和谁一起都可以,为何要偏偏跟们的师尊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