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更用力地用小人偶的头,死死抵着牧白的心脏,好像要他的心,生剜出来一样,“而你,留下来赎罪,他,也我,赎罪……忏悔罢,小、骗、子!” 牧白的心,好像一瞬间就被贯穿了,他突然发现,在他离的五也好,十六也罢,这段时间以来,有一只,不,是无数只无形的手,已经在他和奚华之间,夜以继日地挖出了一条深不可测的沟壑。 他和奚华分别站在沟壑的两边。 他走不过去,奚华也走不过来。 在奚华最爱牧白的那一刻,牧白亲手杀死了奚华最爱的人。 也许,从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是遗憾的最始了。 只是,当时谁都无法预料,故事的结尾,会是这样。 而大魔头也十分嫉恨,明明,故事的最始,是他潜回时空道,亲手杀死了牧白,阴差阳错,又抢先一步,代替林宓和牧白在地牢遇。 故事发展到现在,是他牧白用皮带绑在桌腿上。 只有过程不是他。 就只有过程不是。 明明是大魔头亲手创造了两人的逢,到了最后,却又竹篮打水一场空,平白无故给别人做了嫁衣! 怎样才会不留遗憾? 牧白囚|禁,杀了,吃了,他的神魂自己融合? 好像,还是会有遗憾。 为什,故事的过程,不是我? 大魔头想,凭什故事的过程不是我? 到底凭什? “我是他,也不是他。”许久之后,大魔头才怅然若失地喃喃道,“我是他的过去,也是他的将来,却偏偏中间部分不是我。” 那只小人偶,终于还是在大魔头的手上,碎成了一块块的。 从前,牧白不在的时候,他需要小人偶的陪伴。 现在,牧白终于回来了,他就不再需要小人偶了,任何替代品,哪怕精致到了出神入化,栩栩如生的地步。 终究不是他,不是完完整整的牧白。 “想要……你。” 大魔头抬手轻轻抚摸上了牧白的头,满眼温情又炽热,像是设下陷阱的猎人,终于捕获到了最心仪的猎物,他不想再放手了,这一次,他想牢牢牧白抓在手里。 仿佛这样,他就当了一回主角,他的命运再不受任何人的摆布了。 生也好,死也罢。 哪怕整个时空都被封锁,被摧毁,天地之间都荡然无存。 又有什可怕的? 他早就活腻了,活厌了,能让他死的,就只有他自己。 哪怕身陷地狱也好,有牧白陪着,他再也不会孤独了。 再也不会。 牧白却偏头,躲了他的手,定定地着他,十分坚定地摇头。 “我不爱你,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 “哦。”大魔头神情自若,抓着牧白的肩膀,强行手贴上了他的头发,以指为梳,像是活人当成了没有生命的人偶一样,一点点梳理着长发,语气淡然到可怕,“那你恨尊罢。” 他勾牧白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而后,又诡魅一笑,“是尊亲手杀了你妹妹。” 牧白瞬间咬牙切齿,冷冷地瞪着他。 “,就是这种眼神,你妹妹临死之前,也是这种眼神。”大魔头笑得越发心了,“保持这种恨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后,恨他,恨死他。 他喜欢牧白恨他。 恨也好,总比完全不记得他,要强千万倍。 “你妹妹是尊杀的,是尊,尊,尊……” 大魔头反复强调,是他亲手杀死了遥遥,好像这样就能彻底和另一个自己,划清界限了。 他认为,自己在牧白心里,终于留下了一点很特别的东西。 那就是,他曾经杀死过牧白,还有牧白的妹妹。 在这一点上,那个废物,无能,只会被感情左右的奚华,永远也比不上。 着牧白越发绷紧的脸,咬紧的牙,面部轮廓都显得扭曲了,好像一条龇牙咧嘴的小狗。 还是那种小奶狗,只会虚张声势而已。 “尊会在你的梦里,再杀死你千百回。” 大魔头的低喃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勾魂摄魄音,一字一句,重击牧白的灵魂,引了天塌地陷,山崩海啸一般,难以承受的森然寒意。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被包围了。 被笼罩了。 被压得透不过气来,那绑在腕上的皮带,也在一点点地收紧,像是要勒烂皮肉,勒断骨头,和血肉碎骨融在一。 这是大魔头送给他的真正意上的见面礼。 是恐吓,也是隐晦的喜欢。 是威胁,也是缠绵的爱意。 牧白毫不怀疑,师尊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大魔头更胜。 都是疯子。 疯子狂热又偏执的爱,很难被人接受,牧白也是,他很难接受。 “……你能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