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 被束缚的方式,截然不同。 小燕是被粗沉的铁链束缚,条巨蟒缠身, 而燕却是被缠满了红布的金链子束缚住了肢。 牧白严重怀疑,李檀是怕金链子磨破了燕的皮肤,所以用红布裹了一圈。 最后,小燕是饱受折磨, 肉身和心灵, 双双惨遭践踏, 半死不活的, 而燕一袭玄袍,衣衫齐整,干干净净,只是散了头发, 面具也被取下,脸色虽白, 但唇瓣还有血色。 总而言之,明明是亲兄弟, 还都被囚|禁, 可待遇却截然不同。 牧白还是第一次看见燕面具之下的真容, 竟一时间有些愕然。 相较燕郎亭和李檀,这两个弟弟来说,燕无疑是人,模样最为俊的, 同小燕眉眼间, 有几分相似,但其余部位, 都比小燕更精致。 怪不得一直以来,以面具示人,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赤|赤地露在面,真的很容易遭人觊觎。 牧白只是多看了燕几眼,立马就遭受到了魔头的冷眼。 “檀奴,去刮花燕危楼的脸!” 话一出,李檀的面色瞬间煞白无比,猛然抬眸,紧紧攥着拳头。 “怎么,你不肯?”魔头冷笑,“那本尊就杀了他!” 牧白刚要阻止,哪知李檀跪得飞快,立马叩首,卑躬屈膝地道:“尊者饶命!看在属下多追随,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还望尊者抬贵,饶燕危楼一条贱命!属下愿为尊者献出所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魔头并不理他,而是同牧白耳语道:“小白,本尊留下檀奴,可全是看在你的情面上呢。” 牧白愕然,又听魔头冷笑:“檀奴啊檀奴,难道你忘记了么,你当初能沦落至那般田地,可全是拜你这位好哥所赐,他一心一意,只爱他二弟燕郎亭,可从来有过你分毫!” 这话实在太戳人心窝子了,魔头真的很知道抓人痛处,哪最疼,就往哪戳。 牧白也感到十分惊奇。 无论换作是谁,设身处地想一想,应该都是更恨燕,可事实又很显然易见,偏执成狂的李檀,独独燕仍旧心存善念。 甚至不惜违抗魔头的命令,跪下祈求魔头抬贵,网开一面。 【檀奴喜欢上了他哥呗,这有什么好迷惑的?】 统子的声音冷不丁从牧白身后冒了出来,吓了牧白一跳,先是探头探脑地瞅了几眼,被禁锢在床榻上的燕危楼。 然后又啧啧称奇起来。 【魔尊的个儿子,果然就有丑的,燕生成这副模样,幸好一向以面具示人,否则很难不遭人觊觎啊。】 牧白是万万想到,统子的想法居然和他不谋而合,足以可见燕的容貌,果真是清新脱俗的俊,连一向颜狗还挑剔的统子,都不得不承认的貌。 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从魔头的话语,很容易就听得出来,刻的李檀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了。 也知道自己和燕小燕,实际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虽说是兄弟,待身份却天差地别。 他们是魔界在上的主子,而李檀却仅仅是一个上不得台面,惹人耻笑的卑微奴隶而已。 因心理扭曲,实属正常,但因,而爱上一直以来利用,折磨,羞辱,剔了自己的魔骨,一碗水从来都端不平的偏心哥,这就很不正常了。 然而,统子可能还是见多识广,又或许他本质上是猪,有人的那种伦理观,根本不以为意。 甚至还说什么,魔性本淫,上古魔为了维系最纯正的血统,都是最亲之人,相互结合,莫说是兄弟姐妹,就连父子也可。 虽说现如今魔界的世道也变了,不会再向从前那般兄弟之间苟且,但李檀举,也不算什么错。 不过是效仿了先人而已。 牧白当场目瞪口呆,好半晌儿都说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 统子浑不在意,飞过去绕着燕转了几圈,然后,又飞回来告诉牧白,燕还是完璧之身。 顺便还吐槽起了李檀,说他真是用,人都被囚|禁在了床榻上,竟然都能忍住不碰,莫不是当真被玩废了,一点行人事的能力都有了。 还说这都怪小燕。 牧白一头雾水,十分费解,心道,这又跟小燕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风流成性的小燕,曾经也强迫了檀奴? 应该不会罢? 以牧白小燕的了解,应当是十分看不上檀奴的,又怎么可能……? 再说了,燕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弟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兄弟苟且。 绝不会! 许久之后,李檀怅然一笑,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来:“属下记得,时刻都不敢忘。” 魔头:“那你还……” “但属下就是贱!就是忘不了当初那个屡次救过属下的假表哥!”李檀咬牙切齿起来,眼珠子都烧得通红无比,“属下爱他,也恨极了他!就这么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既然他那么爱他的二弟,那属下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