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师门之后, 奚 华问他接下来有何打算。 是想先和师尊寻一个世外桃源,盖两间小竹屋,院里搭个秋千, 再养条叫逢春的狗,过一阵子便逮一只叫作素素的兔子凡人的生活,还是想先和师尊游历修真界,去人间逛庙会, 顺 。 牧冷汗直流, 眼尾抽搐地问:“师尊,你是怎 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经在一起度过了幸福美好的半个 “哪些事?”奚华面色沉静,十分淡然地道,“你是指,你和那个他,曾盖着同一条薄毯的事?或月, 还是指,你们每日朝夕相处,每夜睡在同一个榻上, 许,你是指,他单膝跪地, 公 夜里烧水给你洗脚的事然在大街上给你换鞋,又或许是, 他 ?” “……” 要完,师尊居然什么都知道! 要知道, 当初统子说师尊的魂过虚弱, 便将他关入聚魂珠,牧不放心师尊离开自己半步, 索性就将聚魂珠一直带在身边,寸步不移地守着。 谁又能想得到,师尊居然全程亲眼目睹了! 还连一些细枝末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牧艰难地咽了咽,然后下意识离奚华远了些,才刚刚迈开半步,就奚华冷笑一声:“你若想就地双修,那么,就只管离再远一些!” 就地双修? 牧左右环顾,然后赶紧退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 现在是大,大! 而且,他们正站在距离人间的集镇,不到一里路的野山上,如今正值寒冬,庄稼地里没收成,附近的老百姓定然会结伴带着弓箭,来山上打猎。 就地双修,无异于在雪地里打滚,万一被人给撞见了,那怎么能? “这里虽是荒郊野岭,但也许会有带着幼子上坟的寡妇,前来祭拜呢。” 奚华瞥了牧眼,似笑非笑地又道:“只不过惜,现下大雪纷飞,没有姹紫嫣红的花丛,若是你双修之际,便没有花丛遮掩,只怕当真要让人看了去呢。” 牧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见此话,便道:“师尊,既然你记得如此清楚,那就该知道,与他之间清清,什么事也没……” “你们还在一起洗澡。”奚华冷笑,“他的脏东,还直挺挺地对着你,你都没有半分目光躲闪,还直勾勾地盯着它看,更是用硬毛刷子,为他刷洗!” 牧简直震惊了,想不到师尊连这事也记得一清二楚! 那既然这样的话,他也不客气了,两手掐腰,理直气壮地道:“好,既然你非要事后算账,那倒是要问问你,费尽心思跑去那个时空,还低三下四地讨好他,到底是为了谁!?” 奚华:“为了你自己不守活寡。” “……” 这个答案一出口,牧就觉得师尊以狗带了,这个逼日子真是一点不能过了。 涯何处无芳草! 就以他现在的身份,他的修为,他的身段他的脸,还有他美好的道德品质,底下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 非得跟这么一个善妒的老男人共度余生? 牧愤然大步流星往前迈了一大步,随即就被一只大手,从后一把扯住了腰带,他更加愤怒,立马回身呵道:“松手!” 要去找第二春了! 下一刻,整个人就被奚华扑倒在地,双双在雪地里翻滚,顺着一条不算陡峭的斜坡,一路滚了下去,一阵旋地转,眼冒金星之后,才堪堪停住。 “你——”牧气恼,刚要挥起拳打人,蓦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同和大魔翻倒在花丛里的姿势,简直一模一样! 他到嘴的脏话,都生生憋了回去,尤其是看见奚华在解腰带,当即就更慌了。 牧忙喊:“师尊,师尊!别别别,现在是啊……唔?” 下一瞬,迎面一件外袍就丢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盖在了牧的脸上。奚华道:“现在是晚上了。” 他似乎铁了心,一定要把大魔之前干的事,通通干上一遍,又火速抽出了牧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住,再一把压过了顶,饶是寒地冻的,奚华兴奋地都有些喘了,哑着声低喃:“小,这里只有积雪,没有鲜花,那便让花开遍你的身躯,好不好?” 别问,问就是不好! 牧立马就要严词拒绝,一个“不”字才出口,就惊闻百步之外,传来了簌簌的声音。 他赶紧闭紧了嘴,侧耳细,那簌簌的声音,越来越近,隐约还能见人声。 草鞋踩在厚实的积雪上,发出了簌簌的声响。 牧的心脏怦怦乱跳,生怕被这个山野村夫发现,赶紧要设结界,哪知却被奚华阻拦。 奚华言之凿凿地道:“这会知道羞了?你盯着别人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 牧半点不敢大声嚷嚷,只敢小声求饶:“师尊,别,别这样,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