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奖评优什么的,张老师并不在乎。 身为一名优秀的大学讲师,同时背后还有在教育部门任职的老公,每年张老师的各项评奖评优从来都没缺过,根本不需要担心评不上。 但让张老师心中紧张的却是秦林后半句话——院里今年升副高的名额! 每年学校能够升任副教授和教授的名额都是有限的,学校那么多院系,能够分到经济学院的就更少,这其中还要考虑各个学科的分配问题,甚至几年都不一定能分给英语学科的讲师一个名额。 这也没办法,英语这种东西,虽然在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年代很重要,但要说真重要到能够借此升为副教授、教授,那也很困难,换句话说,这门学科是有天花板的。 众多学科中,最容易升高级职称的学科是理工科,只要水平足够,能不能升一眼都能看出来,其次是偏门学科,这个竞争压力比较小,而文科类的升职难度却比较高,其中一点就是竞争压力过大。 众所周知,文科类学术有很多属于自由心证的类型,不管是发表学术论文还是教学文章,有的人觉得你水平很高,有的人却觉得你一文不值,全看别人评价。 这也就导致了,很难判断一个人水平到底是高是低,没看见中科和社科两院一个这类型的人才也没有?因为没有评价的标准。 同时这也导致了,这类学科的讲师想要升高级职称,对于资历的要求就更高,而且背后有没有关系也是一大考验。 () 强行甩甩头,被打击地脑袋有些昏沉沉的秦林回过神来,合上笔记本,决定暂时放弃这种让咸鱼感到烧脑的问题。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发现了重生之后的追求,至于挣点小钱,当个首富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毕竟,不能光为了享受不是? 也许是比前世强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强上百倍千倍乃至万倍亿倍,区别仅在于,自己的切入点是什么,目标又是什么。 除非是真的很有钱,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强行插手分一块蛋糕,否则的话,这种捡钱的行为,在秦林真正强大起来之前,是不可能发生的。 更何况,一个更加残酷冰凉的现实摆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没钱,二没名,三没途径,四没权! 所以,别想太多。 “所以,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当前的关键是怎么捞这第一桶金!” 记忆力什么的根本没有增强,或许唯一的优点就是多出十几年的阅历,能让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学强点,再加上毕竟曾经学过,还是有点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无疑问,这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想因此而考好一点,基本不可能。 当然也不是说毫无机会。 毕竟曾经学过,哪怕忘记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几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为轻松地将这些忘记的知识拾起来。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进去了,恐怕最终的结局也只不过是给其他作者们提供一个灵感,然后人家火的一塌糊涂,还不用付你半毛钱版权费! 毕竟想法这个东西,你没办法给它注册专利。 由小及大,脚下的海天市在最近这几年中,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人能知道,作为几乎完全被忽视了的五线城市,号称沿海城市之耻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国的大部分地区一样,火速开始给房价换挡踩油门,以F1方程式赛车一样的速度,开启了在高房价的路上狂飙猛冲一去不回头的进程。 “不,不对!不是没人知道!” 秦林嘴角闪过一抹嘲讽。 “在这个时间点的话,那些二代和开发商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并且,正在磨着刀。” 于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现了一位以疯狂而闻名的“蝗虫”。 他可以用最标准的英伦腔调夸奖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萨斯最恶毒的俚语诅咒华尔街大亨。 他可以给路边的乞丐点赞祈祷,也能够给宫里的政客们点蜡上香。 封了一个账号就换另一个,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却能让人很快知道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丝,也可以说是信徒。 有的人或许是真的想要发泄不满,但更多的则仅仅只是觉得这样活着很酷。 他们在网络上聚集到一起,收购匿名账号,请人伪造ip,然后一个账号一个账号地挨个攻陷。 这种行为很像当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网络上的那些水军,却远比他们疯狂,远比他们团结,也远比他们隐秘,他们自称“蝗虫”,过境之后,寸草不生的“蝗虫”。 重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确认重生的地点和时间节点。 不然你好不容易重生了,兴高采烈之际,结果发现自己重生到了一分钟前,那有啥用?买彩票吗?那也得重生到彩票店门口才行。 或者万一重生到了撒哈拉。 嗯,基本上那种情况下也就不需要判断是不是重生了。 就比如说秦林的这次重生,万一不是在路边,而是在路中间,那估计也就不需要考虑接下来要干嘛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坐在轮椅上写小说了。 曾经秦林就好奇过一个问题。 一个人,如果他的精神力极度强大的话,可以凭空在自己的记忆中勾勒出一个十年前的世界,一个十年前的自己,并且能够将世界的演变和发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