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大门留出来,却要千辛万苦地在上面打通道。答案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她在进门的时候能够放心,这屋子里没有人。
然后她会做什么?她会在这房间里到处翻找线索。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上面藏着的人一直不出声,看着她翻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等她来,这个人费了很大心力在两个房间之间打出秘密通道,日复一日地躲在在上面等着她来。如果只是单纯想要她的命,他有无数个时机可以动手,但他都没有,而是选择按兵不动。为什么?
因为他等的就是她来找东西。
更确切地说,是在等她找到的东西。
按照设定,不难看出嘉穗里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房间的主人,主人对自己的房间构造应该是最熟悉的,黑影更不会主动去更改房间的构造让她警觉,所以改动房间摆设的人大概率应该是她自己。
嘉穗里猜想,这具身体的主人大概在房间藏了什么东西,而黑影想要得到这个东西,但又一直找不到,所以才营造屋子久无人进的假象吸引她主动来找东西。他现在不动是在等她找到,而一旦她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恐怕就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嘉穗里一边想着,一边装作继续找东西样子,她现在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但能在这里藏这么久,这份耐心怎么也配得上这个场景的小boss吧,在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之前,不宜直接跟对方对上。
“呵。”
一声冷笑传来。
嘉穗里身体一僵,难道对方已经发现自己暴露了所以干脆不装了?她感到耳边一阵劲风袭来,来不及思考,身体已做出本能反应,她迅速往旁边一闪,并抄起梳妆台上架着的镜子朝对方抡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镜子四分五裂地摔在地上。
窗外乌云逐渐散去,月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内。
借着月光,嘉穗里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是一个身形非常高大的男人,目测足足有两米以上,穿着一件发黄的背心,露出粗壮的胳膊,浑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电锯,刃口处有许多斑驳的深色痕迹,是成年累月留下的血迹。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笑容可怖,仿佛从古老的恐怖电影里走出的杀人狂魔。
镜子摔下后,只停顿了一瞬,男人立即举起手中发出滋滋电流声响的电锯,直攻嘉穗里最脆弱的脖颈。
嘉穗里没有时间犹豫,随手抓起凳子迎了上去。虽然对方应该是个类似电锯杀人狂设定的角色,但她在【力】牌的加持下也不是好惹的。
男人看到嘉穗里不闪不避地迎上来,也愣了一下,随后单手抓着电锯,一只手直接抓住嘉穗里攻过来的凳子,另一只手继续直直地朝着嘉穗里的脖颈劈下去。
嘉穗里灵活地弯下腰躲过男人的电锯,男人扑了个空,电锯劈在凳子上,发出一阵令人牙根发酸的吱吱声,凳子本来就不算结实,四分五裂地摔在地上,带起一阵尘土。
嘉穗里眉心一跳,心道不好,这个电锯比她想象得中攻击力更强。她转身抄起桌子上的妆奁,沉声道:“你不想要这个了吗?”
男人愣了下,还真停下了攻势,在跟嘉穗里一臂距离的位置站定,看着嘉穗里,没有说话。
嘉穗里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心道有门,看来对方果真要找某个东西,她还能拿这一点跟对方周旋。
“你知道东西在哪?”男人声音沙哑着问道。
“当然,你要的东西只有我能帮你找到。”嘉穗里抚着妆奁盒子,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你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找这个吗?”
男人沉默了下,倏地向前走了一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也不知道她把东西藏在哪,不然你早就拿着它逃走了!”
男人的眼睛里闪动着疯狂的杀意,像是潜伏在森林中的野兽,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断嘉穗里的脖子。
嘉穗里敏感地注意到他的用词,她。
藏东西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
难道这间屋子之前生活的真的是两个女人吗?
嘉穗里内心闪过许多猜测,但眼下没有时间让她多想,因为面前的男人已经失去耐心般朝她攻击过来。
嘉穗里已经有力牌加持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物理攻击手段都显得不堪一击,但嘉穗里还是感受到男人惊人的力量,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拥有的力量,再加上对方手里还有杀伤性极大的武器,正面对上吃亏的绝对是她。
想到这里,嘉穗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这要感谢刚才对峙的过程中她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控制着身体的朝向,始终让自己背对着门口。
男人见她逃跑,踌躇了一下,追了上来。
嘉穗里一边想办法摆脱男人的追捕,一边思考起场景任务来。
她的任务是找到逃生之门,乍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仔细思考就会发现着是一句非常抽象的描述。首先逃生之门就是个非常抽象的概念,它可以是物理意义上的门,也可以是概念上的“门”,比如理清故事发生的前因后果,找到破解之法等。
从这个场景布置来看,宅院肯定有大门,但显然这个任务绝不会只是让她找到大门就算完成,除非那个大门不容易被找到。
嘉穗里溜着电锯男在宅子里前前后后乱跑一气,确保每个角落都看过,在脑子里大致勾画出场景地图。
她发现,这个宅子里竟然是没有通往外界的大门的。原本正对着前厅的地方应该是大门的地方,变成了一堵围墙。
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