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说不定也无法抛下一切与相柳站在一起。
“阿念,你怎么了?”玱玹拍拍她肩,满腔兄长温柔。
钟念柳心回:大哥,我良心痛啊!
匆匆用安好的右手抹去残泪,她难掩愧疚:“抱歉哥哥,是我拖累了你。”
“……你为何突然受伤?”
“因为……”钟念柳泪眼依旧婆娑,她透过玱玹想的是相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灵机一动,她撒谎:“六哥送我一枚山核桃,核桃里是给我防身的蛊,蛊虫同命相连,只要我受伤,我若伤痛,被我种蛊之人也会伤痛,我把它种给了相柳,当时眼看相柳要挣脱出阵,我想帮哥哥一把!”
“可……”玱玹显然不信,他蹙眉,实则在琢磨话语真假。
钟念柳当然不给他深思的机会,继续扯谎:“我一点不懂蛊虫,我按照六哥说法把核桃贴近相柳之身——可没想到!这蛊竟是不受我驱使,怕妖而不惧神,哥哥你当日抱我太近,那蛊虫未及时收回,竟是种在了你的身上!”
“这个玟小六!”轩辕玱玹拳捶榻边,雅中带怒。
钟念柳暗叹逃过一劫,极为诚恳道歉:“哥哥,是我对不起你。”
一声无奈叹息后,玱玹敛去愤懑,面容又重回温润儒雅之态。
“傻阿念,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他扶正念柳的双肩,认真安慰道:“你是想帮我才错把蛊虫种在我身上的,你有护我之情,我作为哥哥又怎么会忍心责怪你呢?”
念柳凝视他,玱玹和煦对她微笑。
她心里却是比任何人,甚至比玱玹自己都要清楚:此刻的他何尝不是也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谢谢哥!哥哥你真好!”
“等那玟小六回来,我们再去问解蛊之术,现在……”玱玹朝窗看,几束夕阳光不偏不倚洒落进来。
他转身笑:“快去洗手,我们也该准备开饭了。”
“好嘞!”
两人相视一笑,温馨得让人想哭。
瓦角暗处,玉梅雪后,一抹白影无声息来,无声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