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便也知道那谢二公子干了什么。 谢二没钱,醉香楼不放,要是一夜不归,第二日让到府上找二奶奶过来领,以二奶奶的性子,怕是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到谢家大爷跟前,自己必然会脱层皮。 谢二哭爹喊娘,死死抱住谢劭的腿不放,谢劭还能怎么办,只好让闵章把昨日刚支取的五百两全了谢二公子填账。 这不今日又重让闵章回来支取。 闵章很想说,其实公子虽说日日喜欢往外面跑,但一个月的花费,单他一还真花不了多少。 温殊色听明白了,昨夜梦里的那群姑娘不是谢三招来的,而是谢家二公子招来的。 果然黄|赌|嫖只要占一样,不是个了。 温殊色重让嬷嬷把银钱了闵章,又一张整票子没了,钱要当真花出去自己享受了,她不心疼,可这样打了水漂,连泡儿不冒一个,她高兴不起来。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谢二爷显然已经上了瘾。 打算谢三回来,她好好吹吹耳边风,谁知谢三没到,下午南之却又上了门。 二房的账房虽然撤了,但老夫屋里的开支一直是温殊色在拨银子,原本过去的一月开支,照平时的花销两个月花不完。 今日南之打算出门替老夫置办东西,便大娘子和二娘子堵上,抢了她的活儿,非要替老祖宗去跑路,孙女要表孝心,南之没理由阻拦。 大娘子二娘子出去,老夫的东西是置办好了,自个儿的也顺便一道置办了,银钱超出了预算的两三倍。 南之知道自己办错了事,赶紧先来三奶奶这儿把账目解释清楚,回去再上老夫那领罚。 温殊色算是明白了,这些吸血虫,堵死了他一条路,转过头缝钻,与之前比,不过是换了一式在吸血。 这倒同温家那一屋子简直出一辙。 只要有银子,没他们想不到榨取的办法,撤走账房,到底是治标不治本。 温殊色又问嬷嬷,“三公子平常出去,要几天才会回来?” 嬷嬷她一噎,赶紧解释道,“三公子平日很少夜不归宿,最近怕是什么事情缠住了。” — 谢劭确实是缠住了,周邝缠住不放。 从昨儿到今日,周世子一直坐立不安,先前兵器库端,物证证已经送去了东,周夫虽托找上了杨淑妃,尚不知道结果何。 一事未平,庆州也终于传来了消息。 王爷困住了。 一边是暴动的流民,一边是洛安的战场,靖王困在中间,进退不得,周夫已经派过去支援,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王爷今到底是什么处境,一无所知,以他爱民子的性格,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回来。 洛安不属于中州,乃太子所管辖的东洲,这几年东洲同西京的边界频发冲突,一场战事在所难免。 可偏生在这节骨眼上发生战事,到底是巧合还是居心叵测。 周邝虽不着调,但在皇室,做不到烂漫天真,“早不打晚不打,趁着庆州天灾,知道父王不可能不管,必会前去视察,想借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父王解决在暴|乱或是战场上,但他们可有想过庆州的百姓,已遇上了天灾,前再来一场战事,他们可还有活路,一群疑心病的混账玩意儿,只知道玩弄歪心,真不是个东西。” 周邝一脸怒意,其余三均不吭声,面色一团凝重。 真出事,凤城估计是下一个间州府,间州府的节度使宁王,今正关在东的地牢。 平日里几玩起来,无能及,关键时候,却知道轻重。 裴卿先发话,“他要是敢打凤城的主意,算粉碎骨我也会上东,亲手抹了他脖子,一并把母亲的仇也报了。” 裴卿说的是裴元丘。 自从裴元丘去东娶了王氏,害得原配沈氏活活怄死后,裴卿早同他一刀两断,再无父子之情。 兵器库虽说是周邝弄的,可几有参与,谁脱不了干系,铁公鸡崔哖难得大度一回,“需要钱财的地,只管说一声。” 唯独谢劭一脸平静,听周邝唠叨了一夜,期间谢劭睡了几回了,醒来还他再叨叨,忍住困意安抚道,“王爷当年能助陛下平定天下,什么阴谋诡计过,想要算计他怕是没那么容易,用得着在这儿干着急。” 话音一落,周邝便回头看着他,目露幽怨,“谢兄,可不能背叛兄弟......” 谢劭:...... 又来。 “王爷难对付,但这根傻子独苗好对付多了,只要一出城门,保准过几日能送到炮灰前,让王爷为拼命。” 周邝嘴角一抽,反驳,“我有那么傻吗。” “知道别走来走去,回府上好好休息,不晕我还晕,只需派守好城门,所有从京过来的,仔细排查。” 他们的目的乃中州,是以,目标根本不在王爷那,而是今的中州府